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禅师易容寝阮女(第6/9页)
戒刀头陀神情非常严肃、侧耳聆听。
朱一涛透一口气,才道:“我开始作前所未有那么积极地追查乔双玉的下落,自从我开始行动们第一天起,乔双玉的行踪,就个间断地被我侦知。”
戒刀头陀见他停下,忍不住问道:“莫非你一直没有追上她么?”
朱广涛道:“正是,我由难方迫到西凉,再到关外,一直又回到南方,仍然追不上她。”
戒刀头陀紧盯一句,问道:“她的行踪,依然时有所闻么?”
朱一涛道:“不错,一直没有间断过。”
戒刀头陀道:“晤,这倒是很奇怪的情形。”
朱一涛道:“在这天南地北的大追踪中,有好几回,我已感到乔双玉在我掌握中,谁知都落空了,倒像是有人指点警告她,使她得以及时逃走。”
戒刀头陀道:“这样说来,你与乔双玉的一追一逃,都在那强大力量的支配之下,身不自主地照做了,是也不是?”
朱一涛道:“正是如此。”
戒刀头陀道:“但这样做法,究竟是什么意思?”
朱一涛道:“实不相瞒,在下这一圈追下来,回到江南时,当真感到心灰气馁,几乎要放弃了。”
戒刀头陀讶道:“这话可是当真?”
朱一涛道:“在下发誓这是真的,我实在厌倦不堪,连仇恨也大大的淡了。”
戒刀头陀道:“奇怪,奇怪,这倒变成使你与乔双玉,作一种耐力比赛了。”
朱一涛道:“大师说得好,我在万分厌倦之下,独自在幽静的湖边,躺了三日三夜,忽然间又恢复了强韧的斗志。”
戒刀头陀道:“为什么会突然恢复了斗志?”
朱一涛道:“正如大师刚才所说,我想通这是一场耐力比赛,于是考虑到乔双玉在这种无情的,无尽止的穷追之下,她必定也濒临崩溃的边缘。或者她会比我好些,因为她终究是为了保存性命,在我方面来说,若是失去斗志,放弃报仇,则不过是没有报仇而已,所以这方面,较易失去斗志。”
戒刀头陀道:“不错,假如你坚持下去,她一定在短时间内.会崩溃下来,情愿落在你手中,被你杀死,而结束这一场无穷无尽的追逐。”
朱一涛道:“但是我马上就坠入一个极巧妙的陷阱中.以致被秘寨之人生擒活捉了。”
戒刀头陀道:“这个陷阱,自然也是所说的强大力量的杰作了?”
朱一涛道:“这自然,我在失去知觉的情况下,被送到京师的秘寨老巢,囚禁在双绝关中。”
戒刀头陀道:“关于这个巧妙的陷饼,日后再作细谈。现在大概情形贫僧已经了解,从明天开始,贫僧随时随地准备好,可以在指顾之间,化为施上。
朱一涛躬身道:“谢谢大师的相助。”
戒刀头陀道:“不用客气,贫僧也渴想揭破这个大秘密。”
朱一涛随即离开此寺,回到城里。当他返抵客店之时,手中已拿着一件上好皮袍。
阮玉娇见他回来,现出喜色道:“唉,你再不回来的话,我定要活活急死了。”
朱一涛道:“为什么?”
一面以锐利目光,打量这个美女。他用尽所有的智慧,察看这个美女会不会已经掉了包,由乔双玉冒充?
要知那乔双玉诡计多端,行踪飘忽。尤其是她有某种独门秘法,可以随时得知她的手下在什么地方。
是以朱一涛他离开了这老大一会儿夫,正是乔双玉施展变幻神通的好机会。说不定她目下已变作了阮玉娇,而真正的阮玉娇则已远去。
他一瞥之下,只能察知这个美女,确曾修过幻府的奇异功夫,至于她是否已由乔双玉代替了这一点,却没有观察出头绪。
朱一涛接着又问了一声道:“你为何要急死?”
阮玉娇泛起一丝苦笑道:“因为有人在窥伺我。”
朱一涛讶道:“哦,真有此事?”
阮玉娇道:“我不会瞧错的。”
朱一涛首先想到的敌人是秘寨,但迅即推翻了这个想法,因为秘寨方面,决计不肯作打草惊蛇之事,只要他一天不离开阮玉娇,秘寨方面就放心得很。不但不会打扰他们,还会设法让他们有各种方便的机会,以促使他与阮玉娇之间,发生密切不可分开的关系。
换言之,朱一涛他是以独行出的名,由于他孤身行走江湖,无牵无累,所以要侦察他的行踪,困难万分,更别提到要观察他的生活习惯了。秘寨利用阮玉娇这一招,正是想破坏他一向孤身独行的习惯,以便随时掌握住他的行踪。
朱一涛沉吟道:“对方是怎样的人?”
阮玉娇道:“是两对夫妇,毫无疑问,一定是秘寨之人。”
朱一,涛摇摇头道:“不会是秘寨的人。”
阮玉娇道:“唉,他们秘寨诚然可能没有一个人规规矩矩的娶妻成家,但伪装是夫妇,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