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鹰爪王铁掌败酆伦
迷途知返,痛悔前非之帮匪卢茂田,经鹰爪王救护,未遭追魂叟酆伦的毒手,急忙蹿入青纱帐逃命,卢匪算是暂逃一死。
这匪首正是凤尾帮西路总舵的舵主追魂叟酆伦,这酆伦舵主性暴嗜杀,刚愎自用,更兼跟这凉星山的女屠户陆七娘颇有些首尾不清。
这次追魂叟酆伦奉到总舵转牌,派他接应禹门舵主屠振海、桑青,护送掳劫的淮阳、西岳派的门下。
这位追魂叟酆伦接到转牌之后,遂集合他的部下兄弟,并代总舵传谕自己掌管的西路十三舵的舵主、各路分布上卡子。
策应护送这两个秧子的弟兄仍怕有敌人邀劫,所以路上时时小心。
赶到在崤山口小镇甸上一发现有敌人已经缀上,追魂叟酆伦竟自要一会这淮阳派的领袖。
当张熙逃回归云堡之后,追魂叟暗暗布置,要跟淮阳派西岳派的掌门人一较身手,遂在那吉星店中留柬相戏。
那匪党们分为七路,散布在奔红土坡和奔凉星山、韩城镇的道上,满是故设疑阵,使对手走入迷途。
匪党这种布置果然厉害,一来这边的人少,二来时当午夜,地理不熟,遂把一班侠义道,引得四散的各走一途,各不相顾。
鹰爪王也是被匪党引得迷失了道路。
那追魂叟酆伦却在这一带青纱帐中,暗中调度,匪党们暗中见敌手分成四路,正合贼人的心意。
酆伦得到手下党羽的报告,单有一路,只是淮阳、西岳两派的门下,这几个少年的门下,却从青纱帐误撞到奔凉星山的捷径。
追魂叟酆伦亲率党羽,想要把这几个少年门下先掳着,索性叫西岳派跟淮阳派再栽个大的。
叫他知道,不仅是凤尾帮总舵不是好惹的,就连我们这西路上的朋友,也够你应付的。
这追魂叟酆伦在三更过后,把所有派在各路上的弟兄,全各自指派着,只要把他们淮阳派、西岳派的领袖们诱得离开这凉星山的境内,赶紧齐归西路总舵候令。
自己亲率着部下十几名好手,从捷径邀劫这几位小侠。
这一路是司徒谦跟那左恒,暨慈云的二弟子修性。
这三人中论武功经验,以那司徒谦为最。
鹰爪王追赶贼党时,已嘱咐司徒谦不要多管闲事,赶奔红土坡,等候着跟大家会合。
焉想到这三小侠才走出不远,已被匪党们发觉。
匪党们可不知这拨是不管闲事的,他们只认定也是奉命跟凤尾帮寻仇的,遂一面暗中引逗,一面飞报舵主酆伦。
酆伦正因为这几位领袖全是劲敌,不易对付,正好先把他们这几个少年拾下来。
暗中吩咐他手下党羽,先把这三小侠引到奔韩城镇的岔路上去。
这条路却在凉星山的背后,地势更是荒凉。
田地里一地粗粮,跟沿山一带的丛林密菁接连着,除了农人常走的几条小道,别无路径,遂把这三小侠引到这条道上。
司徒谦瞥见几条黑影子方一现身,突然隐去。
依着慈云庵主的女弟子修性,不愿多事,遵着师伯的嘱咐,要请司徒师兄还是不理这班匪徒,自有师傅们去科理对付他们,我们还是赶奔红土坡等候师傅们为是。
那司徒谦一者是艺高人胆大;二来自己出艺数年,在江湖上已经渐露头角,遇上事不肯再退缩,遂向修性道:“我们既然发现匪踪,岂可就这么轻轻放过?并且我们师兄被掳,说不定就许能摸着他们踪迹。我们何妨趟下去,匪党这一带定有隐秘的巢穴。”
修性也不好过于拦着。
那左恒更是惟师兄们马首是瞻,只有随着师兄们的意向行事。
这三小侠顺着青纱帐往前追赶,哪知正中了追魂叟酆伦的道儿。
一到凉星山脚,一声胡哨,匪党们从四面包围上来。
匪党一共十三四名,身手全是十分矫健,往上一围,跟司徒谦、修性、左恒动上手,匪党们竟小看了司徒谦等,一照面,被司徒谦和修性连着剑伤了两名匪党。
追魂叟酆伦十分震怒,凭自己是凤尾帮的西路领袖,要是叫这几个少年伤了所部,真够栽的。
遂亮金背砍山刀亲自动手,单奔了司徒谦。
追魂叟这柄刀上有二十多年的纯功夫,崩、窝、扎、挑、删、砍、劈、剁,实有独到之处,跟司徒谦打了个平手。
左恒和修性竟被七八名匪党包围,哪知左恒的手眼略迟,竟被匪党把刀磕飞。
那司徒谦还是最关心他,恐怕他有个失闪,这时见他兵刃一出手,自己向酆伦虚点一剑,一纵身蹿过来,想先接应他。
焉想到傻小子刀一出手,知道自己要糟,仗着自己有横练的初步功夫,有一个匪党见左恒空着手,想拣些现成便宜的柴禾,往前一进招,想把左恒先卸在那,一刀斜奔左恒的肩背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