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回双掌运神功飞石嚇退群丑(第2/5页)
胡灿恨声说道:“隐隐藏藏,真乃匹夫之辈!今晚不叫你尝尝胡舵主的刀法,你也不知你胡舵主的厉害。”
说到这里立刻一飘身落在院内。
胡灿不敢径从屋面上纵身,屋顶上已被雨淋透,恐怕用力太猛,把屋顶给踩塌,所以先往院中一落。
再想腾身,就在脚下一找地面,将要腾身跃起的当儿,猛听得那土屋中的窗子那儿,一声暴响。
里面有人喊了声:“臭贼,你往哪跑。”
咻的!
黑呼呼一物打来。
这种笨家子手底下哪有什么准?
胡灿略一个侧身,打出的东西喀嚓的落在地上。
可是胡灿就是躲开,万没想到这农户从窗里打出来的,是一只尿壶。
里面满满一壶尿,往地上一落,砰的一声,尿壶粉碎,溅了胡灿头上全是尿。
胡灿忙啐了一口道:“好丧气!”
一章头向窗口骂道:“匹夫!你是找死!二太爷本没想会你们这种蠢牛,好!你等着,回头我定结果你的性命。”
这时短墙上人哈哈大笑。
屋中的农夫更是胆子大,把胡灿认作了毛贼,侉声侉气的喝叱道:“臭毛贼,你敢发威!俺老子要不给你个厉害,你也不知是谁。俺说老何、小三子,抄家伙捉臭贼呀!”
这小子这一嗓子还是真够瞧的,附近全听见。
院里东小屋、隔墙的农夫全接了声。
这一来真要把胡灿给气死,心想:这小子真可恨,先把他结果了。
墙头上的人一见匪首真要动这农民,遂厉声说道:“嘿!身为凤尾帮的舵主,竟与一个无知农民一般见识。你自找难看!来来来,这里不是动手的地方,咱们到外面去较量。”
这人说罢翻下了短垣,竟奔西南。
那萧俊、马龙骧等,全听见敌人答了话,更因行迹过露,把这里一班愚蠢的农民全惊动。
这种浑浊孟浪的农民,更是天不怕地不怕,真等他们出来,虽没什么要紧,却有些碍手碍脚。
这时见那条黑影奔了西南,正合大家心意。
那胡舵主因为劲敌已经叫阵,只得便宜了这屋内的农民,遂飞身蹿上短墙,向匪党们说声:“追!别叫他们走脱了。”
这五名匪徒,各自施展开夜行术的功夫,一个跟一个后纵,如飞的赶了下来。
走出不远,这一带已没有人家,只有一片很大的宦家茔,挡住道路。
四周全是古老的苍松翠柏,四尺多高的花墙子,敌人的身形隐入这段花墙之内。
胡灿见这座茔地倒是荒僻的所在,正是很好一个动手的地方。
向魏振邦道:“魏舵主,你我由正门而入,叫他们从花墙进去。你我先行一步,免得敌人暗算。”
转到了茔地的正门前,见这茔地的正门十分高大,上文有白底黑字横额。
昏夜看不出上面的字迹,两扇木栅栏门足有八尺多高。
胡灿和魏振帮飞身蹿上了门头,往里面仔细打量。
里面杉松夹道,沿着道边一对对石人石马,在这种昏夜里远远看去,颇有些心悸。
这时不仅胡灿有些迟疑不敢贸然下去,就连那魏振邦也有些怀疑,恐怕敌人暗算不易闪避。
两人这一停身在上面,突听得对面数丈外一个翁仲后面,发出一声阴森森的冷笑。
胡灿二人一机灵,倏见黑影晃动,从翁仲后蹿出一人,在那松杉道的甬路上一站,一声狂笑道:“二位怎么这么客气,难道还怕这里鬼主人不招待么?来吧!我已经替你们通禀过了,众位请吧!难道还等全副执事么!再要迟疑,我可失陪了。”
胡、魏两人被敌人这一奚落,好生难堪。
魏振邦怒叱道:“匹夫少要卖狂,这就送你进坟。”
说罢一纵身蹿到甬路上,胡灿也飘身而下。
那人却翻身顺着甬路往里如飞而去。
胡、魏二匪跟踪去追,撮唇又响了声胡哨。
那萧俊、马龙骧、季隆德也是在花墙了一带伺机而入,此时听见了胡、魏两舵主的招呼,各自摆兵刃进了这宦家的茔。
先前本打算从旁接应,此时见这茔地里过于阴森,遂也扑奔了当中这条道往里趟进来。
胡灿和魏振邦两人在头里紧跟踪追赶前面的夜行人。
这趟道是既平坦,又没有泥泞。
因为茔地内全用细砂石平铺,在这雨后,更显得好走。
这座茔地,占地颇广。
这条甬路足有一箭地长,前面又现一座石牌坊,前面那人穿着石坊过去。
好在虽是阴森黑暗,可是一片坦平的道路。
走到了石坊内,地势陡然展开,迎面上是一座石祭台,那座石祭台后便是这茔地内的坟墓。
不料那人竟端坐在祭台上,纹丝不动。
凤尾帮这位刑堂下舵主胡灿和掌票布的魏振邦,全是久闯江湖的绿林道,对于敌人这么视同儿戏实是头一章遇上,反惊讶得却步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