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七章 地府(第13/18页)



所以根据我的经验,留长头发的男人都长的比较沧桑比较艺术。而面前这位肯定是个彻头彻尾的行为艺术家,因为他肩上爬了一只黄色的小松狮犬,正伸着紫色的舌头舔嘴唇。

早知道这医院能让带狗,那我就把皮卡丘放出来遛遛了。

那男人背后长了眼睛一样,好像发现了我在看他,停下脚步,转头往这边看,我一阵心虚,连忙扭开头。

因为工作原因,我认识几个这样特立独行的艺术家,这种人一般都不喜欢别人盯着他们看,而且一般道路上遇到盯着他们看的群众,都会在心里进行鄙视他们土老帽!没见过世面!不了解艺术!俗不可耐!

我不想给别人留下这样的印象,所以冲王亮撇撇头,说:“门口有个穿白西装的人,大男人还留着长头发,你看他在干什么?”

王亮扭头去看,说:“那是个医生吧,我看正和别的医生说话。”

我扭头一看,那男人正背对着我们和一个穿着白色长大褂的医生说话。

我又看了看门口,再啥情况也没发现,在心里嘀咕貔貅到底让我看啥。

雷迪嘎嘎蹲在楼梯底下往上面望,一脸严肃认真的学术表情说:“粉色。”

我说:“从刚才开始你就在干吗呢?”

雷迪嘎嘎不说话,抬头往上看。

我和王亮一抬头,正好看到一个穿着短裙的姑娘从楼梯往下走。

我和王亮看的目瞪口呆,我一下子就体会到了夏天的美好和裙子对于男人的重要的观赏性。

雷迪嘎嘎点点头说:“她裤头上画了个变形金刚。”

我有时候觉得这家伙压根就是装傻,仗着自己傻什么便宜都让给占尽了。

我教训雷迪嘎嘎:“我最讨厌你这种人,傻就傻,还耍流氓,耍流氓就耍流氓,还只一个人耍不叫我们一起来耍,行走江湖靠的就是义气,下次别这样了!听到没?”然后蹲到他旁边抬着头看。

王亮蹲下来一边往上看一边悄声和我们说:“我们还是换个地方蹲吧,这这这……这不好,要是给人看见……”

雷迪嘎嘎说:“我再数数,刚才走过去一个黑色的,三个粉色的,一个蓝色的。”他伸手说,“一共八个。”

我和王亮说:“听见没有,这是学习。”然后一愣,问雷迪嘎嘎,“一个黑色三个粉色一个蓝色不是五个吗,怎么是八个?”

雷迪嘎嘎说:“还有两个是男人。”

我说:“那还有一个呢?”

“还有一个不是人。”

不是人,那是鬼?不过这医院到处都是鬼,有鬼也不稀罕,我正想着,雷迪嘎嘎忽然说:“又来了,又来了。”然后很认真的猜测:“这次应该是白色的。”

我连忙抬头看:“我觉得这次是黑色的。”

“我还是觉得我们这样不好。”王亮说,“我觉得是粉色。”

我们三个齐齐的仰着头,听着楼上高跟鞋越来越近,三个人紧张的睁大眼睛,也就是在这时,忽然听见旁边有人说:“三位先生,你们在干什么?”

我们三个一愣,马上齐刷刷的转头去看,只见身后站了一个挺漂亮的女护士,叉着腰看着我们。

我瞅见她胸前挂着个牌,写着名字——月楹裳。

这名字起的嘿,跟网名一样!

女护士加重了语气,重复问:“你们干什么呢?!”

我们三个面面相觑。

我心虚,一急,说话都结巴了:“我、我们在这乘凉,看、看云看太阳。”

王亮比我还结巴:“我……我们在这……学……学……学数数……”

雷迪嘎嘎头一抬,一点都不结巴的高声道:“我们在猜下来的女人的裤头的颜色!”

我和王亮捂住雷迪嘎嘎的嘴,王亮压住他的头就打,我挡在他面前,和女护士说:“这家伙脑袋不好使,嘿嘿,别信他。”

月楹裳呵呵的笑了一声,然后看看我,看看王亮,又看看雷迪嘎嘎,又呵呵了一声。然后转身走了。

王亮凑过来,问我:“我总觉得她笑的好像有深意,你知道她什么意思?”

我感觉她那意思是在骂我们三个都是SB。但是我看到他俩都看着我,不太好意思说出这话打击他们,就说的比较委婉:“她的意思是我们三个里面有一个比较SB。”

王亮马上说:“那她肯定不是说我。”

雷迪嘎嘎说:“肯定也不是说我。”

然后他们齐齐看向我。

我那个气啊,直接想揍死他俩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