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9/12页)
李天祥道:
“假如这三人皆不是,贫道有个大胆的猜想,那便在这三个可疑这人当中,除了凌栋腿上青痕,已经可见之外,剩下的两个,最少也有一位腿上带着伤痕的。”
他深深吸一口气,又道:
“这是什么道理呢?说穿既惊人,又简单。那就是萧春山明知腿上伤痕,乃是一大漏洞,所以他为防万一,设法使两三个人也伤了小腿,以便混淆视听。”
他双目射出明锐的智慧光芒,又道:
“除非是像慧海大师一般,水中下药,洗过之后,即可看出。
除此之外、尽管打了热水,洗得哗啦直响,也可能是假的。”
刁不仁道:
“你这样一分析,似乎更复杂了,以我想来,那厮除非已经晓得了我们的计划,否则焉会提防得如此森严细密?”李天祥道:
“贫道刚才发现咱们有一个大大的失算之处,那就是今天早,咱们不该一齐聚在此地,检查了很久时间,试想那萧春山是何等厉害脚色?而咱们这些人,又可以肯定是有事发生时,必定场的人选,所以他准会暗暗注意我们的动静。因而咱们今天上的集会,必已被探知。”飞虹夫人道:
“李真人真是一言惊醒梦中人了,将人比己,假如我是萧春,也一定死命监视着这在场有限的几个人的行动。既然侦悉在此楼集会良久,无法考虑到万一被我们推测出他曾受伤,因,他先发制人,先弄得有两三个陷入嫌疑,而他步步提防,反而以没有半点把柄。”无俚老尼道:“这样说来,今天咱们用的功夫,都是白费的?”李天祥道:“不!咱们侦悉此人手段智谋如此之高,也是一收获。”刁不仁道:
“兄弟倒要请教真人一点,便是响应这次侦查的对象之中,然役把那南霸天孙玉麟,以及凌九重公子两人列入,前者还话说,而后者素行不端,如何把他也撇开了?”所谓后者,就是为人那正难办的凌九重了。
李天祥徐徐道。
“贫道乃是鉴于这两个年轻人,皆未娶妻这一点,便把他们开的。”这话如是出于别人口中,一定被所有在座之人,指斥为“不李天祥看了诸人一眼,已知他们心中并不满意。当下又道:
“要知这一回险些被害的对象,不是别,而是余小双姑娘。贫道老眼未花,不能不认为她是当今罕见的美人胎子,况且又是出身于彩霞府,试问那一点不合乎青年男女梦寐以求的妻子的条件?所以孙、凌二人,要动她的脑筋,大可以正式的求婚,光明正大的拥为己有。”
他的分析,真是幽深玄微,洞澈人性,众人此时,也不得心服了。因为余小双双确实非常美丽,特别是性情温婉,天真纯洁,若论婚娶妻,他的条件上比任何美女都胜上一筹。
刁不仁首先打破这突如其来的沉寂,说道:
“李真人,咱们索性验一下这三个人的小腿如何?好在若是被毒蛇咬过,咱们必能分辨得出。”
众人都附和此说,但李天祥却摇摇头,道:
“不行!咱们此举便是打草惊蛇,反为不美,那萧春山既然才智过人,咱们定须在才智上胜过他,才能使他露出原形。看来只好布置一个陷饼,把这个聪明人哄出来才行了。”
李天祥这话乍听似是自夸,但众人加以深思细想之后,都认为大有道理,要知这等侦查内好,迫他露出原形之举,假如不是靠的“智慧”,实在无法可施,纵然武功高强,但既无对象,这“力”往何处使呢?
众人都不探询这“陷饼”如何布置法,因为在内好未查明以前,谁也得稍避嫌疑,尽管于心无愧,也须如此方是懂事。
因此,这个会议等如一无所得,大家散去之后,李天祥便派人暗暗把孙玉麟召来,换了一个地方,两人私下密谈。
孙玉麟听完李天祥说的详细经过之后,便道:
“李前辈,在下虽然已想到两大问题,但相信前辈也早已想到了,所以感到非常抱歉,因为在下无能多提供一点意见给您参考。”
李天祥望住这个英俊轩昂,曾称为当今年轻一辈中的第一号人物,心想:“他的脑筋真灵,无怪得享大名了!”当下道:“你这是太客气了,无论如何,你的意见也得讲出来才好。”孙玉麟道。
“在下想的两点,一是那余小双姑娘的话不尽不实,内中必另有隐情,所以第一夜发生的事情,她竟不肯说出。直到第二天,是她师姊发觉,才不得不张扬出来。因此,这有两种解释,一,她明知采花贼是谁,但因某种原因,不敢声张。第二个解释是想维护什么人,如果照实情供出,把戏就得拆穿了。”李天祥大为激赞,道:“说得好极了,只不知第二个问题是什?”孙玉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