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卷 第 四 章 第一盐家(第3/6页)

那位武领班道:“本地盐商的第一家的前宅护院领班武某当面,尊驾不敢报名告姓,难道尊驾就敢见本地盐商第一家的主人?”

关山月道:“受人之雇,忠人之事,敝东的交代,不得不来。”

那位武领班道:“贵东都不敢让你说,他是本地的哪一家,又怎么敢让你来见本地盐商第一家的主人?”

关山月道:“武领班,敝东不敢,所以才雇我前来,我受雇于人,拿了人的钱,也就不能不忠人之事了。”

那位武领班道:“我认为他三个应该已经告知尊驾了,我家老爷不是任何人都见,也不是任何人都能见的。”

关山月道:“不错,他三位中,我最先见着的那一位,已经告诉我了。”

那位武领班道:“那么尊驾……”

关山月道:“我也已经告诉了那位,我今天势必得兄白老爷,白老爷也非见我不可,如今我都已经到了白府大门外了,武领班也应该知道……”

那位武领班截口:“不是武某我应该知道,而是尊驾你应该知道,尊驾你也只能到白宅大门外了。”

关山月道:“武领班是说,我不能再往前走,不能进白府,更不能见贵东白老爷了?。”

那位武领班道:“你是个明白人,既是个明白人,就该知道适可而止,见好就收。”

关山月道:“我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是受人之雇,不能不忠人之事。”

那位武领班道:“你最好明白,白家既是当今‘扬州’盐商里的第一家,它的财力、势力就可想而知,养的人绝不止你碰见过的这三个,也绝不是都像你碰见过的这三个。”

这是说——

这话的意思,任何人都懂。

关山月道:“武领班也最好明白,能让我见贵东白老爷的时候,最好尽快往里通报,让我见贵东白老爷,等到不能不让我见的时候,再让我见,颜面上就不好看了。”

那位武领班道:“你还要明白,既然你说你是受雇于‘扬州’某一家盐商,来见我家老爷,白家所以一再容忍,是看在同为‘扬州’盐商,彼此认识,一向也有来往的份上,不愿伤了和气。”

关山月道:“武领班,我所以一再好言好语,没有硬闯,也是为这。”

那位武领班道:“只是,眼前之势,恐怕不想伤彼此和气是办不到了。”

关山月道:“那就全在你白家了。”

那位武领班道:“白家是不会让你见老爷的,我家老爷也不会见你。”

关山月道:“说不得我也只好硬闯了!”

只是话说完,人还没有动。

那位武领班先发制人,先下手为强,立扬冷喝:“拿下!”

这是下令拿下关山月。

那三个没动,或许是知道,动也是白动,弄不好还是自找苦吃。

恐怕那位武领班也不是对他三个下令,因为动的是那两个,那位武领班背后那两个中年黑衣人。

那两个中年黑衣人还真快,那位武领班喝声一落,他俩已双双扑下台阶,带着一阵风扑到了关山月近前,各自出掌如钩,劈胸就抓。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这两个扑势快,出手快、狠、准,比那三个强多了。

可是,没用。

武功比那三个强多了,遭遇跟那三个可没什么不一样。

关山月等到那如钩的两只手掌近身才出手,飞起一指在两只手掌的手掌心各点了一下。

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什么滋味,只知道那两个中年黑衣人大叫声中暴退,各自左-掌紧握右腕,没再扑击。

看两人的脸色、表情,以及额下的汗珠子,想必那感觉很不好,那滋味很不好受!

那位武领班脸上变色,紧跟着也动了!扑下台阶出手,一招两式,双掌一上一下,上头一掌也是抓,抓的是关山月咽喉;下头一式是拳,直捣关山月心窝。

上下取的都是要害。

能当上自家的前宅护院领班,自是不一样,职位比人高,武功也比人高。

那一招两式还没近身,威力已然逼人了。

而且,他的遭遇也跟那两个不一样,他跟关山月过了两招,可是两招过后的结果,跟那两个就没有不同了。

第三招,关山月在他右肩上按了一下,他闷哼而退,左手抚右肩,右臂抬不起来了。

只不知道是一时抬不起来,还是永远抬不起来。

关山月什么都没说,他不用再说什么了,迈了步,往前走,直上台阶。

那位武领班,胳膊抬不起来,嘴还能使唤,大叫:“来人,来人哪!”

两扇既厚又重的朱红大门里,一下涌出了十来个,清一色的中年黑衣人,也就是说,都是前宅的护院,十几个人不是提刀,就是使剑。

领班都不行,这些人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