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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名叫伊达的客人是名年轻文弱的男子,大约十八、九岁,身材高瘦,四肢修长,一头淡红色的头发把他本来就白皙的皮肤衬托到看起来没有什么血色的地步。旅馆老板知道,贵族们经常把这种看起来有些病态的皮肤当作高贵的一种象征,可是这个年轻人的脸色看起来就象刚刚大病了一场似的,实在不太好的样子,这让旅馆老板一直在对他的身份拿捏不准:这究竟是个贵族还是个病号。而猜测客人们的身份、经历却恰好是这位旅馆老板平生最大的爱好。
这名叫做伊达的年轻人已经在这家旅店住了六、七天,但是却只登记了自己的名字而却没有提到姓氏。由于他身上带着的那种神秘,旅馆中的工作人员已经有人在传说他是某个公爵的私生子了,而一个侍女还说在他的行李中看到了公爵的徽章,但是也有人说他是某位大魔导师的徒弟,因为他们看见伊达在读一封封面上有大魔导师全名和印章的书信。总知,旅馆老板的个人爱好在他的多年经营中已经潜移默化的传递给了旅馆的所有工作人员,成了这个旅馆特有的一种习惯,伊达在他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已经为旅店里的人提供了丰富的话题和想象空间。
这个青年身上的穿着打扮很是简单,衣服的材质和款式都是平民也会穿用的,而他的身上连一件看起来值钱的东西都没有。他的长相虽然俊秀,可是也算不上什么出色的美男子,最为吸引人的,不过是那种常常让人觉得很有智慧的眼神。
可是这正是他的不同寻常之处——这样的一个青年,这样的一身打扮,本来在见惯了各色人物的旅馆中并不出奇才对,他却让人不由自主地就会认为他是一个贵族,是一个不同寻常的人物。
旅馆老板的好奇心已经完全被这个青年吸引了,所以没话找话的故意接近他。
伊达本身是个和气的人,嘴角总是挂着抹笑容,听了老板的建议,先笑着道了谢才在侍女搬来的椅子上坐下来,并没有拒绝旅馆老板的靠近。
“伊达先生怎么不过去和大家聊天呢?独自坐着多无聊。”过来送饮料的侍女笑着邀请。
伊达作了个手势笑说:“我不太善谈这样的话题。”
“呵呵,是啊,他们只是在说龙的事。”老板接过话头,那些客人还在热烈地讨论着关于舞蹈者的话题,可是伊达和他们不是一样的客人,他不是为了看舞蹈者才来这里的,这一点旅馆老板看得出来。
舞蹈者的存在使这个城镇成了著名的“观龙地”,每年涌入这里看舞蹈者的人的钱币装满了这里各行各业居民的钱袋。其中那些即使不是专程前来的人,路过这里也总会停留一下看看这条著名的龙。象伊达这样住了这么多天但是对舞蹈者没有表现出一点兴趣的客人太少了,老板都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了。
“伊达先生,您好象还没有看过舞蹈者,对它不感兴趣吗?”老板试探着问。
“啊,不是,我也看了,只是没和大家挤在一起,在自己房间窗口看的。那实在是一种很令人难忘的情形。”伊达不好意思地说。他怕自己不注重舞蹈者这个“特产”会让当地人不高兴。
“那么伊达先生不是为了看舞蹈者才来的了?”老板趁着伊达好说话继续“进攻”,他的职业使他总想从客人身上挖掘出一些故事来才高兴。
“不是,我路过。”伊达如实回答,“本来要去笛摩那的,没想到在路上病倒了,只好住下来打挠了这么多天,不过明天我的家里人就会赶过来接我,到时候我就要告辞了。”
“难怪看您气色不是很好,原来是生病了!真是得,我们应该去帮您找大夫才对,这真是太怠慢了,我现在……”笛摩那,大陆第一法师塔的所在地,旅馆老板虽然很少有机会接触到魔法师这样高贵神秘的群体,可是也知道,再过一段时间,就是三年一度的魔法师们的试炼时期,这个国家需要进阶的魔法师们,现在都在赶往笛摩那的法师塔,等待魔法之神颁布下试炼的题目,难道这个年轻人真的是个魔法师?可是他怎么没有穿魔法师们那标志性的长袍呢?
伊达连忙阻止了老板的张罗说:“不用了,我自己配了一些魔法药剂吃,已经没事了。”
“魔法……原来您真是位魔法师,我还听他们说您是曼德烈大魔导师的徒弟呢。”老板进一步试探。
“是啊,曼德烈大魔导师是我的恩师。”伊达说师父的名字时把手按在胸口,十分地恭敬。
“真的?”老板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年轻人。号称大陆第一魔导师的弟子会真的出现在自己的旅店里?他不是个骗子吧?于是又问:“那您的光临真是是小店蓬荜生辉,我还没有请教您的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