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8/11页)

他问过之后,便不作声,等了许久,那三人先后回醒,恢复知觉,但其余的三十余人,全都僵死如故。

李天祥等一流高手,通共约是十人左右。他们都全无表情。

至于其它的人,则显得相当混乱,因为尚有三十余人僵死如故。

所以其它的人只要有点关系,都很关心地上前查看那些毫无活过来迹象的人。

纷扰了一阵,一个矮个子过去向李天祥等人说道:“老道长,那三人均已可以开口说话,但他们都不知如何得救的。”

李天祥点点头,转眼望去,只见飞虹夫人、慧海大师等,都装出若无其事的向纷扰人群望去。

只有“梅大姐”梅兴,和那蒙师爷两人,死命盯住云散花。

这一堆人乃是群雄之首,商议任何大计,皆是由他们决定。

所以他们俱都沉默无声时,其余六七十人,莫不陡然警觉有事。

于是,只眨眼间,全场尽皆静寂下来。人人都感觉到这气氛既奇

异而又紧张。

梅大姐突然尖笑一声,说道:“这就奇了,几十个人中了毒,却只有三个活转来,就算是三岁婴孩,也觉察得出此中必有蹊跷。”

有人冷哼一声,但是对他这个意见不能苟同。众人向声音所发之处望去,但见那是个黑衣老妇。

梅兴似笑非笑的向她扫瞥一眼,道:“范珊,咱们之间的私怨旧恨,暂且不提。你刚才这一哼,似乎表示我的意见比狗屁还不如,可是这个意思?”

玄剑影范珊涩声道:“不错,你除了害人的主意之外,还能有什么见解不成?”

梅兴发出娇脆的笑声,使人觉得甚是肉麻。

他接着道:“你可知道这三个人的处境,跟别人有点不一样么?”

范珊道:“老身看不出有什么地方不一样?”

梅兴道:“原来你全然不知,难怪如此武断了。我告诉你,这三人是在外堡最先发现的,他们把这三人移到厅堂中,又继续去搜寻其余之人。”

范珊冷冷道:“如此又有何不妥?”

梅兴道:“当时留下了两个人,看守这三人。留守的两位,便是云散花姑娘和凌九重公子了。”

范珊向他们望去,问道:“你们两位可曾难离开那三人么?”

凌九重应道:“离开过一阵,首先是我听到异响,寻声扑去。

云姑娘怕我有失,也随后追来。”

蒙师爷突然插口道:“凌公子,你闻声扑去查看之时,最多不会超过一盏热茶时间,云姑娘便觉不妥而追去了,对也不对?”

凌九重想了一下,道:“没有那么久,最多不过是半盏热茶时

如许公强夫妇,即可获得多少好处。但目下云姑娘既不是他们唯一忌惮的强敌,而他们亦未必有此本事,设下这等圈套。”

他略略一停,才说出结论,道:“既是无人可得利益,可见得有人设置圈套这一点,不易成立。”

梅兴接上道:“如是无人陷害云姑娘,则岂不是一切证据,都迫向云姑娘身上?只不知云姑娘懂得不懂得这解毒之道?若是懂得,何不出手,把其它的人通通救活,岂不是功德无理?”

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在云散花面上,但云散花的目光,却向李在祥望去,并且一语不发,似有所待。

果然李天祥说道:“贫道有两大理由,可以支持那个‘圈套’的说法。第一个理由,由于咱们旱先怀疑云姑娘已取得丹凤针,其时十分纷乱,失去警戒。是以许氏夫妇混在附近,把所有情形耳听目睹了去,乃是十分可能之事。”他微微一笑,又道:“贫道的意思是说,设圈套之人,定是许氏夫妇,而第一个理由,现在我才说出来,那便是许氏夫妇与云姑娘交过手,纵然武功不分轩轾,但云姑娘的才智,以及一些人帮助她而形成的一股力量,不可忽视。更进一步,许氏夫妇至今尚不知云姑娘的底细来历,连咱们亦是如此,此是对敌之时,最大的威胁,因为许氏夫妇摸不清云姑娘背后尚有什么人物,不能不感到畏惧,此是许氏夫不惜费许多气力,企图陷害云姑娘的一大理由。”

会场都默然忖思,但觉他的分析,深刻透彻,使人不能不服气。

李天祥等大家想了一阵之后,才又说道:“第二个理由,便是以云姑娘的才智,岂有不知解救了这三人之后,必会遭遇困扰之理?她若是能坐视数十人中毒死亡,则多死三人,难道她就受不了么?因此,以云姑娘这般才女,决计不会替自己弄上这些麻烦。”

这个理由,又是十分合乎逻辑,救人不能不服气。

谁知李天祥又道:“不过第三点理由,贫道却反而有一点可以勉强反驳的,那就依照一般的心理,凡是新得到一件极宝贵心爱之物,总是想找机会试一试,所以云姑娘自是可能在各种心理之下,拿那丹凤针试一试它的神奇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