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南柯一梦阴阳变(第7/17页)
叶重山失声叫道:“老霍你中计啦!”霍陵也是当代名家,一看已晓得对方竟是用传力功夫,那三掌硬劈之力完全传到傅源那边,想是已经震成内伤,心中大怒,提功聚力,猛扑过去。
长衫客一闪身,快逾电掣般落在荆登韶身侧,一掌拍去。霍陵赶紧纵回接应,长衫客那一掌竟是虚招,身形一晃已落在司徒登瑜面前。
此人长得枯瘦矮小,但凶悍之极,双足才洁地面,双手已连环发出四招,或拍或劈,或点或试。司徒登瑜此时木区无法抛了,单手应战。第四招上被长衫客一堂扫在臂上,只感一阵剧痛攻心,不禁惊骇交集,暗道这人掌上不知炼得有何种功夫,如此霸道。
长衫客一招占先,身形一矮,整个人撞入司徒登瑜怀中。那长衫客对于贴县肉搏之求别具功夫,不论膝顶肘担,都恰好制住司徒登瑜穴道,接着一个筋斗翻开,那木盆已落在他手中。
其余众人从四方八面合围拦截,长衫客一扬手,木匣飞过围墙,落在叶家花园之内。众人拦截他是其次,夺回秘清才最要紧。天马行空霍陵,叶重山和类坚三人一齐跃过围墙,只见一条人影扶住木盒奔去,迅度极快,一瞧而知难以赶上。
巷子中的长衫客发出两支袖话,分袭刻家兄弟。这等普通暗器在他手中发出,强劲得有如用强弓发射。荆氏兄弟不敢不闪,胡、唐二人趁机奔逃。
长衫客连冲阴妪顾亥及大孽尊者两关,跃上对面屋顶,回头冷笑一声,飘然而去。
众人聚拢一起,先查看傅源和司徒登瑜,后者损伤不重,只是曾上有个小小银针,才知道刚才竟受不住长衫客的一掌,敢请他掌上暗藏阴毒暗器。至于博源虽是内脏受伤,却不严重,只须将养数日便可复原。
大家都感到十分无颜,傅源呻吟一声,说道:“三位师兄可否陪小弟到一处地方,找人医治?”龙虎庄三老齐齐道:“这有何不可!”当下由荆登韶扶住他,荆登龄则向众人告辞,约好见面日期。
四人走出巷外,傅源精神一振,反而拉住剂登部迅快奔去。三老料他必有道理,不发一言,紧紧跟随。
他们从一条横街奔出,街口行人甚多,墓地七八辆马车从前后左右驶到,把他们围在当中。傅源抬眼四望,低低造:“这一辆,快!”三老跟他跃入车内,隐约见到驱车之人好象是方麟改扮。
那七八辆大车,一齐分散,每辆车子都垂下帘子,密密封住。
龙虎庆三老运足眼力瞧去,但见其中的数辆车厢内隐约都坐得有人,暗想:若是换了自己是奉命跟踪的人,当真不知道跟那一辆车子才好?
大车驶行迅速,不久转入一条僻静街道之内,右侧巷中奔出五人,直扑上车。龙虎庄三者都凛然变色,各自运功蓄势,准备出手。只听前面驱车之人叫道:“三老及博兄快下车!”声音当真是方候所发。
龙虎庄三者这才知道乃是花玉眉预定之计,心中叫声惭愧,相续断下了车。这时已有一人替下方候,继续驱车前驶,其余四人跃入车厢,霎时已经去远。
方麟领着他们走入巷内,他把外衣脱掉,恢复原来眼节面目。傅源举手指适:“就在巷底的一家!”
众人一齐奔去,只见最末的一间屋子,大门急闭。信源勉力当前纵人去,其余的人自不落后,人得屋中。荆登韶啊了一声,道:“方兄呢产
荆登龄说道:“他定是避嫌之故,所以不进来!”傅源道:“这位方兄洒落得很,武功又极是高强,不须多久,定将在武林中留下大名!”
谈论之间,步入一间房内。只见四下蛛结尘封,似是久已绝了人迹。
傅源说道:“小弟在另一间房中忆录先师秘籍,后来就藏在此房梁上,极力避免留下一点痕迹,那秘籍就藏在左起第三根梁上。”
荆登龄道:“傅师弟恐怕有点乏力,三弟代劳吧!”司徒登瑜看准地势,提气纵起,伸手探人梁中,果然有个木匣,当即取了飘落地上。
这个木区约是一尺见方,乃是用上好樟木所制,不畏虫蚊。傅源接过,恭恭敬敬双手呈送到荆登龄面前,说道:“大师兄啊,这匣中的几本册子,就是师父他老人家毕生心血所聚,小弟总算达成任务!”他想起司徒峰多年来谆谆圳海,爱护备至之情,又想起最近多少艰险风波,请海惊涛,不由得有感于衷,眼睛都红了。
荆登龄接过木匣,欠身施了一礼,说道:“今日不但得观峰叔绝艺,还多了一位小师弟,实是二十年来最是高兴庆幸之事,唉,最近苦了师弟你啦!”
他乃是年达六旬之人,一向喜怒不形于色,但此时却真情毕露,记念叔父和爱怜师弟之情,表露无遗。其余三人都感到鼻子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