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扑朔迷离(第2/4页)

这不,梁丘舞与长孙湘雨前脚刚走,后脚谢安便放开了限制,非但自己畅饮不说,还一个劲地挑唆苏信、李景等心腹爱将向李寿、李慎、李孝、李彦等皇子那一席劝说,甚至连胤公、阮少舟那一席都没有放过。

别的且不说,酒筵的气氛倒是因此变得颇为火爆、热闹。

如此一直到了酉时,胤公祖孙三人以及阮少舟离席向李寿告别,终归胤公年事已高,哪有谢安这等年轻人那充沛的精力,略微已感觉有些疲倦。

而这时,以李慎为首的三位皇子,亦向李寿以及谢安告别。

继而,屋内那些宾客,亦陆陆续续地告辞,毕竟天色已晚。

到戌时前后时,屋内除了李寿、王旦外,便只剩下谢安以及众将这一桌。

这一干人又喝了三巡酒,谢安这才醉醺醺地站了起来,准备向李寿告辞,而至于费国,早在一个时辰前就被谢安暗中叫苏信、李景等人灌得不省人事。

值得一提的是,费国的酒量着实不差,为了灌醉他,苏信、李景、张栋、唐皓、欧鹏等将领连番上阵,却反而被他灌倒好些个。

“天色已晚,不如就住府上吧!”见谢安那摇摇晃晃的模样,李寿不由说道。

不过说起来,他也好不了多少,若不是王旦扶着,恐怕连站都站不稳。

“算了算了,我还是回府歇息吧……”说着,谢安指了指趴在酒席桌上呼呼大睡的费国、苏信、李景等人,醉醺醺地对李寿说道,“这帮家伙,就交给你了……”

“放心!——本王会吩咐下人将诸位将军扶至厢房歇息的……”

而这时,尚有几分意识的唐皓站了起来,抱拳说道,“大人,不如……不如末将送……送送大人吧!”

“话说都不利索,还送什么?”谢安笑着摆了摆手,说道,“唐皓,你今日也在寿王爷府上歇息一晚吧,待明日天明,你等赴大狱寺,虽说是走得过场,但也要做得叫某些人挑不出刺来!”

“是!”打了个酒嗝,唐皓抱了抱拳,继而皱眉说道,“可大人一人回府,末将实在有些不安……”

正说着,廖立与马聃站了起来,说道,“唐将军放心,我等自会护送大人回府!”

说起来,廖立与马聃方才并没有怎么喝酒,廖立是恪守着自己身为谢安护卫将领的职责,而马聃嘛,据他自己说是不喜酗酒,因此,他二人只是浅尝即止,由于那时谢安正处心积虑地打算灌醉费国,倒也没顾得上他们。

披上挡风的大氅,谢安与廖立、马聃二人在李寿以及王旦、唐皓的相送下,走出了王府,朝着谢安的府邸走去。

之所以不坐马车,那是因为谢安想吹吹凉风、醒醒酒意,不过在走了几十丈远后,谢安这才意识到,这实在不是什么好主意。

也不知为何,今日的风势甚大,兼之又正月里的夜风,那是何等的寒冷,尽管谢安披着御寒用的大氅,却依然能感觉到有阵阵冷意袭来。

而更糟糕的是,安乐王府,不,如今应该说是安平王府,离谢安的府邸甚远,差不多有小半个时辰的路程,这让谢安暗自后悔方才没向李寿讨要一辆马车代步。

不过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了,总不能这会儿再去敲安平王府的府门吧,那多丢人啊。

好在此时谢安身旁有廖立、马聃二人护卫,有他二人陪着说说话,谢安倒也不觉得太闷。

“马聃,据说你曾经在并州时,乃是三千人将?”

“是,大人!”

“那为何会被贬职调到洛阳一带呢?”

马聃闻言苦笑一声,说道,“实不相瞒,只因征讨太行山贼人时,不慎折了州牧之子,因而获罪……”

“怎么回事?”谢安好奇问道。

马聃长长叹了口气,说道,“当时并州牧命其子征讨太行山贼人,末将为副将,讨贼期间,公子与末将意见不合,不听末将建议,竟私自带着部下夜袭贼人,反被贼人所害……”

“因此获罪?”

“因此获罪!”

“嘿!”谢安失笑地摇了摇头,拍了拍马聃肩膀,说道,“明日过后,你有什么打算么?——按着陛下的意思,你等皆可免罪,官复原职,当然了,不是指你曾经的三千人将,而是五百人将……”

或许是听出了谢安话语中的歉意语气,马聃连忙说道,“大人言重了,末将等人皆赖大人才得以回归正途,岂敢再奢求其他?”

“呵呵!——说起来,据说你曾经察觉到了秦关的异常?”

马聃闻言眼中露出浓浓敬佩之色,感慨说道,“那不过是末将一时侥幸才得以察觉……若非是亲眼所见,末将真是不敢相信,大人与军师竟然用那等奇妙计谋取秦关……”

“嘿!——那可不是本官的主意,是那位长孙军师的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