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蝎女毒尸巧搬运(第6/10页)
在这雪花飞舞的清晨,这座巨宅之内,更是泛动着惨厉可怖的气氛。
在第三进的厅堂内,居然可以发现几道人影,一共是五个人,或站或坐,甚至有一个蹲在墙根下。
这几个人简直与幽灵无异,因为一来每个人的样子都氏得怪里怪气,同时没有一个人面上有一丝表情,再者人人都纹风不动,似乎连眼皮也不曾眨动。
这样静静地过好久工夫,厅内的光线略起,稍为暗了一点儿。原来在厅门口,出现一个黑色的人影。
此人头扎纯阳害,面孔枯瘦如马,尽是皱纹。高高的身子上,披着一件黑色披风,双手略略撑开,是以变成一座尖长的黑色三角,把门外透人来的光线,挡了大半。
这个黑衣人来的时候,没有丝毫响声或迹象。出现之后,便屹立在门口,宛如泥雕木塑一般,看他的样子,似乎决心要在门口站上一辈子。
但事实上这个黑衣人有一对精光四射的眼睛,他虽然全身纹风不动,可是眼珠在滚来滚去,已将厅内之人一览无遗。
在他左方的墙下,蹲着一个身形肥胖的人,他的面孔藏起了大半,但一身锦衣,以及满头白发,却是鲜明的记认。
再过去的交椅上,坐着一个瘦小的人,全身裹在皮衣里,还有兜耳皮帽,以致全然瞧不出此人是老是嫩,是男是女。
正对着厅门的墙边,站着一个身材异常魁梧的人。他身穿灰袍,满面胡须,两道浓眉,像刀一般斜人鬓角,双眼凶光四射,虽然不言不动,但那股凶焊之气,却是迫人而来,使人瞧见不由得心生畏惧。
靠右边墙角,一个白衣人按刀挺立,他的相貌冷峻严酷,连身材及姿势都泛起了这等味道。
靠近右边厅门这边,站着一个贵介公子打扮之人,头上金环束发,腰悬长剑。他的面孔显得很是呆板,神色灰暗,与他的装束很不相称。
黑衣人的目光在这个贵介公子身上停留最久,一直到他似是已经发现了什么道理,这才收回目光。
他举步走人厅内,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因为此人笔直走到厅堂当中,便忽然凝身止步。直到此时,整座厅堂之内,仍;日无声息气氛诡异之极。
厅堂内的诡异气氛保持了好一阵,直到空气似是阴冷得快要凝结起来,那个黑衣人才耸眉发出一声桑鸣似的冷笑。
任何人都没有法子从这一声冷笑中,听出这个黑衣人究竟是什么意思。
黑衣人徐徐转身,向四下的五个人轮流看了一眼,才开口说话道:“时间已届,该来的人,想必都到齐了。”
那五个人,都不答腔,以致这座高广阴冷的厅堂,泛起更为空寂的气氛。
黑衣人从披风内伸出一只瘦长的手,但他的手掌,却白皙光润,极为秀气,看起来悦目,灵敏等感觉。
他突然向当中穿着皮衣的细小个子指去,道:“你?”
这细小个子应声道:“亥时属水,癸亥。”
黑衣人指向满面胡须的凶悍大汉道:“你!”
凶悍大汉应声道:“戌时属土,王戌。”
黑衣人手指移向那个白衣人道:“你!”
白衣人道:“酉时属金,辛酉。”
黑衣人略略停顿,才突然指向金环束发的贵公子道:“你!”
贵公子应声道:“申时属金,庚申。”
黑衣人指向蹲在墙角,白发锦衣的胖老人道:“你!”
胖老人头也不抬,先是诡邪地笑一声,才道:“未时属火,已未。”
凶悍大汉接着鹰视,厉声道:“你呢?”
他喝问的自然是当中的黑衣人了。
黑衣人阴声细气地道:“我么?嘿,嘿,老夫俞百乾。只不知这儿可有哪一位不相信的么?”
锦衣白发的胖老人站起身,露出他那张红润异常的面孔。他不但满头皆白,连两道眉毛亦是雪白。是以衬托起他婴儿般红润的面色,反而格外刺眼.而且有一般诡异的难测的味道。
他溜了那白衣人一眼道:“谢老二,这一套我觉得烦透啦,你怎么说?”
他的声音甚是尖锐刺耳,与他的外形大不相配。
那个称为谢老二的白衣人应道:“莫老大别烦躁,这是大家公决的办法,照例每次聚会,都要来上一次的。”
他的声音柔和悦耳,倒像是一个十分慈祥的老人的口气。
这两人一问一答,已显示出他们是一对老搭档,而且从他们都具有的诡邪之气看来,不问可知乃是百邪派的人物。
那凶悍大汉双眉一耸,像刀似的浓眉泛射出腾腾杀气,厉声道:“这套规矩,当初你们也是赞同的。”
白衣人反而把按刀的手移开,以示没有敌意,笑道:“方兄的肝火越来越盛啦,这等小事,难道值得吵上一架不成?”
“兄弟从不吵架。”姓方的凶悍大汉道:“要就是出手相拼,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