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第4/4页)

就是这么一个“独人”,秦戮甚至没有与顾砚书提及过,在今日之前,厉王府与福宁长公主府也没有任何牵扯。

顾砚书自然不可能对福宁长公主私底下那些不为人知的阴私与八卦如此清楚。

现在之所以能够知道得如此详细,还要托一旁的五皇子殿下的福。

那边五皇子在见到顾砚书思及福宁长公主时,眉头微锁,眼神略带茫然的模样,便知道自家三皇嫂对福宁长公主并不了解。

干脆便三下五除二,在顾砚书的耳边低声将与福宁长公主有关的一系列老黄历说了一遍。

说完,五皇子还不忘发表着自己的观点:

“依臣弟所见,这次的事儿多半与那丁一白脱不了干系!”

“嗯?”

被强行塞了满脑子八卦的顾砚书,此时思绪难得出现了一丝凝滞。

稍稍思索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五皇子口中的丁一白,便是福宁长公主与驸马的那个儿子。

顾砚书下意识的应答,落在五皇子耳中,倒像是在鼓励他继续向下说。

“除了他,京中也没人能做出这种混账的事儿。”

说起八卦,五皇子可太来劲了,张嘴便继续与顾砚书说着丁一白其人。

福宁长公主丈夫早逝,独自一人将丁一白拉扯大,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福宁长公主算得上是与丁一白相依为命。

也是因为如此,福宁长公主对丁一白那叫一个宠溺至极。

丁一白要天上的星星,就绝对不给摘月亮。

福宁长公主作为天齐唯一的长公主,即便久不与皇宫相交,但到底有着长公主的名号,身份尊贵。

寻常勋贵在面对长公主之时,也得避其锋芒。

连带着对丁一白,旁人也是尊着敬着的。

长公主宠着,家世在京中也算是独一份儿,丁一白会是什么模样,自然是可想而知。

“以前外人都说三嫂是京中出了名的纨绔子弟,殊不知与丁一白比起来,三皇嫂那才哪儿到哪儿啊!”

说到这里,五皇子忍不住低声感慨了一句。

当初厉王府调查顾砚书的资料,五皇子也是看过一眼的。

这顾小公子虽也是个混不吝的,但到底有所底线。

吃喝嫖赌四项,至少从不去嫖。

□□掳掠四字,更是分毫不沾。

就顾小公子当初胡闹出来的名声,放在丁一白面前,简直就像是启蒙的小孩过家家!

说完之后,五皇子便察觉到了不对。

用丁一白这样的人去与自家三皇嫂相比,简直就是对自家三皇嫂极大的侮辱。

好在看自家三皇嫂的神情,对他的一时失言并不在意。

五皇子连忙同顾砚书道了一声歉,又将话题拉回到了丁一白的身上。

被养成纨绔子弟的丁一白,仗着自己的家世,就没少在京中欺凌弱小。

也因为从小养成的性格,丁一白做事颇有些荤素不忌的意味在里面。

旁的不说,就像是现在这般,京中任何一家稍微有些头脸的人也做不出来这在韶华路口摆桌子当街叫骂的事儿。

嫌跌份儿!

但丁一白不!

丁一白是那种只要能够让自己讨厌的人不痛快,自己再丢脸也无所谓的性子。

故而在看到那些人身上穿着福宁长公主府上的服饰时,五皇子心中便已经有了答案:

这些人,多半是丁一白派来的。

这样也就能够解释,为了官府明明知道这邀月阁是厉王府的产业,在将闹事的人抓走之后,转头又将人放了的举动了。

听完五皇子一顿叭叭,顾砚书摸了摸下巴,直接问出了一个最为关键的问题:

“邀月阁有什么地方能够得罪到这位丁少爷?”

邀月阁是女性会所,男士止步。

这样的定位,在邀月阁开业那天便已经存在了,若说这丁少爷是想要去邀月阁消费,却被拒之门外而后恼羞成怒,做出如此举动,也着实是有些说不通。

但除此之外,邀月阁似乎也没有旁的地方,能够得罪到这位丁少爷。

所以现在这位丁一白丁少爷如此大张旗鼓地来找邀月阁麻烦,又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