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五十四章 画风突变的枢密院会议(第2/4页)
手下们呐呐不言,还是没有把自己的不岔表示出来。
“别看是个倾国倾城的女士,但其实是个能直接开怼魔神的怪物。我可不想要和这种存在开打呢。我相信,就算是邓博莱那家伙在这里也不会的。辰海舰队以后便将是我们在联邦政坛的立生之本,完全没有必要来承受这种额外的损失嘛!”鲁伯特·盖泽特当然是这么盘算的。不过这种话肯定是不可能在手下面前说出口的了。
“可是,阁下,方才他们的那一次齐射可并不友好……”
“不友好?不用说的那么客气,那就是敌意。不过这也没什么关系。他们如果真的下定了决心,方才那一炮就直接冲着我们的舰桥来了。你觉得你我还能站着这里说话吗?既然用了所谓的震慑性射击,要么就说明,船上的人还没有下定决心,要么就说明,白船上现在并没有能真的说了算的人。”
这,这是哪门子逻辑啊?军官们瞪大了眼睛,觉得对方这种说法完全就是彻底的自由心证,还没有等到自己来得及表达一些异议,鲁道夫·盖泽特便随意地挥了挥手,笑道:“所以,不用理会那位漂亮的女士,以最快的速度进港!按照原定计划,迅速控制港口和仓库。”
“……”
“去做!”盖泽特沉下了脸,声音不大,气魄却极其逼人。
别看盖泽特准将在陆希面前一直都是一副伏低做小毕恭毕敬的样子,但等自己当了老大以后却是一位相当强势的领导。底下人对他的命令稍微有一点点质疑,轻则“军法”,重则丧命。不过不得不说的是,对待联邦这些由佣兵、水寇和各种破产小市民组织起来的部队,严苛的治军可是比侃人生谈未来聊梦想有用多了。至少,在关键时刻,当他下达一些看似不合理的命令的时候,中下级军官们还是会老老实实地服从的——虽然主要是基于恐惧而非领袖魅力,但对这个时代的军队就足够了。
谁又能说,这不是统率力的表现呢?
事实证明,他的判断是正确的。它脚下的座舰队以极不友好的高速几乎是装入了港口之中。带着撞角,抱着装甲的船头直接嵌入了岸边的堤石中,甚至还直接撞垮了一座栈桥。甲板上的士兵们“嗷嗷”地跳下了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便缴了码头警卫们的械。然后冲入了港区,开始向仓库区进发。
这个过程大概持续了将近一分钟,可是在这个期间,已经浮上了天空的白船,却始终没有开火。她忧郁了一会儿,忽然扭头,冲要塞城区的上空掠过,便向着正在燃烧的居民区而去。
盖泽特或许是猜对了,也或许是因为船上的人有其他的考量。然而,他抢攻码头的行为却的确是取得了成功。数千名隶属于辰海舰队,以及“态度不明”的精锐士兵兵不血刃地进入了达罗舒尔要塞。
于是乎,整个要塞,城市,以及东方军团之后的命运,便实在是不好说了……
此时天色未亮,甚至还没有到永辰宫的宫女把宫灯依熄灭的规定时间。然而,代表奥克兰帝国最高权力体系的枢密院会议已经开始一个小时了。
“……你说,我一个喜欢拉画片和漫画的普通年轻人,怎么就成了枢密卿之一了?我为什么要接受这样的苦差事呢?”奥克兰卡尔加里亲王,帝国枢密院大臣之一的索曼斯殿下,摆着一张充满了抑郁和苦闷的惨相,这么悲悲切切地想到。
是的,任何一个奥克兰贵族都明白,枢密卿乃是代表着荣誉和权威的崇高地位,也是他们绝大多数人一生所梦寐以求的东西。可对于草食系的红眼睛小托曼来说,这就是人生最大的苦差事了……其余贵族觉得他像是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到了脑袋上,但他却觉得这馅饼分明就是钢板做的。
“托曼哥哥,卡琳姐姐……陛下是信任你才给你这个地位的。你就不要再老说这种话了。”托曼的妹妹,赛泽尔女大公尤安娜殿下压低了声音道。她和她的哥哥,现在也是奥克兰枢密院中最年轻的第一和第二位,而且还是排序最高的两位。
当年,太阳王盖伊乌斯中兴帝国,大权独揽之后,为了增加中央集权,取消了盛行千年的枢密院制度——实际上,奥克兰的政治历史一直都是皇权和领主相互制衡的历史,有端坐御座之上的人沦为橡皮图章的时代,当然也便有皇权极盛之时。事实上,虽然枢密院制度延续了数千年,但历史上也确实出现过被强势君王取消的时候。
大家原本以为新登基的奥克兰女皇也是这种强势君王,便如同她的祖父那样。可有趣的是,她却并没有这么做。甚至连叔父伊肯封的那些枢密大臣,只要不是在内战“罪大恶极”的铁杆反反对派,她都没有撸掉对方的头衔——当然,被减掉不少封地还勒令交出相当的罚金,这种细节问题就不用在意了。对于不少历史悠久的大贵族来说,枢密卿这种的头衔可是比脚踏实地的领地啊存款啊之类的俗物重要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