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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过就睡过吧,反正和台长睡,她也不吃亏。

只不过这个技术方面的形容倒是颇费思量,如果说太差,霍盈肯定要去嘲笑夏临安,如果说太好,霍盈绝对又不信。

思前想后,苏春日决定采取中庸政策:“台长床|上|的技术嘛,恩,中规中矩,平平常常,马马虎虎。”

话音刚落,苏春日便感觉自己背脊凉飕飕的,仿佛有无数道锋芒刺来,让她妙变刺猬。

苏春日僵硬着脖子转头一瞅,果不其然,身后不远处站着夏临安。

夏临安盯着她,那双黑眸,幽深不见底,就跟去雪山顶裹了层霜回来似地。

堂堂一个台长,怎么就这么喜欢听墙角呢?苏春日心塞。

而站在小别致霸总夏临安身边的,自然就是正宗霸总言军。

霍盈并没有看言军,她雍容优雅地放下价值千金的个人订制面霜,仪态万方地褪下那双反人类高度高跟鞋,随后,健步如飞快速逃走。

她刚一动弹,言军便大步流星上前,三两步追上霍盈,将其拦腰扛起,直接往夏临安的帐篷走去。

这一番操作发生得太快,势如闪电,迅如疾风,待苏春日反应过来时,言军已将霍盈扛入了帐篷内。

苏春日不禁心生感慨——霍盈贴着白色面膜又穿着白色睡衣,站深山老林里跟幽灵女鬼似的。都这样了言军居然还想着扛进帐篷里祸害,果然是真爱。

感慨完后,苏春日忽然想到一个重要问题:“台长,言总一般需要多长时间?”

夏临安那对双凤眼似笑非笑,流动着冷意,拥有着完美唇形的嘴此刻紧抿,咬出的字讽刺意味极其明显:“我这种床|上|技|术中规中矩,平平常常,马马虎虎的人,怎么会清楚呢?”

苏春日被呛得噎住,好吧,她又把这位大人物给得罪了。

虱多不咬,债多不愁,反正他们之间的梁子都结得够粗了,也不怕这一茬。

夏临安关心技术问题,苏春日则只关心睡觉的问题。

看言军那体格,今晚估计是不可能退出夏临安帐篷的,那夏临安今晚睡哪?

“台长,今晚需要我帮你搭帐篷吗?”苏春日本来是想把夏临安讨好一番,但话说出口才发觉有些歧义。

怎么听怎么像在开|小|黄|车。

夏临安似乎也听出来了,微怔住,但毕竟是台长,很快就处变不惊地一起开起了小|黄|车:“你要是帮我一起搭帐篷,岂不是要暴露他们俩的事?”

苏春日的背脊现在布满的不是芒刺,而是薄汗:“那台长你意思是……”

夏临安站在密林中,此刻月色柔白,在他身上投下斑驳树影。他双眸微敛,眼尾线条向上,勾出了慵懒的流动。

“今晚,我就委屈下和你住一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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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高悬,映照在白色沙滩上,将时间氤氲得柔和宁静。夜晚的海水幽静缓慢涨落,为小岛洗去尘世的喧嚣。远处地平线上,茫茫海天交接,令人心境阔达。

苏春日独自坐在沙滩上,感受着这番静谧美好。

如果可以,她想要待到天荒地老。

可惜,蚊子不放过她——苏春日只坐了半小时,就被咬得浑身是包。再这么下去,血都得被吸干。

没办法,只能回帐篷里。

刚夏临安不顾她的强烈反对,直接钻|入了她的帐篷里睡下。苏春日|本来打定主意,想要在沙滩上坐半宿,以行动来抗议他的霸占帐篷行为。但迫于蚊子的威力,抗议行动失败。

苏春日轻轻掀开帐篷,发现夏临安躺在外侧,此时已阖眼入睡。他枕头边放着盏小夜灯,灯色暖黄朦胧,将脸部那些锐利的线条都浸得柔软温润。他的皮肤白|皙|洁净,毫无瑕疵。他的鼻梁,高挺秀致。他的下颌,有青色的胡茬。

苏春日忽然感觉自己的舌尖和手心都生出了痒意,而且还不是胳膊腿上蚊子咬出的痒,而是种挠破皮也止不住的痒。

苏春日忙默念了几遍心经,收回遐思。此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明天还得早起进行淘汰赛。

苏春日决定越过夏临安,爬到内侧睡下。

因为是给两名女生用的帐篷,空间狭小,高度只够人半弯腰通过。苏春日只得左脚单膝跪在夏临安身侧,右脚跨过他,以高难度姿势翻越。

苏春日浑身绷紧,小心翼翼,告诫着自己千万不要踩到夏临安。

踩到老虎尾巴,那可是会被活活咬死的。

苏春日的右脚刚跪在帐篷内侧,还没立稳住,忽然夏临安扯动被单被,苏春日右脚失去了支撑点,整个人重心下沉,猛然坐下。

世事难料,老虎尾巴没踩到,老虎|鞭倒是碰到了。

苏春日大惊失色,抬头看向夏临安,却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醒来,正直直望着她。

他双目清明,没有半丝被打扰睡梦的不耐以及混沌,仿佛始终都是清醒着。夜灯暖黄光线下,他薄薄眼睑晕出桃色,双眸里像是盛着春水,桃花灼灼春水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