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回艰危未许销英气侧调安能犯正声(第2/7页)
宇文雄正要说话,就在此时,忽听得“咕咚”一声,原来是钟秀在读了那封密折之后,突然晕倒了!
江晓芙吃了一惊,叫道:“秀姐,你怎么啦?”钟秀已经晕了过去,当然不会回答。
钟灵喘着气说道:“叶凌风是叶屠户的儿子,他,他当真乃是奸贼!这封密折就是叶屠户给他儿子请功的奏折!”
钟灵并没有直接回答江晓芙的问题,但江晓芙已经完全明白了。她明白了宇文雄为什么将“大师哥”骂作“贼子”,也明白了钟秀为什么在看完了那封密折之后,突然晕倒了。
宇文雄道:“哦,原来你们已经发现了那封密折,那就无须我再加解释了。叶凌风这贼子呢?咱们可不能让他逃了!”
钟灵面上一阵青,一阵红,说道:“咱们赶快去追!他还未曾知道咱们已经发觉他的秘密,想必尚未畏罪潜逃。”
要知钟灵虽然是不够精明,以致给叶凌风欺骗,但他却也是个责任心很重的人。此时发现了叶凌风的秘密,想起了自己平日未尽监军之责,不禁汗流浃背。是以他自己无暇再顾妹妹,立即便要追捕叶凌风。
江晓芙道:“好,你们去吧。我在这里照料秀姐。”江晓芙本来也想和他们一起去的。但一想钟秀醒来之后,必定非常羞愧难堪,必须有个人给她慰解。所以江晓芙才强抑怒火,留下来陪伴钟秀。
宇文雄跟在钟灵后面,正要揭开帐幕,江晓芙忽地叫道:“雄哥!”宇文雄止步回头,说道:“怎么?”江晓芙道:“这把裁云宝剑给你!”两人只匆促地交谈了几句,但江晓芙的心事都已付托在这把宝剑之上,交与宇文雄了,宇文雄接过宝剑,心里热呼呼的,他感激师妹爱护之心,也激起了他除奸的勇气。本来他的气力尚未完全恢复的,此时只感到浑身是劲,恨不得立即追上叶凌风,就用这把裁云宝剑将他杀掉。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说叶凌风出了钟灵的帐幕,匆匆忙忙的先赶回自己的帐幕中,宇文雄所乘的那匹赤龙驹,早已被他所夺,留在他的帐幕。叶凌风就是回来取这匹坐骑的。他心里早已打定了预防万一的主意,倘若有什么不利于己的情况,在紧要的关头,也可以仗着这匹赤龙驹逃跑。
叶凌风跨上赤龙驹,赶出大营,只见一道蓝色的火焰,在山前一个山坳升起,这是表示那个地方发现敌踪。叶凌风跑在半路,前头的探子回来报道:“有个蒙面贼不理哨兵拦阻,便闯进来,不知是什么路道?”
叶凌风大吃一惊,心道:“若是风从龙,他不应该这样胡来?”心念未已,只见一骑快马已从山坳冲出,今天夜色虽然不错,但究竟比不上白天,那人又戴着蒙面巾,叶凌风一时间也还认不出是谁。
山坳本来设有哨岗,两个哨兵左右分立。哨岗的亭子是临时用木搭盖的,那蒙面人快马闯过之时,只是劈空一掌,轰隆声响,木头搭的哨岗亭子已经震塌。两个哨兵的长矛伸出,待要截他马头,蒙面人双手一抓,两支长矛飞上了半空。说时迟,那时快。他的快马已经冲过,不过,他用的是巧劲夺矛,使得恰到好处,那两个哨兵并未受伤。
叶凌风见了来人如此身手,虽不恐惧,却也不禁吃了一惊,当下拍马迎上,双方在山前的一块草坪上相遇,叶凌风喝道:“来者是谁,给我停下!”此时他已看出来人似曾相识,但却绝不是风从龙。
来人哈哈一笑,倏的将蒙面巾除下,喝道:“狗眼睁开,瞧清楚些,你不认得我了么?嘿,嘿,你想不到你两次害我,我却依然活在人间吧?”
叶凌风这一惊才真的非同小可,原来这个人不是别个,正是他所冒充的真“叶凌风”如今改用一个名字的叶慕华。
叶慕华冷笑道:“你冒用我的名字,我可以不管。你喜欢自称叶凌风就让你叫叶凌风。可是你冒我的身份,想要陷害这支义军,我却不能不管!”
叶凌风吃惊过后,杀机陡起,心想:“我如今的武功未必就输给他,我的坐骑则比他的好得多,我何必怕他?”纵马上前一剑就刺过去!
叶慕华冷笑道:“哼,还敢与我动手。”横剑一削,当的一声,叶凌风的长剑给他荡开,叶凌风的那匹赤龙驹却已从他身旁窜过,叶慕华再一剑刺出,已是刺他不着。
叶慕华没打落他的长剑,心中也是微微一凛,想道:“我姑父果然不愧是天下第一名师,这贼子在我姑父门下不过年多,武功竟尔增进如斯!”叶慕华却尚未知道,叶凌风还得了钟展替他打通三焦经脉,功力这才突飞猛进的。
不过,叶凌风虽然功力大进,却也是叶慕华胜他一筹,叶慕华一招刺空,拍马又来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