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父子之间(第2/10页)
姚小丹道..“你真厉害,那时候我们在一起,日子也不算短了,而你居然能一直瞒着我。”
她突然惊觉,忙又道..“你究竟姓什么?”
呼延回道..“我姓严。”
姚小丹美眸睁得极大,道..“那么你就是严无畏?”
呼延回点点头,道..“是的!我就是无恶不作,心黑手毒的严无畏,天下之人,听到我的名字,无不慑伏颤栗。”他说这话时,非但不是自夸自傲,反而似是感慨无穷,又含有自嘲的意味。
姚小丹骇然道..“你怎么啦?就算你是严无畏,也用不着这么沮丧啊!”
她当然感受得到对方这种□气,乃是意味着有某种问题发生。她不但急于知道,并且内心中,已发现了矛盾,一个非常巨犬尖锐的矛盾,足以把她压得粉身碎骨。困此,她的心直往下沉,自己觉得有如站在万丈悬崖的边缘,现在只要一点点的力量,就能使她失足坠下,变为荠粉。
严无畏缓缓道..“小丹,说将出来,你一定非常的恨我。但请你相信,我自己受到的惩罚,已经超过任何外力了……”.他停歇一下,又道..“咱们的孩子,由于我手段一向狠毒,他已经遭遇到残废之惨,假如调治不及,可能四肢全废……”
姚小丹尖叫一声,面色煞白,囔道..“天呀!你的狠辣的手段,你明知是我的儿子。”
、严无畏点点头,道..“我虽然知道,但我受不了他的姓氏,我几乎亲手把他杀死!”姚小丹感到一阵昏眩,身躯摇摆了几下,终于支持不住,晕了过去。放着严无畏这等绝代高手在场,姚小丹怎样也不会捧在地上。她倒在他怀中,严无畏深深叹息一声,把她抱起来,放在床上,然后,自己点燃灯烛,因为这刻天色业已昏暗下来。
他回忆起前情,又想到将来,无限痛苦,涌上了心头。他这一辈子早己决定不娶妻,也不生儿子。这是他之所以眼敢杀人无忌,积恶如山之故。谁知人算不如天算,他忽然有了儿子,而这个唯一的儿子,竟是被他自己弄成残废,这是不是“恶有恶报”呢?外面一片静寂,因为他已下了严令,除非他招唤,任何人也不准进来打扰。而他的严令,那是任何人都不敢违犯的。
严无畏坐在床沿边,静静的望着这个为他生了一个儿子的美妇,心中的滋味,真是难以言宣。他虽是从来不要有儿女之累,可是,目下他晓得有了儿子,顿时生出一种强烈的骨肉之情.也连带的对儿子的母亲,增加了另一种感情来。
姚小丹虽然在昏迷中,但双眉兀自深锁,一望而知,她心中忧深愁重,无法排除。因此,他伸手一点,把她送入了真正的睡乡中。然后,迅速的拿出一些用具,其中包括胡发等,迅速化妆,转眼之间,已恢复了原来的严无畏的容貌。
.他这即状貌,并非伪装,只不过眼下把胡须刮光,又将眉毛修过,头发也变了样子,所以瞧起来,有如变换了一个人似的。其实他给姚小丹所看的面貌,乃是他年纪较轻时的打扮。其后因年纪地位及心情上的变化,才改变成如今的模样而已。他举步炭去,院外廊下的黑暗中,闪出一个宫装美女,迎将上来。
严无畏道..“碧君!你到房间守护着盂夫人,假如她有醒转迹象,立时飞报与我。”
宣碧君应了,迅即进去。严无畏穿过一些屋宇院落,处处守卫森严,不过皆是在黑暗中隐藏着,外人行过,绝难发觉。
来到一处,但见房门外有一个霜衣卫守着。见了严无畏,连忙躬身行礼。他道..“那孩子如何了?”
那霜衣卫道..“他没有什么,只是嘴里有时不乾不净的骂街。”
严无畏点点头,挥手道..“你到那边守着,不许任何人通过,也不许任何人有偷听的机会。”
这话无疑也暗示对方不可窃听,这霜衣卫向来视严无畏如天人,岂敢有违,迅即依他指示,奔到那边的位置上。严无畏这才掀帘入室,先把灯光挑亮了。只见盂忆侠躺在床上,双目灼灼,正望住他的举动。
严无畏也留神打量他,发现对方的眉目神情,与自己果然很相肖。这是因为他已恢复了原面目。当日他应讯之时,还是仆人的伪装。假如他早点恢复本来面目,也许他会动了疑心而不施予毒手。
严无畏先行开□,道..“孩子!你的伤势如何了?”
盂忆侠冷冷道..“还好!死不了就是。”
严无畏道..“据我所知,你至少有两肢不能复原,但这还是乐观的说法,假如调医不当,只怕四肢皆将残废。”
盂忆侠道..“那也算不了什么,人生自古谁无死?我倒不大放在心上。”
严无畏眼中流露出奇怪的神色!细细打量这个从未相聚过的儿子,心中一时打不定主意,要不要把这个关系告诉他?.盂忆侠道..“你为何老是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