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诡道算术之算沙(第12/31页)

我把沙漏拿在手上,用力甩了甩,里面的水和沙均匀的混合。我把沙漏平放在手心,“你看好……”

沙漏两边的瓶子里沙和水,快速的分离,几秒钟,一半就全是沙砾,一半全是水。互不干涉。

“这算什么戏法啊。”方浊不情愿的说道,沙漏里的水和沙砾立马交换方位,快得我都没看清。

我不禁好笑,在方浊面前耍这个把戏,不是关公门前耍大刀么。我昨晚想了好久,才想出控制沙漏里面沙砾的办法,想通也不难,就是算到多少,沙砾就能走多少。可是在方浊面前,实在是雕虫小技。

我对方浊问道:“你怎么做到的。”

“我天生就会啊。”方浊说道:“有什么奇怪的,你不是也会吗?”

“你再试一次。”

沙漏的沙砾和水就飞快的交换方位。

这次我看明白了。方浊能在极度短暂的时间内,把沙砾一颗一颗地搬动,是的,一颗一颗的搬。只是时间太快。她能在一瞬间搬动五万九千零四十九颗沙砾,这就是沙漏里所有沙砾的总数。

我问道:“你知道你刚才搬了多少颗沙子吗?”

方浊摇摇头,“我只知道搬,不知道多少颗。”

我想了想,看来真的只有我来学这个算术。赵一二数不出来沙砾,王八当然也一样。方浊也不能。但是我能数出来。

我刚拿到沙漏的时候,就知道瓶子里的沙砾数量,并且还有三十四钱三厘的水。

我把沙漏拿在手上翻转。不停的想着里面沙砾的流动,想了一会,我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我干嘛不去算水的流动呢。

方浊竟然没闹了。我也没在意。

忽然听到方浊说道:“徐哥,你的手……”

“怎么?”我问道。

“你的手看不见了。”方浊说道。

我看着我把玩沙漏的手,模模糊糊。我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我闭上左眼,果然我的手臂都无影无踪。我再睁开左眼,闭上右眼,手臂看得清清楚楚。

方浊吃惊的把我看着,惊讶的说道:“我师父都不会……”

我把沙漏放进怀里。

王八在外面喊道:“疯子,我和董玲出去了。厨房里有菜,你自己做点饭吃。”

方浊连忙喊道:“我跟你们出去。”

“你去干嘛。”我拉住方浊,“老实呆着。”

到了晚上王八和董玲都没回来,我琢磨着,王八肯定是坚持董玲在医院休养几天,王八也留在医院了。

我心里也郁闷,王八也是个贱货,好好的当人家男朋友不乐意,当个垫包(宜昌方言:背黑锅)的包哥倒是蛮勤快。

我想着王八的董玲最少两天是不会回来。让我一个大男人照顾一个小丫头,实在是为难。不禁叫苦。还好,方浊没我想的那么不懂事,天天自己知道去楼下不远的诊所输液,还知道找我要钱,带盒饭回来吃。

我每日里,什么都不做,除了睡,就是看着沙漏,不停的数沙砾的颗数,计算水和沙砾交换了几钱几厘。连白天黑夜都分不出来。好像随时都白天,又好像随时都是黑夜。

王八和董玲在第四天中午回来了。

董玲样子还好。精神状况还不错。还做了顿饭,四个人吃了。

吃完饭,王八对我说,“疯子,我们去个地方。”

我丢了碗筷,跟着王八出了门。

走到街上。我问王八,“去那里。”

“看守所。”王八说道:“我要去见见那两个混混。”

“你都打听好了?”

“恩。”王八哼了一声。

看守所在郊外,我和王八到了看守所门口。王八从身上掏了张卡片,递给门房。

一时没有回应,两人等着,王八对我说道:“疯子,师父的死,我觉得和董玲有点牵连。”

“你为什么这么想。”我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你还记不记得,刘院长和陈阿姨说师父出事的那天的事情。”

我想了半天,“就是说赵先生喝醉了,晚上出去,在酒吧里打架,等他们去的时候,已经迟了。”

“还有个事情。你没想起来。”

“什么事情?”

“他们说我师父出事的那天,就董玲去他们家吃午饭的。”王八说道。

我一下子就想起来了,当时刘院长夫妇还相互看了一眼。我还在纳闷。我想了想,连忙说道:“董玲就是那天去找刘院长帮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