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一次给男主当爸爸(18)(第2/3页)

“大少,不成就在缓缓……”

司炀摇头,“不用瞎操心。”然后吩咐他,“去找陶医生开药。”

“这么快?”秘书诧异,“上周不是才……”

“什么都有耐药性,去吧!”

司炀说得平静,秘书眼圈却因为这一句话红了眼。

的确,什么都有耐药性,可如果这最后的药对司炀都没有用了,这个人是不是就也留不住了?

他心里像是被狠狠掐了一把那么难受,可出了办公室的大门却必须做出一副淡定沉稳的模样,半点伤心的样子都不能露出来。

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刻,稍微露出一点马脚,就是满盘皆输。

秘书闭了闭眼,再睁开的时候,又是平时那个沉稳到了有点古板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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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时间转瞬即逝,转眼就到了迁坟这天。

虽然郑重,却并不热闹。

喻铮和司炀都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站在一起,兄友弟恭。

“大少,是您起陵,还是小少爷来?”喻铮父母陵墓前,负责主持迁坟的师傅恭恭敬敬的询问司炀。

“下葬的时候是我,现在就让喻铮来吧。”司炀转头看了喻铮一眼,“别留遗憾。”

喻铮点头,自己把骨灰盒捧了出来。

上等的沉水木,价值千金,据说泡在水里四百年都不会有丝毫腐坏。是最顶尖的材料。而能和他价格相提媲美的,就是他的重量了。

人生前不管男女,不论身高体重,一旦走了,烧成了灰,也就是那么轻飘飘的一两把。可配上这样的骨灰盒,却也有几分重如泰山的味道。

按照规矩,喻铮捧着母亲的,司炀捧着父亲,两人并肩从山上下来。上了同一辆车,转往喻家祖坟。

喻氏祖坟和秋露公墓在燕京的两个方向。

路上先生给安排了一个特殊节目。说是要蒙上眼睛叫魂。这样才能保证在外游荡的魂魄找到归处,不会迷路。

“也是长子来吧。”先生拿出一根黑色的布条递给司炀。

司炀毫不犹豫的接过来,可脑内的系统却崩溃了。

系统,“宿主大大,不要紧吧!”

他在担心司炀的黑暗恐惧症!

司炀倒是冷静,“你有什么可以让人保持对身体控制权的技能吗?”

“没,没有。”

“那你有惩罚机制吗?”

“电击。”

“对我的灵魂使用。”

系统毫不犹豫的拒绝,“不行!很痛的。”

司炀反问,“那你是打算叫我晕倒在半路上然后前功尽弃吗?”

司炀不能暴露,最起码现在不行。这是喻氏集团最关键的时刻,一旦司炀垮掉,喻铮是没有办法坐镇喻家。而那些现在忌惮司炀的,也会因为他死期将至而拼命反扑。到时候,喻铮只会和司炀一起死,任务也就失败了。

系统沉默了一秒,最后带着哭腔说出一句,“……是。”

“在结束之前,一直保持我意识清醒。”

“那,那您准备好。我要开始了。”

“嗯。”司炀结束脑内对话,拿起黑布蒙上了自己的眼睛。

在黑暗侵袭的瞬间,巨大的恐惧笼罩了他。那种无法言说的窒息感,还有从心脏深处迸发出来的心悸一点一点侵蚀了他。

司炀的手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他努力想要稳住,可精神却先一步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权。

“快!”司炀命令系统。

系统哭着使用了惩罚机制。下一秒,灵魂被撕扯的疼痛就让司炀猛地屏蔽呼吸。

他紧紧咬住牙冠,生生把痛苦的呻丨吟咽下去。

生理上的恐惧,被灵魂承受的巨大折磨压住。这一瞬间,他几乎分不清楚到底是痛更多,还是恐惧更多。唯一庆幸的,就是这种疼痛始终拉扯着他的神志,让他连晕倒逃避的机会都没有。

可只要能够保持清醒,即便被活着挫骨扬灰,司炀都能维持住表面的镇定。

“父亲,母亲,儿子带您回家。”喻铮叫魂的声音在司炀的耳边不断响起。

司炀默数着时间,倒计时路程还有多少结束。可每一秒对他来说,都度日如年。

直到疼痛都变成一种麻木的钝痛,司炀终于听到先生说,“地方到了。大少,您可以摘下蒙眼的布了。”

“知道了。”司炀抬手到脑后想要把布条解开,可第一下却没有成功,直到第二下才成功把布条拆了,拿在手里,垂在身侧。

他是缓了几秒钟才找回身体的控制权下车,但脸色已经白到几乎透明。

幸好他前一阵子从医院出来,在赶上喻铮父母的事儿,别人也不会往其他方面多想。

可喻铮却盯着司炀看了好久。他就坐在司炀身边,即便司炀惯于演戏,他也能发现一些细枝末节的变化。

例如司炀极力控制的颤抖,例如司炀被冷汗打湿的后背,例如他摘下的那根布条上,隐约的潮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