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选修班—变态狂欢第四节欢乐因子(第2/2页)

老耙子突然受到重视,当然不会不表现一家伙:“没错,监狱里就讲究奉献,哪个老大不养兔子?我在三监的时候,就有一个兔子,整天什么活也不干,就……”

“那就是你自己。”缸子截断他的话:“我就知道给你点光你准灿烂,给你点热水你准发汗,三句话不吹牛你就没词儿啦。”

老耙子灰塌塌一别脸:“得,缸子,我也不掺乎了,反正我对小白兔也不感冒。”

缸子腾地站起来:“你大爷老耙子,你什么意思?谁跟兔子感冒啦!”

老耙子说我没提你名字呀,那么激动干嘛?

我喊缸子坐下,又训斥老耙子两句,叫他老实干活,少搅和事儿。

事后我提醒缸子,跟黄毛闹得别太过火,小心老耙子这个狗杂种使坏,给你弄个套儿钻,让你哑巴吃黄连呀。缸子说他没那水准。

不过以后缸子还是收敛好多,不知道是闹腻了,还是在老耙子身上长了心眼儿。

再说毕彦进来的时间一长,慢慢也适应了,不仅知道阿英那天介绍的案情子虚乌有,而且发现缸子并非真有“龙之癖”,这里并没有谁看中他的屁眼儿,精神上的压力放松了一大块。加上“大哥”们游戏似的 幸,这孩子开始变的活跃起来,跟缸子他们学习 监狱里的行话也很上心,不久就满嘴炉灰渣滓了。

“我跟你不过,咱俩尿尿都尿不到一个坑里。”当我第一次听到他这样高傲地奚落强时,我惊讶地想:这不活脱脱姜小娄第二嘛!

可是谁在乎一个与己无关的毕彦的改变呢?毕彦对我们的意义,只是他能够给我们带来浅薄的欢乐,短暂的麻醉。

毕彦让我们快乐的另一个理由是,这小子歌唱得好,尤其擅长模仿女声,一首《你的柔情我永远不懂》,百听不厌,羡慕得隔壁的两个号房恨不能变成苍蝇飞过来。我们第一次拿出毕彦这个杀手锏跟林妹妹对歌的时候,姚姐踩到尾巴似的尖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