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难得名山聆雅奏谁知仙窟遇魔头(第8/10页)

“他怎么能够知道这个秘密?这个秘密可是连单大哥也不知道的呀!”云浩不禁大为惊诧了。此际他头晕目眩,无法仔细去想。原来并不是有谁知道这个秘密,而是因为乔北溟和厉抗天师徒曾与张丹枫半生作对,深知他的脾气性情,厉抗天既然知道云浩是最后一个见过张丹枫的人,自然猜想得到张丹枫的剑谱必定是托他转交门人。因为张丹枫也不想自己晚年的心血失传的。

云浩趁这机会运功阻遏毒气上升,索性和他们多磨一些时候,说道:“令师不论好歹,听说他当年也是以武功天下第一自负的,对吗?”厉抗天道:“他老人家本来已是武功天下第一,和张丹枫的最后一战,只不过是因为他先斗了少林三大神僧,才给张丹枫侥幸得胜而已。”

云浩冷笑说道:“如此说来,倒是我的用字不当了。令师并非自负,而是他的武功当真天下第一了?”

厉抗天傲然说道:“这还用说?要不是他那年伤了元气,他早已亲自找张丹枫报仇了。张丹枫当年不过仗着三大神僧之助,侥幸胜他而已。真正论起武学修为,张丹枫如何能够和他老人家相比?”

云浩哈哈大笑,厉抗天怒道:“你笑什么?”云浩说道:“我笑一个自命武功天下第一的人,却要千方百计,谋夺别人的剑谱。”

厉抗天道:“你懂什么?他老人家是要把张丹枫的剑谱拿来,指出其中错误,好令天下英雄知道,张丹枫不过是浪得虚名!”

云浩哈哈笑道:“可惜!可惜!可惜令师不在此地!”

厉抗天道:“他在这里又怎么样?难道你胆敢和他较量?”

云浩笑道:“我怎敢和他相比?不过他要是在这里的话,倒是可以和这里的石壁比比。我看他老人家的脸皮,一定比这里的石壁还厚!”

厉抗天老羞成怒,正要发作,那姓尚的忽地说道:“厉大哥,别上他的当,让他拖延时候!”厉抗天瞿然一省,说道:“对,咱们还是回到正题来吧!”

那姓尚的魔头拨动琵琶,发出极其难听的声音,说道:“姓云的,时间到了,你答不答应?”

云浩刚刚调匀气息,心神又给扰乱,不觉烦躁起来,真气似要涣散。

忽听得叮叮咚咚之声,在岩洞的一角,琴声又是隐隐传来。美妙的琴声“冲淡”了噪耳的琵琶声,云浩好像服了一股清凉剂似的,心境一片平和,重又归于宁静。

厉抗天喝道:“不要再弹了,再弹可休怪我把你连人带琴都抛下潭去!”

那人似乎很怕厉抗天,琴声戛然而止。

云浩吸了口气,运功三转,淡淡说道:“你们要我答应什么?”

那姓尚的魔头道:“我要你自废武功,然后交出张丹枫的剑谱!”

云浩冷笑道:“哦,还要我自废武功?”

那姓尚的魔头道:“自废武功,总胜于掉了性命!”

厉抗天冷冷说道:“云浩,你要明白,我要取你性命,易于反掌。你落在我的手上,我有十八种酷刑让你一一去尝,每一种酷刑都要比自废武功更为难受十倍,你信不信?”

那姓尚的魔头又道:“我现在开始数,数到三时,你若还不自废武功,我就来替你动手!一,二——”

他和厉抗天都是武学的大行家,云浩是决不能弄假自废武功的。

是拼着丢了性命还是屈辱求生,云浩必须立即决定了!

云浩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我依你们!”

厉抗天哈哈笑道:“对啦!这才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云浩说道:“我先给你剑谱,然后自废武功,行吧?”

厉抗天谅他逃不出自己的掌心,便道:“好,也行。把剑谱放在地上。”

云浩说道:“拿去吧!”忽地把手一扬,好像是把一本小册子抛下深潭。黑暗中看得不很清楚,厉抗天和那姓尚的只道他抛的当真是剑谱。

那姓尚的魔头和他距离较近,百忙中无暇思量,飞身一纵,便想抢救剑谱。

与此同时,云浩亦是飞身纵起,陡地喝道:“下去吧!”呼的一掌击出!

那姓尚的魔头倒是粗中有细,早已料到云浩会袭击他。不过,他却没有料到云浩在中毒之后,武功还是这样高强。

他左手挥出腰带,卷那在半空中缓缓飘落的“剑谱”,右手拿的铁琵琶向云浩拦腰便扫。

他以为云浩非得倒纵避开不可,哪知云浩这一掌依然是迎面劈来。

“当”的一声有如铁杆撞钟,那精钢所铸的琵琶竟给云浩一掌打凹,琵琶腹内的暗器如雨纷落。那姓尚的魔头武功虽强,也是禁受不起他的金刚掌力,好像断了线的风筝似的,坠下悬岩!

在这性命俄顷之际,这姓尚的魔头挥出腰带,卷着一根横空伸出的石笋,身子悬在半空,急得大叫:“厉兄,快来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