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卷 第 四 章 胜负得见(第4/7页)

因为呼王发现,关山月微扬的那只手,像只扬起的蛇头,随时可以扑击他前胸任何一个部位。

这么一来,反倒是呼王不得不护,不护就得躲了。

关山月反客为主,夺回了攻势。

呼王说了声:“阁下高明。”

这是呼王的由衷之言。

话落,呼王就要变招。

关山月那扬起像蛇头的手,没有扑击呼王前胸任何一个部位,却忽然落下,正落在呼王撤回的那只手的手背上,只轻轻碰了一下,跟着也撤了回去。

呼王一怔,手停在了那儿。

关山月说了话:“谢谢王爷。”

呼王神情震动,脸上变色,道:“该我谢谢阁下,要是玩真的,我这只手就废了。”

一位绝世高手,一位“蒙古”虎将,两个人玩儿似的就这么坐着比划,而且这么说就分出了胜负。

一点也不惊心动魄。

一点也不惊世骇俗。

没有风云色变,没有草木含悲。

甚至谈不上精彩。

但是,仔细想想,它却是惊心动魄,足以使风云变色,足以使草木含悲的。

因为,两个人的胜负,关系重大。

关山月输了,就不能去找那另一位,也不能见他十年来无时无刻不思念的虎妞了。

呼王输了,就得让关山月去找那另一位,接下来,事情的演变,就关系着两个人的生死存亡了。

关山月道:“草民不敢。”

呼王道:“我不再说什么了,走吧!”

关山月道:“王爷是说?”

呼王道:“我带阁下找那另一位去。”

关山月迟疑了一下,道:“只王爷准许草民去找那另一位,草民已经很感激,怎么敢再烦劳王爷虎驾带草民去?那对王爷不太好。”

还真是。

呼王道:“谢谢阁下顾虑周到,阁下忘了我的话了,我不陪在一旁,不能放心。”

不在一旁,关山月倘有侵犯举动,不能马上以死相拼。

关山月心神震动,道:“草民没有忘,那就只好烦劳王爷虎驾了。”

呼王没再多说,道:“阁下跟我来。”

转身往外走。

关山月跟下去。

从这一刻起,呼王没有回头,没有说话。

关山月也没有说话,默默跟在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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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大眼睛校,第四章胜负得见呼王转过脸来笑了,没事人似的:“这些喇嘛,霸道惯了。”

关山月道:“却让王爷给教训了。”

呼王道:“我可不愿惯他们。”

关山月道:“多谢王爷庇护。”

呼王目光一凝:“庇护?难不成阁下认为自己有错?”

关山月道:“草民没有错。”

呼王道:“阁下既然没有错,那我这算什么庇护?”

关山月道:“这总是草民的事。”

呼王道:“不,阁下的事已经了了,从阁下离开了‘敖汉旗’,这就是‘蒙古’人的事了,也就是我的事了。”

关山月还待再说。

呼王抬手拦住:“不说这个了,喇嘛们扫人兴,今天不能去打猎了,咱们干点别的。”

关山月还是说了话:“今天既不能去打猎了,草民就要把要禀知王爷的事禀告王爷。”

呼王道:“要告诉我了?”

关山月道:“正是。”

呼王道:“非急着说么?”

关山月道:“王爷,不能不说了。”

呼王迟疑了一下,点头:“好,那就说,咱们坐下说。”

他抬手让坐。

两人坐定,呼王的脸色有点凝重,道:“说吧!阁下。”

呼王的脸色为什么会凝重?

关山月沉默了一下之后才道:“草民要禀知王爷的,是草民的来意。”

呼王道:“那几个喇嘛该死!”

怎么突如其来这么一句。

关山月一怔,道:“王爷?”

呼王道:“阁下不明白?”

关山月道:“草民不明白。”

他是真不明白。

呼王道:“我这么说,阁下就明白了,我知道阁下的来意。”

呼王知道!

关山月心头一震:“王爷知道草民的来意?”

呼王道:“十之八九,虽不中,恐怕也不会太远。”

关山月道:“王爷是说,草民不必禀知王爷?”

呼王道:“我就怕挑明之后,你我是敌非友,阁下不说,我不问,能拖一天是一天,不是挺好?我还想尽办法不让阁下有工夫说,没想到这几个喇嘛坏了我的事,让阁下告诉我来意的时候提早到来,所以我说他们该死!”

原来如此。

怪不得呼王他费心思,一再不给关山月说来意的工夫,甚至一再不让关山月说来意。

惺惺相惜,呼王真想交关山月这个朋友。

关山月感动,为之激动,实话实说:“草民感激,深感荣宠,草民也是一样,所以迟迟不提,如今是不能不说了,草民实在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