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第3/3页)

秦惊月闻言直接看向了风阳,冷声道:“风阳,你说过吗?”

风阳冷汗直冒,说不出话来。

一旁的年朝夕见状从雁危行身后探出头来。

那叫风止的少年还没多大,十几岁的样子。

年朝夕大概明白他方才为什么这么说了。

十几岁大的人有些连自己分辨是非的能力都没有,亲近之人日复一日的在他耳边说些小战神欺世盗名,他便也觉得自己亲近的人说的才是真相,而世人都被蒙蔽在了谎言之下。

十几岁的少年往往更愿意相信和大众认知不同的观点,这会让他们觉得自己与众不同,众人皆醉我独醒。

他当众说小战神如何如何多半是看长辈都不在,他说觉得自己说出了与大众认知不同的小战神是说出了真相,觉得自己才是清醒的人。

年朝夕在现代也没少见这样的人,越耸人听闻的事越当做真相,越偏离大众认知的事越当做真理,世人越是歌颂一个人,他们越是想找出那人身上的污点,有了污点之后他们便觉得看破了那人的真面目,进而将那人做过的事情全盘抹杀。

年朝夕眸色冷冷。

一旁,风阳在秦惊月的逼问之下,还是说不出话来。

魇儿却轻笑一声,道:“我来替他说吧,风阳道君经常在弟子面前说这样的话也算是情有可原,毕竟当年他父亲主张弃城,小战神一力救城,事后他父子二人被赶出月见城,有气无处发,估计也只能在无人的地方和自己弟子念叨念叨了。”

话音落下,众人哗然。

风阳脸色瞬间惨白。

秦惊月先是一惊,然而看到风阳的反应,他就觉得自己不用再问了。

他眉宇间闪过一丝厌恶。

他转身,立刻道:“魇姑娘,这件事是止剑宗识人不清,在下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交代。”

魇儿笑道:“那我便等着秦长老的交代。”

另一边的雁危行发出不同的声音,他死死盯着那师徒二人,冷声道:“我只要他们死。”

年朝夕见状直接垫脚捂住了雁危行的嘴巴,低声道:“在佛宗门前杀人,你还真敢想!”

雁危行被他的动作弄得整个人摇摇晃晃,神情流露出一些委屈来,但却也没反驳她

一旁的秦惊月见这方才还桀骜不驯的道君如今因为年朝夕的一句话就平静了下来,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年朝夕便冲他笑了笑。

秦惊月顿了顿,移开视线,冷声对一旁的弟子道:“还看着干什么,把这两个丢人现眼的东西压下去,通知止剑宗派人来,直接把他们送进执法殿!”

风阳闻言立刻就要挣扎,被秦惊月一剑打晕。

止剑宗弟子一言不发的把他们拖了下去。

秦惊月环视一圈,冷声道:“至于你们,失察之罪,住进佛宗之后直接禁足,什么时候接灵礼你们什么时候出来,省的给我丢人现眼!”

没有人敢反驳。

一场风波好歹是说清楚了。

年朝夕趁着那位秦长老训斥弟子,就掰着雁危行的脑袋让他看,道:“你看,打打杀杀的有什么用,像这样快刀斩乱麻的解决了不好吗?越打打杀杀就误会越大。”

年朝夕说着说着,自己都觉得奇妙。

她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这个被人说成嚣张跋扈的人会更另一个更“嚣张跋扈”的人讲道理。

讲道理这个词离她多远啊。

但雁危行还不领情。

他看了秦惊月一眼,只抓到了一个重点。

他问:“你是觉得这个姓秦的比我好吗?”

年朝夕:“……”

她直接松开了他。

那个姓秦的人闻言忍不住往这里看了一眼。

他犹豫片刻,道:“我替我宗不肖弟子给几位道歉。”

年朝夕摆了摆手:“客气。”

秦惊月叹了口气:“改日再找几位赔礼。”

随即,年朝夕目送着这群人压着那两师徒离开。

看着那秦姓长老的背影,年朝夕忍不住想,方才那说书人的醒木上刻的也是秦。

一天见两个姓秦的。

但这两个人长得实在不像,年朝夕便也没有多想其他。

巧合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