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又死一个(第2/4页)
这才是问题所在,他怎么就忽略了!
叶白汀:“也可能是你现在回想,方觉不对劲,当时正常走访,只觉得对方有心帮忙,奈何接触并不深,才给不出更多线索。”
“对对,就是这种感觉!”
“她的丈夫徐良行呢?”叶白汀看申姜,“问话时两个人都在现场,你还说这对夫妻之间气氛很微妙,和别人不同,像在闹别扭?你为何有这样的想法,可是看到了什么?”
申姜想了想,点头:“我也说不太清楚,徐良行这个人寡言木讷,总是板着脸,不怎么会来事,可官做的应该还可以,不然就算庄夫人再搞什么夫人交际,年末考绩这种事,也得上官同僚都认同,她帮不了太多,那天我问话,徐良行一直掉着脸,没怎么说话,问他也就答几个字,看起来很不耐烦的样子……”
叶白汀:“不耐烦?”
“对,他经常会这样,”申姜眉皱眼凶,嘴一撇,发出‘啧’的声音,“就这个表情,我看见了好几回。”
叶白汀顿了一下,似乎很感兴趣:“这个表情啊……你且仔细想想,都在什么时候?”
申姜愣了一下,仔细往回想想,心说娇少爷就是不一样,这关注点,绝了!他懂了!
“就是每回提起郡马沈华容的时候!”申姜两眼放光,“我每回提起这个名字,徐良行就不爽,庄夫人但凡说沈华容半句好话,徐良行也这德性,明显是对这个人有意见!这俩人都有花柳,有没有可能通女干,还被徐良行知道了!”
说着又有点怀疑:“就是年纪好像不大合适,沈华容小了几岁,庄夫人胯大腰圆,小眼厚唇,断断称不上好看鲜嫩,论身材论长相样样比不过云安郡主,沈华容图什么?”
要不是两人身上有一样的病,他绝不会把这两个人想到一块去。
可要说这两个人没事,那病怎么解释?又为什么每回提起郡马,徐良行就不高兴?
申姜刚要和娇少爷细说分析,就听到外头叫他的名字——
“啧。”他也露出了和徐良行一样的表情,不耐烦。
叶白汀:“不想应付的人?”
申姜:“本想直接把你带到仵作房,等着指挥使回来验尸,这下不行了,这个冯百户和我不对盘,我得先去应付一下,一柱香吧,你等我!”
说完就跑了。
右边摇扇子的声音传来,相子安慢悠悠:“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庄氏啊。”
叶白汀:“你知道?”
相子安扇面遮脸,似笑非笑:“知道我在外头,是什么名号么?”
秦艽:“你可得了吧,又要吹你那个全能师爷?”
‘刷’的一声,相子安扇子一收,挺腰肃坐,优雅端庄:“那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虚名,在下还有一个长处,便是江湖百晓生——这朝堂之上,但凡你叫得出名字的人,没有我不知道的,这后宅之中,但凡数得出来的事,没有我不清楚来龙去脉的。”
秦艽无语半晌:“……怪不得师爷干不下去会转行算命先生,你们这行的传统吧。”
相子安眼档斜过去:“头发长见识短,聪明人的事,是你能懂的么?”
秦艽:“少他娘废话,都自己抛引子了,还卖什么关子?快说!”
“年轻人,事事着急可是不太好,须知人生中有些事,是急不得的,越急,发挥越不好,”相子安轻描淡写的滑对对方下半身,进行隐晦攻击后,看向叶白汀,“今天还没有看到玄风呢,难得狗将军愿意临幸诏狱,在下深感荣幸,一日不来竟思念甚深——要不您开个口,唤它一唤?”
这是要谈条件?
叶白汀面色不变,右手滑到小腹:“今日没什么胃口,想是这几日过得太好,得清清肠胃了,晚饭就要一碗清粥吧。”
相子安还没说话呢,左边泥丸子搓成的‘暗器’就射了过来,直冲面门!
秦艽这个着急:“过的好什么好?为什么要清肠胃?还一杆子支到晚饭了,中午就干饿着么!”
“秦兄此话差矣,”叶白汀慢条斯理更正,“狱卒们可没偷懒,每日两餐可是照时送的,从不缺漏。”
秦艽一噎,问题是没饭吃么,是没好饭吃!狱卒端过来的饭有什么好吃的,油星不给,调料没有,有时干脆就是馊的,喂狗狗都不吃!
他又搓了颗泥丸,夹在指间,威胁相子安:“你挑的事,你快点解决了,耽误了老子的饭,老子弄死你!”
“别别,”要不是手上有柄扇子挡一挡,相子安只怕当场破了相,赶紧朝叶白汀道恼,“少爷这是何必?咱们有话好好说,没必要跟食物生气不是?”
叶白汀:“哦。”
相子安往这边蹭了蹭,笑得跟花儿一样:“在下就是瞧那狗子喜欢你的紧,这不是馋么?要说这庄氏,那可不是一般人,未出阁前就是有名的会说话的主,心眼也是真的多,没嫁人前就帮着父兄攒过几回事,得了不少赞誉,在女人圈更了不得了,好揽事,好做媒,好搞小团体,你对她客客气气的,那就你好我好大家好,你要不吃她那一套,表现稍稍过激,那就得不了好了。云安郡主比她小几岁,年轻时心眼直,又受宫中贵人的宠,哪是会哄人的主?随便一个小口角,两人就结了梁子,郡主毕竟小几岁,心眼一时没长那么多,可不就吃了亏,庄氏比她大,嫁人也比她早,每一步都在前头,时常做前辈提携点评的样子,教郡主做事,比如说你得怎样怎样才能招男人喜欢,怎样怎样才能夫妻美满,怎样怎样才能生个儿子……一回两回便罢了,年生日久,谁吃得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