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行同禽兽凌孤女幸有神驹救主人(第10/16页)

穆欣欣哼了一声,说道:“我不知道是你们父子演苦肉计,还是你们师徒在耍花招?总之我不会上你的当!”

石天行愤然说道:“我可没有想到今天会碰上你们,更没想到你们白驼山的武学,嘿、嘿,原来、原来是另有一功!”言外之意甚为明显,他根本就没有想到会变成对方的俘虏,那又何须在事先就安排下什么“苦肉计”来欺骗对方?他着了穆欣欣的迷香暗算,满腔愤火,无从发泄,只能绕弯儿嘲讽。所谓“另有一功”云云,自是指穆欣欣用的“下三滥”手段了。

穆欣欣当然听得懂他的意思,仔细一想,他们师徒确实是没有事先串通的可能,何况石天行的儿子也确实是受了重伤,显见并非谎话,但此事却又委实可疑。当下冷冷说道:“石老头儿,你知道你目前的身份就好。叫你的徒弟说真话吧!”

陆敢当道:“我所说的都是真话!”

宇文雷道:“好,那么请你解释,那小妖女怎么伤得了你的师兄?”

陆敢当不敢说出事情的真相,但急切之间却又难以编造合理合情的谎话。

正自踌躇,只见穆欣欣已经作势要打石天行的耳光,冷冷说道:“你不肯告诉我们实话,那我唯有拷问你的师父了!”陆敢当虽然有许多缺点,对师父却是极为忠心,假如只是他本身受到威胁,也许他不会马上屈服。但如今穆欣欣是要当着他的面侮辱他的师父,他还怎能无动于衷?

他无暇思索,立即说道:“好,我老实告诉你吧。不错,只凭那小妖女的本事,她是绝计伤不了师兄的。但有了江上云帮她,那就不同了。”

此言一出,穆欣欣固然大为诧异,但最吃惊的则还是石天行。

“你说什么?是江上云?”石天行失声叫道。

陆敢当道:“不错,是江上云把师兄一掌打翻,那小妖女才能乘机刺伤师兄的。因此认真说来,伤害师兄的其实是江上云!”

石天行本来要问江上云为何打伤他的儿子的,但知子莫若父,他大惊之后,亦已想到定是儿子有什么不端的行为,被江上云瞧在眼内了。他嘴唇开阖,说不出话来。

他说不出话来,宇文雷已是代他发问了。

“你说的这个江上云是不是江海天的儿子?”

“不错,正是江海天的次子。”陆敢当道。

宇文雷冷笑道:“简直是胡说八道,你说谎也该说得高明一些!这样的谎话怎能骗人相信?”

陆敢当道:“我并无半字虚言,你不相信,我也没有法子!”

宇文雷道:“不错,以江上云的武功,他是有本领解开那小妖女的穴道,也有本领一掌打翻你的师兄的。但可惜他是江海天的儿子!”

穆欣欣故意问道:“是江海天的儿子又怎么样?”

宇文雷道:“是江海天的儿子就不合情理了。小婶娘,你知不知道江家和天山派的交情?”

穆欣欣道:“好像听得你叔叔说过,对啦,我记起来了。他们是几代的交情,江海天的师父金世遗和天山派上两代的老掌门唐晓澜有极深的渊源,据说他们的交情介乎师友之间。江海天的武功如今号称天下第一,天下第一未必,但他之所以有今日的成就,听说却是因为他的师父金世遗曾经得过唐晓澜的指点,转而传授给他的。”

宇文雷道:“对呀,那么江海天的儿子又怎么能反而帮天山派的仇人,打伤天山派长老的儿子?”

穆欣欣又把手掌高高举起,冷笑说道:“石长老,你的徒弟胆敢对我们编造这样荒唐的谎言,我本该打他的嘴巴的,但你教出这样胡说八道的弟子,你亦难辞罪责。对不住,我可要先打你的耳光,聊示薄惩了!”

陆敢当情急大呼:“你别侮辱我的师父,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穆欣欣把手放下,说道:“好,有甚内情,那你快说!”

陆敢当当然不敢说出他的师兄想要强奸龙灵珠却给江上云撞破这一件事,人急智生,这次他倒是很快的想好了如何说谎了。

“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不错,江家和我们天山派是有深厚渊源,但你可知道江上云却和天山派的一名弟子有着心病,甚至可以说是早已结下仇怨的。这名弟子还不是普通的弟子呢。”

穆欣欣道:“是谁?”

陆敢当道:“是本派的记名弟子孟华!他虽然不是长老身份,但与本派的掌门人也能平起平坐的。”

宇文雷道:“孟华我当然知道。他好像是和江家也有点亲戚关系的吧?”

陆敢当道:“不错,孟华的妻子是号称天下第一剑客金逐流的女儿,金逐流是江海天的师弟。”

宇文雷道:“那么孟华也该称江上云做师兄了,他们又焉能结怨?”

陆敢当道:“不错,江上云是金碧漪的师兄,孟华取金碧漪为妻,按说他和江上云也是应该亲如手足的,但可惜就正是为了金碧漪的缘故,他们却变作了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