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禅师易容寝阮女(第9/9页)
但这也是戒刀头陀所最害怕顾虑的,假使他今天化身的是另一个佛门弟子,或者是守礼的君子,那就好办得多。
众所周知,朱一涛仗剑纵横字内,向所无敌,杀人之举,在他有如家常便饭。这一点对戒刀头陀来说,便时时面临须破杀戒的恐惧和痛苦了。
其次,未一涛未有家室,孤身疲浪江湖上,自不免有搅七拈三的风流艳事。戒刀头陀既是变作他,也须他一般的不羁才行,目下最可怕的是,现成的就有一个幻府高手阮玉娇。
这个女子,不单是丽质天生,十分动人。同时她还擅长狐媚之术,治艳无伦。
以来一涛的风流不羁,时这等送到口中的美食,自是没有不大嚼之理。在戒刀头陀的立场来说,只能利用其他的方法手段,设法使自己名正言顺,理直气壮的不去动她,可是这样能维持多久?他不知道。
朱一涛将自己的假胡子弄掉,换上另一身衣服.又另外换戴帽子鞋袜,转眼之间,也变了一副模样。
他这刻看起来年轻些,也俊俏些,可是他面颊上的刀疤,仍然使他看起来有一种剽悍的味道。
目下他走到街上的话,十有八九的人,将会认为他是镖行之人。但在武林中人看来,却会猜想他是某些特别门派,或者是什么帮会中的人。
戒刀头陀上下打量他几眼,才问道:“这才是你的本来面目么!”
朱一涛道:“可以这么说。”
他笑了一下,又道:“我自出道以来,罕得恢复这副面目,故此在我自己的心目中,不算是原来的面目。”
这两大高手,边谈边行,不久,已回城内大街上。
最后戒刀头陀与朱一涛分了手,回到客店。
他先钻入被窝中,才依朱一涛所教之法,拍开阮玉娇的昏穴。
阮玉娇发出吟语之声,娇躯转侧之时,使戒刀头陀清楚地感觉到她暖滑和香喷喷的肉体。
她的口气,喷到他而上,居然没有一点点因为睡久了而发生的臭味。
戒刀头陀这时实在睡不着了,当下使自己的思想,转变角度,避免触及情欲之念。
他暗暗忖道:“任何人纵是漱过口就寝,而且健康情况甚佳,但睡久了,总不免会有臭味。除非是正当十六八岁的青春少男少女,才可能没有臭味。”他锐利地注视近在咫尺这个美女的面庞,估量了一下,便又想道:“她虽然还年轻,但己不是少年时期,这么一来,她之所以没有口臭,便只有一个原因,那便是她刚刚方始睡下,并没有酣睡了很久。”
这个念头掠过,使他顿时大为警惕,继续思索道:“她如果不是一直昏睡,那么她干过什么事,以朱一涛的武功,她自是不可能暗暗跟踪而不被他发觉,那么她只是睁大双眼呢?抑是与别人会晤说话?”
要知阮玉娇已被点了昏穴,如果她能够回醒,当然是曾经有人进来过,把她弄醒的。
戒刀头陀最怕的是这个近在咫尺的女人,会趁他不防之际,忽然出手,将他擒下。这时做了朱一涛的替死鬼还是小事,被拆穿假局,予以宣扬出丑,那才是叫人受不了的活罪。
因此他小心翼翼地戒备着,一方面施展视听之功,查看四下的情况。
不幸的是他既看不出阮玉娇有什么戳绽,同时四下也没有什么可疑的情况。
深沉寒冷的夜晚,似乎将一切有生之物的活动,都予以冻结了。
戒刀头陀马上又回到尴尬的情势中,那便是他拥抱着富有弹性的身体,触摸到嫩滑香软的肌肤。
阮玉娇不动还可,她一转侧,使对方感到她的滑动对,强大的魅力,由此而生。
戒刀头陀暗暗叫苦,忖道:“一晚两晚,我还可以自制。但眼看这等情况,须得维持相当的一段时间,我虽是修道多年,但毕竟是血肉之躯,如何能没有大欲呢?”
这一夜终于过去了,平静无波,阮玉娇对这个男人居然不动她,既感到不解,又觉得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