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第3/7页)
柳老太太似是而非的说了这么两句话,倒是直接将兄弟两个人心里的怒气挑了起来。
只不过柳父到底冷静一点,毕竟这还有一部分是他的原因。
而柳华信当即就怒了:
“我倒想问问她,这小楼重要,还是我们这些大活人重要不过?区区一个念想,哪里至于把我们都赶出来?!”
柳父自然不可能让柳华信冲动至此,连忙劝阻:
“母亲什么人你我不是早就已经知道了,何必再去自取其辱,等大哥回来吧!”
柳父这话却是替柳宛晴遮掩过去了,也着实将柳华信心中的怒气压了下来。
柳田氏想说什么,但是看柳华信点头了也不敢人前驳他面子。
柳宛晴见着今日的事过去了,顿时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而他们口中的大哥,便是当初留驸马与长公主的长子,少年之时颇有几分英才,再加上柳驸马当初护驾身亡,所以先帝格外怜惜,便在柳华安成年后升他为神机营提督。
所幸柳华安有几分才智过人,神机营提督的位子坐得倒是安稳!
只不过柳华安这神机营提督有名无实,只需在那里混日子便是,但因为皇帝宠幸,所以也算颇有几分地位。
先帝的愧疚,将柳家上下都曾好好的保护起来,唯独将他视若明珠的公主无法护在羽翼之下。
毕竟柳家是公主的婆家,皇家再如此威势,也不可能在人家儿子为了护自己身死之后,反倒因为公主和婆家不合一事上门问责。
若是那般,只怕先帝的脸面都不要了。
所以,从始到终最受委屈的人也就只有长公主了。
更遑论,在长公主丧夫失女的那段时间,柳家堂皇之的将长公主膝下的三个孩子全都带去了柳家。
他们一边向三个孩子灌输母亲命硬克父亲的思想,一边又将三个孩子养废了。
长公主当时也不是不想将三个孩子带走,但只要她一提出此事,便会被柳老太太推三阻四,甚至直接在长公主府门外叫骂起来。
以至于等到后来她见到这三个孩子的时候,竟觉得陌生至极。
他们,再也不是他的孩子。
他们被人磨成了一把利剑,一把会刺向他们母亲心脏的利剑。
……
而另一边,江妙看着温笑手中的画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温笑好好的将这幅画收好。
这画中的代表的一切,需要他查证才是。
方才小孩,只是因看到了曾经母亲梦中之景,以为是母亲待过的地方,所以就心中伤怀,那如果自己说的那件事并非真相,岂不是又要让她再伤心一次?
江妙的话,温笑还是听的,只是等她将那幅画好好的放到匣子里,后又将金簪也放了进去,唯独留下那枚玉佩在外面。
随后,温笑轻轻牵起江妙的手,就是这只手今天牵着自己,支撑着自己,在公主府不惧任何人。
“大人,这枚玉佩是母亲留给我唯二的东西,也算是我最重要的东西。今天,我把它交给大人,不知大人可愿收下?”
江妙低头看着被温笑放在自己掌心中的那块莹莹白玉:
“这可是你的嫁妆,你现在就给我了?”
温笑听到江妙调笑自己,顿时红了脸,瞪得江妙一眼:
“怎么?大人不想要?大人不想要,就还给我吧!”
江妙当即反手一闪,直接将那枚玉佩挂在了自己的腰间:
“夫人给我的嫁妆我怎么能舍得不收呢?再说,这枚玉佩被雕琢精湛,我很是喜欢呢!”
江妙这话就是夸张了,那玉佩上的雕刻着实有些生硬刻板,隐约可见青涩之处。
只是,因被人经常拿在手中把玩在外面形成了一层浓厚的包浆,看起来分外温润。
温笑本来就是逗江妙,看到江妙将自己亲手送的玉佩当即就挂在腰间,心里自然是欢喜的,但也只是在嘴上哼了一声:
“哼,大人就会说些好听的!”
“什么叫我只会说些好听的,我就是说了好听的,我也会做到呀!”
江妙不依,温笑听了江妙这话细细一想也是这么个道理,顿时抿了抿唇:
“也是,大人向来是个言出必行之人。”
江妙又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悬在腰间的玉佩,越看越觉得心中欢喜,然后抓起温笑的手:
“既然夫人的嫁妆我已经收下了,那咱们是不是也该瞧瞧日子了?
我今日下朝的时候还让钦天监帮忙算了算,最近的好日子在三个月后了。
我知道你不擅长刺绣一道,到时我会请京中绣技最精湛的绣娘帮你制衣,你只需在上面秒补两下即可!
对了,对了,夫人现在都将嫁妆给了我,那我这段日子也得好好筹谋着为夫人置办一套丰厚的嫁妆!”
江妙一边说一边扳着指头算日子:
“三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只是也不知道赶不赶得及出海一趟,听说海外可是有着不少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