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情天醋海众人妒(第6/10页)

她尚未决定应该向左或右转时,突然间一股尖锐如锥的风力射来,袭向她身上死穴。

阮玉娇登时花容失色,骇然低叫一声,一面挥掌封架,一面跃开。

但那股锐利无比的风力接续向她袭到,味啸作响,一连三记,都从她最难防守之处攻人。

阮玉娇手忙脚乱的应付,全身沁出冷汗。她深知这一股锐利的力道乃是强绝一时的指力,若是被刺中了正如被尖长的钢锥扎上,尤其指力所指的都是必死的要穴,非得马上丧生不可。

故此她连开口说话的机会都没有,生恐心神一分,遭了毒手。

那股指力乃是从左厢卧房的门帘内射出,阮玉娇使出幻府心功,脚下施展的是天狐遁法,在味味作响急激劲射的指力中,腾飞闪避。但见她整个人的动作,生像是随着乐声翩翩起舞一般,但她的去向和速度,每一次都极尽诡变奇幻之能事,叫人无从猜想,果然有如狐狸一般狡猾。

啼啼刺耳的指力彼空之声忽然停歇,可是阮玉娇还不敢就此停下,仍然在那容积不大的堂屋内奔来蹿去。她仍然是按照天狐遁法的步法走动,是以满屋都见她倩影飘闪。

堂屋内原本有一盏点燃着的油灯,这刻灯焰被她身影带起的风力吹得摇摇欲灭。

左厢卧房突传来女人惊叫的口音,阮玉娇转眼望去,只见门帘已经撩起,露出一个女人的面孔

她在一瞥之下,也能多瞧出这个女人年纪甚轻,大约只有二十一二岁,故此虽是睡眼惺松鬓发微乱,但那秀丽的面孔和青春光彩,仍然发出强烈的吸引力。

阮王娇飘然间已站在房门口,并且还伸手扯摔那道厚厚的门帘。

她目光到处,但见这个年轻少妇身上只有亵衣,露出大部分的肉体。房内也有昏暗的灯光,照出一张垂着罗帐的大床。

门口那个少妇见她突然在眼前飓尺出现,骇然又退。阮玉娇跨人房内,心中泛起强烈无比的妒火,一晃身已跃落床前,也不管会不会受到暗算;撩开罗帐。

床上空空如也,哪有人影。可是阮玉娇一望之下,已知此床本有两个人睡觉,一个是这个年轻少妇,另一个却是个男人。

阮玉娇满腔酸溜溜的,同时又因见不到人而大恨不已。

从种种迹象看来,已能连贯为一个完整的故事,那就是孤剑独行朱一涛与这个年轻少妇同余共卧,及至她震开大门闯入之时,朱一涛在房门口发出指力攻袭她。攻了六八招,才发现来人正是阮玉娇,因此他赶快捞了衣服鞋袜跑掉。

她一转面盯住那个年轻少妇,美眸中射出森冷的杀机。

但那年轻少妇却没有看见,因为她一见床上空无一人时,已惊讶得顾不到别的事情了。

阮玉娇一手抓住她的头发,往后一压。那个少妇负痛之下,头向后仰,变成页孔完全朝着阮玉娇。

阮玉娇冷冷道:“床上的男人呢?”

她声音冰冷可怕,使那少妇猛可感到不妙,震惊之下,期艾应道:“他……他……我不知道。”

阮玉娇内力从玉指指尖涌出.正要震断这年轻少妇的心脉,但突然感到一阵泄气,陡然收回内力。

那少妇不知自己已在鬼门关中打了一个转回来,只知道对方好像会变魔术似的,刚才突然使她全身炙热,但旋即又恢复如常。

阮玉娇寻思道:“此女虽是青春年少,但容貌平常。朱一涛居然与她相好,却弃我如遗,可见得他的口味甚是庸俗肤浅。唉,我岂能与这等蠢妇一般见识。”

她放手时一推,那个少妇不由自主地回到床上,就在她后退之际,阮玉桥已飞身离开这座房屋,她奔出数丈,方始听到少妇骇然尖叫之声。

阮玉娇大感颓丧,心灰意冷地顺着街巷往前走去,也不知走了多远和多久忽然前面数尺之处,平空出现一条人影,拦住去路。

她抬头淡淡地望了一眼,便又举步行去,只稍微错开一点,与那人身边行过。

那道人影一下子飘退一丈,又拦在她前面。

但阮玉娇瞧也不瞧他一眼,径自离去。这回仍然是错开少许,与那人察肩而过。

那人再度后退拦住了她道:“喂,阮玉娇,我是娄东原呀,你敢是不认得我了?”

阮玉娇这才停步,淡淡看他一眼道:“我认得娄前辈。”

鬼影子娄东原道:“你怎么啦,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好像天塌下来你也懒得管似的。”

阮玉娇道:“没有什么。”

她的心事,哪里能向别人说。

娄东原惊疑道:“你一定遇上了什么事情,才会变成这副样子?”

阮玉娇摇摇头道:“没有什么事。”

娄东原见她不说话,也就不便追问,当下道:“你刚才见着了朱一涛没有?”

阮玉娇听他提起这个名字,一阵妒恨攻心,几乎要掩耳朵不再谈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