第46章
而这样的话,显然萧渝澜是从小听到的大的,早就已经在无形中生出了免疫来。
所以并没有因为他这话而有半点的动容,只是有些可怜地看着王大福:“你真可悲,如如果人人都像是你这样的话,那我是不是也该去嫉妒别人,为什么生下来就是皇子格格?或者去嫉妒,我为何不是嫡长子?”
话音初落,只听见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朝这边赶来。
小塔此刻已经变回了人形,但仍旧有些担心地朝外面探去,“姐姐?”询问着宋雁西,似乎要去阻止外面的人。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一个穿着华贵,裹着狐狸围脖的女人单手用手绢捂着口鼻惊慌失措地冲进来,看到眼前这一幕,先是一惊,随后吓得踉跄地朝后退了两步,满脸戒备地看着宋雁西等人,“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跑到我家里了?”
说完这话,她似乎才回了些神志,看了看自己坐在地上狼狈不堪的丈夫,心里焦急不已,连忙朝他跑来,解下自己脖子上的狐狸围脖,试图盖着他露出来的膀子上,“阿福哥,这是怎么回事?”
心切地急问着,同时也不忘朝外面大喊,“来人了啊,快去打电话到警察厅!家里进贼……”
不过她话还没完全喊出口,就被王大福一把捂住嘴巴,“别。”
王太太满脸震惊不解地看着他,想要一个合理的解释,这些人莫名其妙到家里来,还将家里弄得臭气熏天的,还有刚才那让人觉得头皮发麻的奇怪叫声又是什么?
话说她给孩子们复习完了昨天和今天学习的洋文,却还仍不见沐浴换衣服的丈夫下来,就有些不放心,生怕他近来太劳累,又像是上一次一样,洗着洗着在浴缸里睡着了。
若是不小心呛着水可如何是好?
于是就亲自上楼去敲门。
却是半天没有回应,可把王太太给着急坏了,连忙推门进去。
可哪里能料想到,里面半个人影都没有。不但如此,让人觉得奇怪的是,丈夫的浴袍和妥协居然都在。
就在那时候,忽然听到丈夫从来不许他们过去的梧桐树那边,传来了奇怪的叫声。
那声音有些像是从前在西南时候听到的娃娃鱼叫声,又比那个大很多分贝。
王太太生怕吓着孩子们,楼下的餐厅里就保姆陪同着,因此也顾不上去房间找王大福,先下楼来。
然才下了楼,那股刺鼻难闻的腥臭味就已经传到了这里。
她是如何再也受不住了这股臭味了,以往虽然也有,但只是淡淡一点,完全没有这样浓烈过。
而且丈夫又不在,以及刚才这诡异的叫声,便把孩子交托给保姆,自己领着两个佣人壮着胆子寻了过来。
梧桐树的这一边,对于家里来说,简直就是禁地一般的存在,丈夫不许任何人过来,不单是家里的佣人们,连自己这个妻子也不行。
他解释着喂了鱼,可是鱼没有这样的腥臭味。
所以王太太一度怀疑,可能丈夫在这边养了大蛇什么的。
不然怎么能这样臭,又说有危险不让过来呢?
但是她如何也没有想到,这边没有凶猛的蛇,鱼缸也比自己所预想的那样大得多,而且丈夫现在这样光着身子躺在这里,又是怎么回事?
她的心里一万个不解。
要喊警察,又被丈夫拦住,“阿福哥?你都被这些人害成这样了,不行,我要让人打电话叫警察。”
不过刚起身,又被王大福给拽住了手,“不许去!”这一次,他的口气里明显和上一次不一样。
让王太太一下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然后担心起来,一面挡在他的面前,抬头看朝宋雁西等人。
这时候才觉得萧渝澜有些眼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萧少爷,你是不是该给我们夫妻一个解释?”
萧渝澜刚要开口,尤其是想到刚才宋雁西在喜儿死后收进符张里的那么多魂魄,还有岸边那失去孩子的受害者们的哭声,就忍不住想要质问王太太,又有什么脸面来反问他们?
但是那如芬却是抢先了一步,朝着王太太扑了过来,横跨在她纤细的腰上,两手不停歇,对着她漂亮又年轻的脸颊就左右开弓,丝毫不留情。
王太太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她家虽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但从小家里也养了几个佣人,自己也是读过书,还去过国外学过一年多的家政礼。
唯独没有学过如何怎么打人?
所以当下就懵了,王大福倒是心疼极了,想去拉开发疯了一般的如芬,可奈何身上就那么些个遮挡物,刚才又被如芬撕咬踢打,身上也疼。
于是就没起来。
最后还是外面的佣人听到王太太的惨叫声,觉得不对劲冲进来,三下五除二才将如芬给拽开,一边怒骂:“哪里来的疯婆子!抓你去蹲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