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烂赌鬼
黑寡妇人虽凶悍暴躁,但对“活阎罗”情深意重,这些年做了上司的情妇,把一颗心都扑在索凌迟身上,无怨无悔。
在预感到情夫有危险后,她离开大队,就如同一头暴走的母龙,又似一股黑色的旋风,半掠带奔的赶了六、七里地的回头路,到了一林子外,远远就听见索凌迟别具特色的鬼嘶尖啸。
黑寡妇冲进去一看,索凌迟力敌“屠城将军”叶屠城及“戏子将军”萧怜花两员大将,已左支右绌,十分危急,肋间和小腹渗出了血渍,破烂的乞丐服,鲜红了一大片,敢情伤得不轻,犹在苦战恶斗。
他那一队的手足,如今只剩下黄鼠狼和小鸡两人,全身是血,面对三十左右名的叛军凶恶砍杀,背靠背的苦苦支撑,眼见就有性命之忧。
黑寡妇一见情夫受创如此之重,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半空中犹如响起一声炸雷,人已欺到了萧怜花背后,萧怜花正自“咿咿呀呀”的连唱带打,猛地被黑寡妇的一声大喝惊得手足一顿,还未等回过神来,一道黑光直击后脑,一命呜呼!
索凌迟一见情妇手下来援,精神一震,拼尽全力,陡然突入叶屠城怀中,险中求胜,就在叶屠城的“三尖两刃刀”的刀头,眼见就要递入自己脖腔的前一瞬,手上一用劲,扭断了叶屠城的脖子。
料理了萧怜花,黑寡妇凶如雌虎般,返身杀入贼阵,掌劈脚踢,一个起落,就杀了四人、伤了两人。剩余那二十几个残兵,将她勇猛悍顽,两名主将又双双挂账,全无斗志,撇下负伤累累、依然不支的两个对手,落荒而走。
黄鼠狼和小鸡捡得一命,紧绷的身体和神经一松之下,整个人都软倒在了地上。
索凌迟疲惫已极,敌人一退,他四仰八叉的躺倒了在潮湿的地上,皮粗肤糙、嗓门又大,一双眼睛却还蛮有风情的黑寡妇,眼如铜铃般,腰似水桶,关切走了过来,十分亲昵张着嗓子道:“死鬼,还能打一炮不?”
索凌迟“嘿嘿”鬼笑,道:“我‘活阎罗’要了半辈子别人的命,今天差点让别人索去了命,嘿嘿,呵呵,哈哈——”
另一头,蓝盔十九登萍渡水踩石越山,不一时,就赶到了前哨落脚遇袭的野店。
只见,弓辰血染征袍,苦战“断头将军”关山月和六大悍卫,虽然这期间,他也击毙了两名悍卫跟十几名马贼,但自己这边,又倒毙了一名手足弟兄,只剩下武功高强的“武师”和机警过人的“马僮”,力抗二十多名马贼悍匪。
弓辰被关山月跟六名手下的七件长兵器,死死缠住,他心知,自己的两个战友的生命,就像狂风骇浪的里的小舟,随时都有可能支持不住而倾覆,一旦他二人倒下,那二十多个悍贼再围攻过来,就算自己有三头六臂不死金刚之身,只怕也是要筋疲力尽,寡不敌众,束手被擒了。
就在这时,蓝盔十九及时赶到,一声怒叱,掠进战场。
围杀正急的三名悍匪,忽然看见面前多了一个蓝盔深目的“西域”俊美青年,一呆之间,三个人已胸口中剑。这三个贼伙也是练家子,看到眼前蓝光湛闪,仍竭力闪避,没料蓝盔十九这“西洋软剑”手法力道十分怪异,刺背而前出,绕过三人身体,贯胸而过,登时毙命!
弓辰长枪一绞,将一名悍卫挑出圈外,正撞在石头上,头壳破裂,他惊喜交加,呼道:“十九!”
“弓总捕辛苦!”蓝盔十九一闪身,又拦住了三名马贼,其中一名马贼见蓝盔十九一个照面就用怪剑杀了三个同伴,大惊闪开;另外二贼不知死活,举刀抡锤就砍就砸,蓝光两闪,二贼立时身死!
蓝盔十九又一长身,再拦住了三名马贼,三贼中有两人都见识过这番域青年的古怪剑法,马上一闪一退,另一贼人慢了一步,迟疑之间,明明见蓝盔十九那把又细又窄又薄又亮,剑柄护手极大的怪剑刺向的是自己左肋,不想剑尖却在右肋怪异的“噗”地刺入,惨叫倒地。
蓝盔十九连发神威,瞬间已连杀五盗,“武师”和“马僮”见三牢头来助,不禁精神大振,猛然反攻之下,反而将那十多名匪徒叛军,迫得节节倒退。
生死存亡之刻,弓辰也决定不再保留,右手舞动“苍穹宝枪”,左手一招,祭出“十二飞龙”,三道金光,同时长空划过,与之抗衡的三名悍卫,应声倒地。
三名山贼,惨叫倒地。
弓辰一声怒哼,三道金光再闪,剩余三名悍卫又惨叫仰身倒下,他一转身,又刺出七枪,“叮叮叮叮叮叮叮”七响,火星四溅中,跟在背后掩杀而到的“断头将军”关山月,电光火石般的连对了七斧!
关山月手下的亲信悍卫全部丧生,不由得狂怒攻心,举斧狂劈,有了拼命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