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5章 为皇帝解忧(第2/3页)

不过陈文越更加想不到的是,已经临近年尾了,他的皇帝陛下突然的忙碌起来,就是因为陈子峰的事情。

陈鸣终于下定决心要制定一部官员和子女违反乱纪事情的相关责任法案。

上辈子,官员子女经商移民或违法乱纪的等等就屡见不鲜,甚至已经成为一种社会常态。而这等事情对于政府的影响十分不利,对于上辈子的陈铭这种小草民来说,更是无法用言语所表达的羡慕妒忌恨。

要说新世纪的兔子的公信力为什么如此的低下,官员亲属子女方面的种种令普通人感觉到不公的行为现象,绝对是原因之一。

陈汉的责任制对于官员的约束力很强,再加上陈鸣自己的儿子年纪还小,一定程度上他是忽略了陈汉高层的官员权贵子弟,可是陈子峰的出现为他提了一个醒。

虽然他眼睛里的很多二代都表现优异,但林子大了总会有坏鸟,自己不能掉以轻心。

有了这个推动力,上辈子的吊丝情绪迅速反冲,陈鸣越想越是觉得自己应该制定出一套法律来,把官员亲属子女的一些行为与官员本身联系起来,把两者之间的一些特殊利益存在划上等号。

这绝不是陈鸣的冲动,而是他太知道官二代们的影响力了。上辈子作为一个屁民的陈鸣在网上看到过太多太多此类的事情了。

这种情况可绝不是21世纪才有,翻翻中国的历史,多少留名青史的大人物翻开他们那一身华丽的装束后却发现,下面到处是肮脏令人恶心的臭虫。

比如徐阶,那乃是一代名臣。在严嵩的淫威下积蓄实力,忍辱负重,高拱、张居正与之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绝逼不可小觑。但是徐阶在老家的亲属子弟呢?横行乡里,包庇隐田隐口,接受投献、寄田,还大量购置田产,徐家占地多达二十四万亩,加上他的子弟、家奴为非作歹,致使告他的状纸堆积如山。应天巡抚海瑞、兵宪蔡国熙秉公办案,惩治了他的家人。徐阶用三万两黄金贿赂给事戴凤翔,又通过张居正命令给事陈三谟罢免了海瑞和蔡国熙。所以当时人称他:“家居之罢相,能逐朝廷之风宪”,有人因此把他称为“权奸”。

晚节不保,一世英名尽丧。

还有那董其昌,陈鸣第一开始知道他这个名字的时候,董其昌是作为一个书法大家存在在他的记忆中的。可后来这个书法大家突然的变成了背地里一肚子男盗女娼的肮脏士绅,还有所谓的民抄董宦的传说。而到了陈鸣成年的时候,网络上又掀起了一阵给董其昌翻案的言论:说之所以发生了‘民抄董宦’的事情,完全是因为董其昌在督湖广学政,不徇请嘱,为势家所怨,嗾生儒数百人鼓噪,毁其公署。

《明史》上的‘盖棺论定’是依据史实的,非是虚假。

因为《明史》的两大贡献人万斯同和王鸿绪,都是治史良才,秉承黄宗羲的衣钵,注重历史事实。而康熙、乾隆时期政治氛围特别紧张,文字狱搞的特别残酷,动辄就会有人因为文字狱事件而被满门抄斩,这时候的史书编修们没有必要为一个前朝的董其昌去走极端,犯政治上的错误。况且董其昌在清朝文字狱时期也是满清统治者所打击的对象,他关于“奴酋好杀,辽之怨恨上通于天”的言论令历代清帝大为光火,他为同年袁可立所亲笔撰文书写数万字的《节寰袁公行状》四册,因为有多处所谓“诋斥满洲语句”的地方而遭到禁毁。因为袁可立、毛文龙等人因为长于明末建州兵事而成为清朝官方所需要刻意回避的对象。清朝为董其昌粉饰作美的可能性不大,所以《明史》对董其昌的评价是忠于史实的。

再有,董其昌所担任的最高职务,是南京礼部尚书。永乐帝迁都北京后,在陪都南京做礼部尚书和在北京做礼部尚书是完全不一样的,董其昌也算不上什么特大的实权派高官,单凭这一点来证明董其昌权势熏天,根本站不住脚。他的这点浮职虚位的权力无法达到如王振、汪直、魏忠贤那样能鱼肉官吏百姓的能力,揭帖所说董其昌“险如卢杞,富如元载,淫奢如董卓”是言过其实的。

哼,这一言论直接就从根本上认定了《明史》的史学价值。直觉上陈鸣就呵呵了。

但呵呵归呵呵,这些事儿给陈鸣的影响力都很大。因为这些事儿都充分证明了官员亲属子弟的违法乱纪行为是一个中国几千年来的历史遗留问题,是不可忽视的一个重点。

再加上陈子峰这样的现成例子,陈鸣就要正视这个问题了。

陈聪愁眉苦脸的,陈二宝、陈权、汪辉祖、庞振坤、熊炳章、刘文等也觉得嘴巴里苦涩的很,这事儿真不好办。这要是公开了,他们那还不要成为全天下官员臭骂的对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