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集中营(第2/4页)

不过怎么会有人随地便溺?

叶昭可不想这里变成臭烘烘的猪圈,不管怎么说自己是现代人,集中营的管理还是要文明一些。

“怎么回事?不是叫她们搞好卫生么?”叶昭蹙眉问身边的达呼尔妇女,看守这座集中营的主要以达呼尔十几名女战士为主,当然,再远处自然驻有团勇警戒。

达呼尔妇女吓了一跳,心说被大帅踩到这腌臜物,自己倒霉不倒霉?立时转头大喊了几声,却是喊一个俄文名字,似模似样的,自然是玛德教士教的,旁的学不会,管理集中营的罗刹妇女的名字她自然要记清楚。

在一棵树旁顺势搭建起的木板房里,很快就走出来几个人,为首的是一名人高马大异常健硕的罗刹妇女,三十多岁年纪,魁梧的怕是能装下两个叶昭,一看力气就不小,目露凶光,满脸横肉,和叶昭看过的欧美电视上塑造的那种猪猡杀人犯、暴戾变态的女角色很相似。

罗刹战俘,自然也有“俄奸”,这位叫做拉丽莎的肥胖妇女就是其中的“佼佼者”,很快就成为管理集中营的俄奸骨干分子,对中国大人一副面孔,回头对集中营里的其她俄国妇女又是另一副脸孔,古今中外的“奸”,大概都是这副德行。

拉丽莎身边,玛德教士也在,近来他经常进出集中营,也是唯一一个白日可以自由进出集中营的男人,叶昭自是希望他能对这些罗刹妇女进行一些“心理治疗”,安抚她们。

达呼尔妇女凶着脸训斥着拉丽莎,拉丽莎虽然听不懂,却是一副卑躬屈膝的作派,满脸讨好的笑容。

等玛德教士翻译成俄文,拉丽莎连声说对不起,叶昭倒是能听懂这个词。

随后就见拉丽莎转头怪吼了几声,那高分贝震得叶昭耳膜生疼。

不多时,旁边的茅草屋里,木板门被挪开,一名罗刹妇女探出头来,二十多岁年纪,细高挑,深红色的头发,长得倒是顺眼。

拉丽莎却是马上几步窜上去,抓住那罗莎妇女的头发,猛地把人揪了出来,那红头发俄国女人疼得叫了一声,就被拉丽莎按在了地上。拉丽莎似乎还不解恨,又用她肥肥的大脚踩着红头发女人的脸,嘴里大声诅咒恶骂。

叶昭目瞪口呆,玛德教士无奈的在旁边解释:“被殴打的女人叫玛琳娜,也就是随地小便的人。”玛德教士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做这枝中国军队的随军医生是对是错,却也只能尽自己的努力劝说这位年青的都统大人讲慈爱,不要去伤害平民,而对战俘,玛德教士就更是悉心照料。

这位年青的统帅,不管怎么说,还是能说的上话的,至少对于这座战俘营的管理,就听了自己很多建议,例如预防传染病等等举措。

是以玛德教士对叶昭的印象倒不怎么坏,毕竟是军人,做的很多坏事也身不由己。玛德教士祈祷的时候倒常常替叶昭在上帝面前说几句好话,希望这位中国将军不会被上帝遗弃,死后能进入天堂,而不是下地狱受苦。

玛德教士自不知道现在这些俄国战俘可都是叶昭的私有财产,叶昭自不希望疾病流行,令其财产遭受损失。

叶昭有时候就是这么恶意的想,其实他心底深处现代人的那种柔软,又怎么会丢掉?只是他更喜欢把自己想像成一个“坏人”而已。

看到玛琳娜被打的嘴鼻冒血,叶昭不由得更蹙起了眉头,这个“庄头”,也太野蛮了吧。

想了想,就侧头对玛德教士说道:“召集所有战俘,我跟她们说几句话。”

玛德教士叽里咕噜和拉丽莎说了几句,拉丽莎这才放开地上被她殴打的只剩半条人命的玛琳娜,开始用她的高分贝吼叫,而几名她手下的俄国妇女则跑向远处的茅屋,自是喊那些听不到拉丽莎鬼吼的战俘。

稀稀疏疏的从各个茅草屋走出一个个没有生气的俄国女人,她们更像是木雕泥塑,而不能看成一个个的人。

这些俄国女人好像木头人般从四面八方走过来,汇集到了集中营中心这块空地上。

而“庄头”拉丽莎和玛德教士交流了几句后,才愕然知道来到集中营的这位中国大人就是黑龙江战区最高统治者,她想凑过去和这位中国大人说几句话,可终究不敢。

“大家好,我叫做景祥,相信大家听过我的名字。”叶昭见人聚集的差不多了,尽力摆出一副和善的笑容,但怎么都感觉有些虚伪,就好像日本人在喊“日中亲善”的口号。

玛德教士则按照俄国人的习惯翻译成:“这位是中国黑龙江战区司令官景祥,向兄弟姐妹们问好!”

俄国女人们一片哗然,随即哭声震天,人人脸上都现出惊惧之色,有俄国女人流泪痛哭,也有妇女歇斯底里的大吼大叫,更有一片妇女跪下苦苦求饶,自是以为叶昭是来屠杀她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