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十八 变局(第2/5页)
纪若尘虽不解怀素何以分外关注自己的下身,却又立时想起浴室中她记记狠招尽往祸根上招呼,不阉了自己势不罢休的那股狠劲。一念及此,他面上微笑立时有些尴尬。但今时已非昔日,即使此时怀素道行已比纪若尘高了两层,然而洛阳生死一战归来,纪若尘的胆识见地又自不同了许多。况且两人距离如此之近,他念动间即可绕到怀素背后,又怕什么?怀素虽是主修仙剑,但主要仍是以剑气遥遥伤敌,近身格斗哪里会是纪若尘的对手?
纪若尘当下一拱手,道:“不知怀素师姐此来所为何事?”
“何事?”怀素纤腰款摆,缓缓行到纪若尘身前,胸前双峰几乎触到了他的身体方才停下,仰首望着他,忽然笑道:“自然是为你这无胆色鬼当年做的好事!”
说话间,她真元急提,叱声中一个定身咒已然发了出去,同时左手如电般扣向纪若尘咽喉。哪知她全身忽然一颤,那定身咒失了目标,根本没发出去,反而冲乱了自身真元,左手也抓了一个空。
她面前空空如也,纪若尘早已不知去向。
怀素心惊未定之际,一只冰凉的手已从后摸上了她的咽喉,然后纪若尘的声音几乎是贴着她耳边响起:“怀素师姐,这种玩笑可不好乱开啊!”
若论近身偷袭,赤手相搏,怀素哪可能是苦修棍术多年的纪若尘的对手?以已之短攻敌之长,自然一招间即已受制。
怀素突然笑了起来,分毫无视纪若尘扣在她喉间之手,向后一倒,完全靠在了纪若尘身上,懒洋洋地道:“若尘,我可没和你开玩笑。当初那件事你准备怎么办呢?”
纪若尘双眉紧皱,向后微退半步,仍不肯放开扣死她咽喉的手。哪知怀素全身犹如没了骨头一般,顺势向后倒来,整个人都靠在了纪若尘身上。纪若尘对她的无赖束手无策,又感觉她娇躯如火,紧紧地贴在自己身上,鼻中又冲一阵幽香,立时下身微起。怀素立有所觉,不光没有闪避,反而更加贴得紧了。
纪若尘心中微微一凛,虽然他已知道怀素身上必有古怪,但自己定力也不该如此不济,想来或许是凶星入命之法的原因。他心念一动,一道冰线自眉心玄窍处涌出,直落下腹,瞬间平息了欲火,然后道:“怀素师姐,当初那件事我是遭人陷害,此事诸真人已有定论,又有何怎么办的?”
怀素有些慵慵懒懒地道:“我可没问你当初是不是有心,我只是想问你,何时准备娶我进门呢?”
这一问登时令纪若尘吃了一惊,道:“娶你?为何要娶你?”
怀素转头,幽怨地盯了他一眼,然后道:“难道你坏了我的身子,就可以这么算了不成?”
纪若尘这一惊更甚,忙道:“这话可不能乱讲!我何曾坏过你的身子?”
怀素转身盯着他,忽然晕红上脸,重重在他肩头咬了一口,怒道:“当然就是……就是那一天!你自己好好想想!”
纪若尘目瞪口呆。道书中不乏合藉双修之法,他自也是熟读了的。如今细细回想当日情形,也不是没有破身可能,但怎就会是这般巧法?
纪若尘镇定下来,稍理了理思绪,当下微笑道:“怀素师姐,有一事你有所不知,那即是真人们已然为我定了一门婚事,成亲怕是不行的了。”
“什么?”这一次轮到怀素大吃一惊,她猛然一咬牙,恶狠狠地道:“妻不成,妾也可以!你给我等着吧!”
看着匆匆离去的怀素背影,纪若尘木然立了半天,忽然摇了摇头,微露冷笑,暗忖道:“怀素师姐……不论是妻是妾,我是断不会让一个心有杀意的人过门的。”
匆匆间七日过去,纪若尘又恢复了过往那等不计日夜的修道生涯。经历过数次生死之劫后,这等平静而紧张的修行对他来说就已是仙境。不知是否因为命宫中四颗凶星的影响,他再施展出的道术威力均进了一筹,但也变得不易控制。特别是丹鼎之道更受影响,几乎是十炉九毁。偶而他也会为自己卜上一卦,依旧是大凶,有血光之灾。
但此时再看到这等卦象,纪若尘却是一笑置之,不以为意了。
如今他除了勤修三清真诀外,每天又用二个时辰专门修习棍术。这一门本是源自黑店闷棍的招法一无口诀,二无真元提聚之法,有的只是千万个分解开来的动作,一遍遍练得熟了,到时自然而然地会因应当时情势场景重新组合起来,化成一记闷杀。所以他每棍一击出,均是千变万化,绝无一棍相同。当年龙门客栈数年勤修,早将这棍术溶入神识深处。此时每一棍之生,都是自行在他心中浮现,完全不需思索。
随着三清真诀修为上的点滴进步,纪若尘越来越发觉广成子所遗这门飞仙正法的大威力,大神通。每当三清真诀有所进益,纪若尘所通的各种道法威力均会有所提升。另外他过人灵觉本是得自于解离仙诀,但三清气成长后,灵觉也随之愈发敏锐。诸如丹鼎卦术等方面,则也因灵觉进益而有所进步。三清气越是强大,纪若尘对于天时地气的感应也就愈是透彻,棍术本身虽不因此而有所进步,但一来他对对手本身道行修为把握更准,出手也就更为有效,二来一棍击下,虽然不动真元,但威力不知为何也多少会有所提升。因此棍术威力也随之骤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