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这一年,是丰收的一年(第2/3页)
柱间简直要被这个弟弟气死。
“我写!我写还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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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到了森深雪十四岁的下半年,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在涡之国的“国立出版社”和火之国的“有史社”之间打响。
在这场战争中,涡之国的国立出版社力推一位名为“镜火”的作家,并为其出版了个人作品集共上、中、下三册,将它们加入新代商盟的渠道,销至世界各地。
在这三册作品集中,每一册里都收录了数个故事,每一个故事又都是笔触细腻,剧情新颖,极尽爱恨情仇之事。再加上作品内蕴含着的过分浓烈的情绪,令读者无不震动,因此在正式销售的短短三个月内,这位作者的作品集就已经加印三次,并在十一月时正式宣告售罄、不再加印。
之后,这位作者的作品又从民间流向各国上层,引发了那些大贵族们的一阵惊呼和大范围的地震,备受追捧与好评,而“镜火”这位作者也被他们评为“能够以文字操控人心的鬼才”!
而至于火之国有史社力推的作家“森山”,走的又是另一条路线。
有坊间传言,“森山”这个笔名后存在的并非是一个人,而是一对兄弟,因为这本作品集内收录的作品,有着两个截然不同的鲜明风格,完全不像是出自一人之手。
比如说其中一人的风格,延续着“森山”第一本《鹤之心》的老辣与讽刺,带着其特有的理智与冷酷感,冰冷地叙述世界。他与“镜火”截然不同,既不阐述人性,也不诠释爱恨,他只以白描的手法冷酷地记叙一切事物,用他冰冷不带感情.色彩的文字,化作尖刀,将扰人思考的情绪全然分割出去,令读者时就如同被人当头浇下一盆冰水,冷得可怕。
但第二人的风格,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如果说前两人的作品还带一定的故事性和目的性的话,那么这个人的作品,就已经摈弃了这一切。他不准备给予任何人心灵上的重击,也不打算给予任何人“天启”,而是如同阔别已久的友人那样,隔着未知的迷雾,与读者就生活中的每一件小事侃侃而谈。
他的笔触温和,带着天然的悲天悯人之情与特有的宽容之心,而他的作品,其内容看起寻常,并没有什么大起大落、大是大非,更没有什么对人性的尖刻拷问、辛辣讽刺,可他笔下的一切却都像是春风一样温和,大地一样厚重,春雨一样润物细无声。
面对这样的“森山”,有史社就像是以往那样,先走通各国上层的路子,再慢慢将销量打开——毕竟这世上识字最多的,还是贵族与忍者阶层。
可有史社并未想到的是,这本作品集在各国上层里遭遇了前所未有的重挫与冷待,跟出版《鹤之心》时的境况截然不同。
后来才有人偷偷告诉有史社社长,原来各国高层对森山作品集中的第二人并不感冒,认为其作品的存在拉低了整个作品集的格调,但如果将第二人的作品从“森山作品集”中删掉的话,一切又或许会有所不同。
有史社社长对此却并不认同。他认为,这本森山作品集中的两个作者都各有其出彩之处,其行文特点都是当下文学界少见的风格,缺一不可。
或许习惯了华美篇章的贵族们普遍认为,作品集中第二人的文风与他们以往的格格不入,可是这种多样性的“美”,不正是文学的意义所在吗?
如果只因为不习惯、不欣赏就要将这样的“美”摈弃,那无疑是对文学的背叛和亵渎!
有史社社长憋着一肚子气,走了。
之后,他绞尽脑汁,思来想去,最后想到了一个办法:贵族的路子走不通,那就走忍族的!
三个月后,当镜火的作品集风靡各国上层与民间时,森山作品集也在各国忍族之中引领一代风潮!
如果说镜火作品集是由下而上地传播,最终占据各国上层的惊艳之作,那么森山作品集就是霸占中层阶级,并不断向下传播,深入底层人民的心灵之作。
不过,读者多了,不同的理解就会多;而不同的理解多了,争执也会变多。
哪怕是同一个作者,其名下作品都会有党派之争,更何况是不同作者的不同作品?
因此,很快的,随着两个作品集的火爆,关于当代作家“镜火”和“森山”到底谁优谁劣的争执也开始喧嚣尘上,无论是城市也好乡镇也好,到处都能听到关于他们的争论。
有人说镜火的文章华美,情绪浓郁,是不可多得的佳作,就有人说镜火卖弄文字,目光短浅,耽于情爱而毫无理智可言;
有人说森山的作品有着森林般的厚重坚强,观察入微,文字简约而直击灵魂,就有人说森山文笔粗糙,冷酷无情,不懂大是大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