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匪公匪婆(第2/4页)

郑儒也站起身,盯着方铮缓缓道:“方大人,老夫不管你什么出身。可你既然身在朝堂,做了皇上的臣子,所言所行当自省自律,莫给朝廷脸面抹黑才是,你娶土匪为妾,自甘与匪同类,试问天下人将如何看待我们朝廷?如何看待皇上?老夫身为御史中丞,对百官甚至是皇上有监督纠察之权,方大人此举有失官誉,有亏德守,老夫职责所在。不得不站出来参你一本。”

方铮冷笑道:“郑大人既然如此关心本官,不如请郑大人给个建议,本官该如何做才能让你们御史言官满意呢?”

郑儒道:“你若在这金殿之上,答应休了你那土匪妾室,老夫等自是无话可说……”

“休了她?”方铮忽然怪异的笑了:“郑大人的意思是说,我若休了她,就可以保住我这高官厚禄,保住这得来不易的富贵,而且你们言官从此后也不再找我麻烦?”

郑儒神色沉静道:“方大人言重了,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女匪首而已,出身不正,来路不明,方大人何苦非要娶她,而毁了自己的清名?跑江湖的女子,大多粗鲁不堪,以武犯禁,其中能有几个好的?大人年少位高,风流俊朗,何惜区区一下溅女子?大人又何必为了她而伤了朝廷脸面,得罪了满朝同僚?”

方铮闻言笑了,笑得很开心的模样,就像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笑容越来越深,笑的声音也越来越大,最后他前仰后合,开始大笑起来,笑声嘶哑,竟带着几分凄厉的意味。

坐在龙椅上的胖子心里咯噔一下,暗道:坏了!

还没等胖子站起身打圆场,却见方铮笑声一顿,忽然走到一名大臣身前,伸出手笑道:“来,把你手里的芴板借我使一下……”

大臣不明所以,楞楞的将芴板递给了方铮。

方铮接过芴板,然后走到郑儒面前,朝他露出一个万分和善的微笑,就在众人和郑儒都摸不着头脑时。方铮忽然脸色一变,手中的象牙芴板快若闪电般出手,“砰”的一声脆响,郑儒的脑袋被当场开了瓤,鲜血迸现间,郑儒惨叫一声,然后软软的倒在地上,晕过去了。

群臣哗然,大臣们纷纷又惊又惧的盯着方铮,被他狠厉毒辣的出手给惊呆了,而十几名言官们则又惊又怒,指着方铮半晌说不出话来。

方铮这一手很重,象牙芴板砸在郑儒的脑袋上,裂成了数块白色的碎片,与地上郑儒的鲜血混在一起,显得分外吓人。

若无其事的拍了拍手,方铮笑眯眯的看着十几名言官,语气和善道:“还有哪位大人想劝本官休妾的?来,说说嘛,畅所欲言哈,本官心胸宽广,从善如流,绝不是那种听不进意见的人,呵呵……”

方铮说完咧嘴一笑,露出白森森的两排白牙,脸上在笑,可盯着言官们的目光却散发出令人胆颤心惊的寒光,看起来格外瘆人。

言官们本是不惧权贵之人,可不惧权贵是一回事,不代表他们不怕流氓,在权贵面前,他们凭着自认为的一腔正气,自是敢针锋相对,寸步不让,给自己在历史上留一个好名声。

但是在流氓面前,所谓一腔正气,所谓青史留名,全他妈的是扯淡!流氓是不会跟他们讲什么道理的,一言不合便拍你个满脸花,到时候自己跟谁说理去?恐怕连史官也绝不会在史书上把自己写得很光彩,躺在地上的郑儒就是个很好的反面典型。

言官们怕了,也许他们将来还会参方铮,可现在绝不是参他的好时机,只要不是傻子,都看得出,这位二品大员兼忠国公动了真怒,谁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还去扮那坚贞不屈的忠臣模样,不识趣的参劾他,留名青史固然重要,可保住性命更重要,谁会在这位国公爷暴怒的时候去找不自在?那不是缺心眼儿吗?

方铮站在金殿正中,负手傲然睥睨群臣,等了半晌也无人出来与他争辩,方铮不由轻蔑一笑,语气开始变得暴烈:“老子辛辛苦苦讨回家的老婆,舍不得打,舍不得骂,小心翼翼把她捧在手心里,当祖宗一样侍侯着,为什么?因为老子喜欢她,爱她!挖心掏肺都值得!你们这帮没事嚼舌头的混帐王八蛋,有什么资格对我老婆唧唧歪歪?言官管天管地,还管老子娶老婆,这么喜欢管闲事,你们怎么不去妓院当龟公?妈的!对你们客气,你们当成是福气,真以为老子是软柿子,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来捏两把?”

缓缓扫视着讷讷不敢出声的言官们,方铮哼道:“娶土匪怎么了?老子还就喜欢土匪!你们看不起土匪,回家去翻翻你们的族谱,没准你们十八代以前的哪位祖宗也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山大王,谁比谁下溅?你们这帮混帐,表面上道貌岸然,肚子里不知多少男盗女娼的腌臜东西,我老婆虽是土匪,却比你们干净无数倍,你们有什么资格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