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一章 东洲记:生番之困(第4/4页)

他悠悠道:“王祭祀说话倒更多是悲天悯人,少涉实务,可桑主簿,乃至白城、黄埔几家学院来此的学生倒是说到,我华夏如今放眼寰宇,不止要枕戈待旦,还要学会跟外族相处,学会怎样教化那些‘非我族类’之人,如此才有寰宇之心胸,而不是自诩为天朝上国的旧日之心。”

罗五桂忍不住道:“教化?言语不通,文字不通,我们的天庙又只系自家人血脉,不可能像洋人那些邪教,去蛊惑生番信他们的神明,怎么教化?难道还像旧时那般,在东洲封一圈番王?”

范四海拂须道:“这就是问题,所以我才说,生番之事,是我华夏在东洲垦殖的生死大事,不解决这个问题,往小的说,生番皆敌,浦州就得陷身血海之中,再难提什么发展。往大的说,东洲乃至其他地方,我华夏垦殖,就只能靠人丁和血火,而无扩于华夏之外的大义,迟早要成寰宇众敌。”

罗五桂觉得范四海有些杞人忧天,但话题着落到浦州的未来,也确实是个问题。就从武人的角度看,对待外人也有软硬两面,可现在光有硬的一面,软的一面却说不上。学洋人那样通商施医救济什么的,做倒是好做,可洋人还有神明那一手,华夏若是没有这种层面的东西,怎么也难立住脚跟。

“这事我可出不了什么主意,不过……随船来的不少都是大学问人,说不定他们能有说道。”

深想下去,罗五桂有些头痛,不过他马上就找到了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