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南江系(第13/15页)

“乾为天,为龙,为首,为人间浩然正气,为创业者当仁不让非我莫属的凛然风骨。”发现骆子宾的眼睛瞄了一下乾字符号,陈昭河颇有得意之色的解释了一句,然后他问道:“骆先生,你让我很纳闷啊,那次你打电话说是想来我这里,然后又突然改了主意,现在你又愿意来了,是什么原因让你朝三暮四的拿不定主意呢?”

骆子宾听了,满头大汗,张口结舌。他敢跟叶永平当面扯谎,那是因为他欺负叶永平年轻,但在陈昭河面前,他却绝对没有这个胆子。在这种情况下别无选择,只好吞吞吐吐的把事情经过全部讲了出来,当然在讲述过程中注意替申纪鹏掩饰,尽可能的把责任拉到自己身上,以免因攻讦申纪鹏引起陈昭河的疑虑,再度征求申纪鹏的意见,那他就彻底没戏了。

陈昭河听后好长时间没说话,后来才说了句:“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咱们都把事情想复杂了。”然后他望着骆子宾,随手翻了翻手边的一本资料:“凤城和永平都很推祟你的技术分析,不过我更看重你的分析能力,对目前资本市场的态势你能不能替我分析一下这家公司的股票行情。”

骆子宾又一次的汗流如注,这一段时间他除了与秦迪鬼混,再就是自怨自艾悲观绝望,已经好长时间没有接触股市了,突然之间被陈昭河问起,一时之间无辞以对。

见他满脸尴尬的表情,陈昭河说了一句:“骆先生,你随便说,随便讲,我也只是听听而已。”

这是陈昭河第一次对骆子宾说这句话,在此之后,他终于如愿以偿的步入了南江集团总部就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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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陈昭河鼓励的目光,面对曲凤城、叶永平、祝高龙、符连双和苏妍冰的等待,骆子宾一定要说点什么,而且说出来的话还要言必有中,否则,他就有可能失去在这些人心目的份量,彻底影响到他以后的前途。惶急之中,他脱口而出:“因为经过洗盘后的20% 死多头手中的筹码是绝不会轻出,所以第三个庄家要建仓吃进,只有两条渠道,一是从广州东联手中吃进,二是从我们手中吃进。但是现在的情形是我们的广州东联都没有斩仓,那么,在这件事中一定是出现了第三种可能。”

“那么,第三种可能会是什么呢?”他一边说着,一边绞尽脑汁的琢磨着,真的有第三种可能吗?如果没有的话……大脑在飞快的运转,但是他的嘴吧却始终没有停止下来:“第三种可能如果不是流通配股的溢价公积金带来的利润在起作用的话,那就是我们和东联的资本结构发生了变化,而这种变化是我们所不知道的,不知道就意味着被动,意味着屈于下风,意味着有人正在通过资本运作抢我们的钱!”

费尽全身力气才说完这两句话,骆子宾感觉到一种虚脱了的乏困。偷眼望向陈昭河,只见他正漫不经心的用手指弹着杯子,若有期待的样子。看到陈昭河手中的杯子,骆子宾莫名其妙的想到了秦迪,他和陈昭河处于事物的两极,那只粗口罐头瓶所表怔的是对情感的忠诚与忠贞,而他与秦迪的感情却是一种苟且与仓促,奇怪的是,他们两人分别从自己的忠诚或是苟且中获得了自我的人生升华。

在某种意义上而言他们都是多重身份,比如说……多重……没错,是多重…

…激动之下,骆子宾突然站起来,大声的说道:“没错,是双重身份!”

他突然起立,大声喊叫,把包括陈昭河在内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什么双重身份?”

“陈董,我的意思是说,”骆子宾终于悟出了正在发生之中的事情真相:“曲总叶总,几位老总,我们大家都想岔了,想错了,我们以为新庄家的介入就意味着资本结构的变化,而资本结构的变化就意味着有人对我们进行掠夺式运作,但事情完全可能根本不是我们所想象的这个样子,咱们大家都钻了牛角尖了。”

“你这个人罗哩罗索到底想说些什么啊,”苏妍冰头一个不耐烦了:“绕来绕去的,简单点好不好?”

“好,简单点当然好。”骆子宾俯身面向陈昭河:“实际上,我们发现的新庄家介入,庄股结构发生变化只是一个表面现象。我们把这个表现当做了本质,围绕着它百般思索不得其解,而实际情形是,在这个表面后所隐藏的事实真相却有可能是一个双重身份的……”

“你等等!”符连双突然打断骆子宾的话,用手指指着骆子宾,突然放声大笑起来。骆子宾大急,生怕符连双抢在他前面把结论说出来,那样他就失去了这次难得的表现机会了,但是他的嘴吧张开,刚刚吐出一个字,就被祝高龙猛的一拍桌子,把他的话吓回去了:“我早料到情况会是这样,这事八成是那个……那个……那个叫什么来着……”他转向苏妍冰,苏妍冰不知所措的看着他,不明白他问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叶永平却笑眯眯的替她说出来:“这事八成是广州东联那个叫杜景伤的财务顾问搞的鬼!他巧妙的运用了李雪英既是私募基金经理又是广州东联的操盘手的双重身份,从苏东纸业中抽出了一笔不少于6000万的资本金,用苏东纸业拖住我们,而他却用那笔钱去搞运作。如果再加上股权抵押这部分资金,那广州东联至少要拿上3 亿元的资金准备大干一场,我们现在面临的问题是:广州东联到底是想运作哪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