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十七章 魔技驱魔
苏弃知道别无选择,若这十几人全都是柳昌心腹的话,今日之局他们恐怕就凶多吉少了。三人知道,论实力,他们中没有一人可胜柳昌,尽管苏弃与金田义从未与柳昌交过手,但是人的名树的影,他们知道在湖阳世家中,论武功,柳昌可以排在白庆之上,只在白善麟、白鹰、白鹤这几人之下,而苏弃三人的武功比白庆还差,又如何能胜柳昌呢?
“拿下!”柳昌低喝道。
“走!”苏弃低喝,与其在这里死守被困,倒不如突出重围,能逃一个是一个。
金田义和白才也立刻会意,弹身向茅屋之中掠去。
苏弃急速出剑,击开飞袭而来的几人,他没有走,只是要阻住这群人对金田义和白才的追袭。
“哧……”苏弃肩头裂开一道伤口,可是他并不在意对方的兵刃如何攻来,他的剑也反手插入对方的胸膛。
“砰……”苏弃中了一脚,但他依然未倒,手中之剑尽是同归于尽的打法。
“呀……呀……”金田义和白才又回来了,苏弃不走,他们也不走,两名自背后攻击苏弃的蒙面人在金田义和白才突然杀回之时竟被斩得身首异处。
苏弃被击得退了两步,竟撞到金田义的背上,他已浑身浴血。
“你们怎么还不走?!”见到金田义和白才,苏弃气恼地问道。
“大家生死与共,要死,大家一起死!”金田义和白才坚定地道。
“叮叮……”三人背靠背立刻又陷入重围之中。
“好个有情有义的金田义、苏弃、白才,果然是条汉子,那我便成全你们三人,就让你们痛痛快快地死好了!”柳昌冷笑之中,他出手了。
柳昌十指如戈,像一只张翼的大鹰一般,卷起铺天盖地的气劲直压向苏弃三人的头顶。
苏弃和金田义都吃了一惊,柳昌的功力之高,比他们估计的还要高,仅凭这股强大的气劲,便是他们两人联手,只怕也难是其敌。
白才并不意外,柳昌是他的教头,虽然他并不知道柳昌的底细,可是他却大概地知道柳昌会有多厉害,但他不怕。
死亡也没有什么值得害怕的,活着,虽然是一种幸福,但也是一种痛苦,此刻他在意的只是他身边的战友,这种真诚的情谊才是最值得珍惜的。
“呀……”白才无惧地挥刀迎向天空中落下的柳昌,迎着那犹如天塌地陷的压力,他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激情。
“叮……”柳昌的指端抹过白才的刀锋,刀身竟然滑向一旁,而柳昌的大手带着腥红的色彩印向白才的顶门。
“枯血掌!”苏弃低呼,但是他根本就没有机会为白才挡住这绝杀的一掌,而金田义也相救不及。
白才闭上眼,他感到压力沉重得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他已经不管这究竟是怎样的一掌,他明白,自己生存的机会等于零。
“轰……”一阵沉重的气浪冲得白才的身躯跌了出去,痛感惊醒了他。
白才睁开眼来,他看到了柳昌那如鹰的身影又如鹰般飞退,而更有一道轻风自他身边刮过。
“砰砰……”两声沉闷的暴响夹杂着两声低哑的闷哼声,两名趁机攻击白才的蒙面人身子如纸鸢般飘出,那蒙面的黄巾也在刹那间被自喉中冲出的热血喷红。
白才仿佛听到了清脆的骨裂声,他知道,这是发自那两名蒙面人的胸腔,而他看到了自己身前多了一条高大的身影,更让他意外的是,这人手指之间竟夹着一片枯败却完整的树叶。
这人正是在那棵老树之下神秘的人。
白才一怔神之间,那人又动了,如一抹轻风般飞入苏弃和金田义之间,手中那片树叶顺势划出。
白才惊骇地发现,那夹有树叶的手奇迹般地在那刃隙剑缝间绕过,那树叶如蝶般在虚空疾速舞过。
金田义和苏弃的身子仿佛是受不住冲撞,跌退了一步,当他们发现这神秘人之时,两人身前的蒙面人已有四人哑然而倒,而一片树叶悠然地旋向那神秘人。
神秘人轻松伸手,叶子又落在指间,他再骤然出腿。
天空中似乎突然全变了,除了脚影,再也找不到其它……
“砰砰砰……”一阵闷响夹着一串惨哼,当脚影消失之时,地上,除了柳昌,没有一个仍可以站起来的蒙面人。
所有的人都傻了,包括柳昌、苏弃、金田义和白才,他们都傻傻地望着眼前这夹着树叶的神秘人物,仿佛是做了一场梦。
白才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片枯败的树叶竟然可以如刀锋一般杀人,他看见那四名在败叶下倒下的蒙面人,每个人的眉心皆有一道淡淡的血迹,而这正是那片枯黄如蝶般怪异的叶子所伤。同时他也明白,刚才正是眼前这神秘人物将他自死神的爪下救了回来,否则他绝对无法逃过柳昌那致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