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1章(第9/15页)
她在他脸上吻了一下,“这很甜蜜。”
“不论怎样,这是真话,我想他仍记得我说的不想要你的话。”
“他从未用过难听的字眼说过你或其他别的人。”
“是没有,他总是笑,这我不喜欢。”
“你不会认为他在……设法报复吧?”
斯图笑着站起身,“不,哈罗德不会。格兰认为反对党会以聚集在哈罗德周围告终,这没什么,我只希望他不要插手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
“想想他多害怕,多孤单。”
“多妒嫉。”
“妒嫉?”她想了想,然后摇摇头,“我不这么想,我和他谈过,我想知道他不会感觉被抛弃,我想他期望能够参加特别委员会——这是尼克的所谓简单方案决定之一,我们都遵循这一原则,其实质是我们都不信任他。”
她说道:“在奥甘奎特,他是你们能想象到的最难以容忍的人,大多是缘于他的家庭状况,我猜想——对他们来说他像是从鸡窝里孵出来的——一场流感之后,他似乎变了。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他看起来是在努力做一个,呃……真正的男人。然后他一下子变了,总是爱笑。你没法和他交谈,他是在与自己……就像人们在宗教面前那样或是在诵读时……”
她突然停下来,眼中闪过一丝惊诧的表情,像是有些害怕。
“诵读什么?”
“一些能改变他们生活的东西,比如《资本论》之类的,或许只是在诠释情书。”
“你在说什么?”
“嗯?”她看了看他,像刚从白日梦中惊醒过来。她笑着说:“没什么,你不是要看拉里·安德伍德吗?”
“当然……如果你没事的话。”
“我很好……去吧,斯图,会议7点开始,如果快的话,你还有时间回来先吃点晚饭。”
“好的。”
他走到把前院和后院分开的大门时,她在后面叫住他:“别忘了问问他对哈罗德怎么看?”
“别担心,我不会忘的。”
“他回答时,看着他的眼睛,斯图。”
当斯图随意谈起对哈罗德的印象时(这时斯图还只字未提特别委员会有空缺的事),拉里·安德伍德的眼神变得有些困惑,小心翼翼的。
“法兰妮告诉过你我对哈罗德有些偏执,是吧?”
“是。”
拉里和斯图坐在一座小房子的客厅,外面的厨房里露西正在忙乎着做饭,放在拉里为她装配的烤架上的罐头正冒着热气。她边干活边哼着“夜总会的女人”这首歌,听起来她很快活。
斯图点了支烟,他一天吸烟不超过五六支,他可不愿意让迪克给他做肺癌手术。
“跟随哈罗德的那些时间里,我一直告诉自己他也许不是我想象的那样。他不是那样,但我还是想弄清楚他到底是怎样的,他像魔鬼一样快乐,是个好主人。他把我带去的葡萄酒打开,我们一起为健康干杯。我们度过了一段很愉快的时光,但是——”
“但是什么?”
“我们从他身后走过去,我和利奥,他正在花园周围砌一道砖墙,他转过身——没听到我们的脚步声,一直到我开口说话,我猜想,一刹那,我心里想,天啊,这个家伙会杀了我。”
露西走到过道,问道:“斯图,坐下来一起吃饭吧,这儿很多。”
“不了,谢谢,露西,下次吧。”
“你来就是问问哈罗德的情况?”拉里问。
“不,我来是想问问你是否愿意在特别委员会任职,我们中的一个小伙子,迪克·埃利斯退出了。”
“这样啊?”拉里走到窗前,看着寂寥的街道,“我想做个隐士。”
“你自己拿主意,我们还需要人手,有人推荐你。”
“谁,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我问了一圈,法兰妮觉得你合适,尼克·安德罗斯与那个查理斯法官也说到了你。”
拉里看起来挺高兴,“法官推荐我,嗯,这太好了,你知道,你们应该要他,他人很聪明。”
“尼克也这么说,但他已经70岁了,我们的医疗设备还很落后。”
拉里转身看着斯图,含笑说:“这个委员会,不会像它看起来那样短命吧1
斯图笑微微有些放松。他还是不太确定拉里这人怎么样,但很明显这家伙昨儿没在干草垛上睡着,“好了,让我们这么说,我们希望我们的委员会能经得起选举,成为一支完整的队伍。”
“完全同意,”他看着斯图,很友好,但很尖锐,“我能给你倒瓶啤酒吗?”
“我最好不喝,前两天和格兰·贝特曼多喝了些。法兰妮挺有耐心,但她的耐心也有限度。怎么样,拉里,参加吗?”
“我想……是的,我想不出这世上还有什么事能比这更让我快乐,请原谅,我说话太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