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血 第一章 黑火事件(第2/11页)
直到后来,“五人帮”里的四大高手:陈剑谁、史流芳、骆铃、牛丽生还有另一个好奇多情的温文,仔细问起的时候,她才省悟这里边有一个陷讲,令她不寒而悚,但也同时隐伏了一个破绽,令她觉得犹是黑暗里的一线曙光。
那时,边外倏地闪过了一抹白影。
蔡四幸正在专心搞他的机器。
张小愁却看得一清二楚。
——在黑暗里有一个白色的女人闪过,就似车灯照射在荧务漆上一样分明。
她叫了出声。
蔡四幸霍然回首,白影一闪而没。
他决定要下车察看。
他在临离开之前,还安慰张小愁:“没什么的,我下车看看去——”
这句话张小愁觉得很有安全感。
他相信蔡四幸的能力,同时她也相信蔡四幸一向都是个幸运的人。
她当然还不知道,所有的不安全都是在看似安全里孕育的,而有时候多少次幸运都不能挽回一个不幸——在一百个幸运里你至多不过发财成名掌大权,但一个小小的不幸就可以把你的生命被夺,使得其他的幸运都变得毫无意义了。
结果却不但“有什么”,还发生了极大的“什么”!
其实,天灾人祸和意外都是不可怒负责的;人人都以为“没什么的”,事后,在她心坎底里有怨怪蔡四幸的。他对她说;“没什么的”或者自己什么都不可以应付得来的时候才会出乱子——所以除了上帝,谁也无法保证自己会“没什么的”。
蔡四幸步入黑暗的丛林约莫十来分钟。
什么声音也没有。
只有黑。
黑仿佛不止是唯一的颜色,而且也是唯一的声音。
张小愁刚刚觉得有点不安,直到从不安又转成恐惧。
车里已没开冷气,她也开始流汗,同时用手帕抹汗。
就在这时,两道强光,刺破了黑暗,刺入了张小愁的眼帘。
因为太亮了,一时间,使得张小愁几乎什么也看不到,直到强光转成汽灯一般的黯芒之后,在她眼前依然是一片闪着金星的暗青。
紧接着,有人打开了她的车门。
在她没有转过身来之前,她已听到如同野兽一般的低嗷声。
她转过身去的时候,就闻到一股酸味。
如同在潮湿处摆放了三四天的煎肉饼,发了霉还生出红苔来的酸味。
然后她就看见一个人。
她知道那是蔡四幸。
可是他此际的作为,又可以说完全不是蔡四幸——甚至不能算是一个人。
蔡四幸一向都对她温柔,体贴。
现在的蔡四幸就像是个没有人性,更没有兽性。
他的举动连野兽都不如。
他不理张小茶的询问,一把抓住她的头发,把她拖出车外。他也不理张小愁的惊呼,就把她推倒在草地上。他更不理张小愁的挣扎,一拳兜击张小愁的小碟,使她不停的呕吐,他就在这时候剥掉她的衣服。他甚至不理会张小愁的哀号,用他男性的残虐得像刀锋一般强占张小愁有一种被贯穿的感觉,就像自己吃火锅时那申在竹签上的淡水虾一般,遇痛还不能蜷缩起来。她完好的通体无处不伤,使她到今天还不能并着双腿走路,在身上搽香皂的时候还要避开多处瘀伤。
她永远没办法忘记,蔡四幸双手似抓住牛角的斗牛士一般的抓住自己的乳房,剧烈的抖得像一厘燃烧的山,枉喷出怒恼的熔岩,而他竟期还要强迫她用口去接受他的暴虐,使她自痛楚之外,更难忘的是耻辱。
然后蔡四幸倒下来,张小愁已快给他胸前那一块硬物压断了两条胸骨,她的眼泪如飞落下,听到他在喘息中还以一种奇异的语调喃喃的说:“你不认为这才是我们相识以来最过瘾的一刻吗?”
说完了这句话,他就不再说话了。
他翻身坐起,收拾了一切,姗姗行入黑暗中。
刚才他做尽一切枉乱的事,但就是并没有扯破衣服——包括他自己和张小愁的。
张小愁想刚住他,但不知因为恨还是惧,她并没有叫出口。然后蔡四幸就消失在黑暗里。
过了好一会,张小愁才含辱忿忿的坐起来,穿上被垃圾一般掷弃的衫裙。
她的泪流不止,但并没有哭出声来。她知道她那里正流着血。
她伤心的不是自己已失掉了贞操,而是却在这样含屈受辱的任况下失去的。
甚至他的惊讶还大于辱愤。
——蔡四幸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既然地突然变成这样子,做了这样的事,还会不会兽性大发,干脆杀了自己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