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五 卷 第 二 章 魔舞箫转(第2/3页)
他突然张口向刁贯天的脸咬去。
这己不像是两个绝顶高手之间的决斗,反而像是一种充满原始意味的追逐。
刁贯天根本没有想到司徒水会来这么古怪的--这么近的距离,又发生得这么突然,刁贯天即使有通天的武功,也是没有发挥的余地了。
他除了把希望寄托于靠自己的箫的深入,来中断司徒水的这一动作外,还能有什么别的方法呢?
他的箫已深深挺进!
但司徒水的嘴也已靠近目标!
"咕"的一声,司徒水竟把刁贯天的一只眼球给咬了出来。
如狼似的一声惨叫声响起。
刁贯天如一只受伤的野兽般嚎叫着。
他的左手持箫,在司徒水的体内用力一搅,然后右拳暴出。
右举正中司徒水的下巴。
整个头颅便已是一片血糊糊之状了。
司徒水立即死去。
他的身躯在这一拳之下,便飞了起来。
他的身躯,已是惨不忍睹了。
刁贯天的箫在他的胸腔内做了最大限度的回旋之后,便已将司徒水的内脏全都搅成一团碎末。
而司徒水的肋骨早就已是被刁贯天悉数踢断了。
所以,此时,司徒水身上的伤口处便有一团团如浆糊一般的东西涌出。
绿绿的,血淋淋的,湿漉漉的。
谁也分不清什么是心,什么是肺,什么是肠子。
刁贯天对司徒水恨之入骨,以至于只顾一心要除了司徒水,竞对段牧欢的攻击疏于防守了。
“哧”的一声,段牧欢的剑已穿入刁贯天的腹部!
可惜,只进入三寸左右时,刁贯天已凭空向后飘去!
所以,段牧欢的剑便无法再进一步深入了!
刁贯天的身上已受了两处伤,而且又毁了一目!
现在的刁贯天,已是全身上下赤血淋淋了。
尤其是那一张脸,更是狰狞可怖。
左眼上的一个血窟窿,使他如同恶魔一般。
独剩下的那一只眼中,闪动着野兽般的疯狂光芒,似乎要择人而噬。
现在,“欢乐小楼”内的厮杀之声已渐渐小了。
但空气中的血腥之气更浓。
“欢乐小楼”的人已只剩下八百多了,而,白衣人、黑衣人则更少,至多也就是二百来个。
尸骨,早已堆积如山。
鲜血,早已流淌成河:“欢乐小楼”的土地,已被热血浸得有一种粘粘的感觉,人踏足其上,有一种极不舒适之感。
处处有残肢断臂。以及与身躯分离的头颅。
开始剩下的两个喇嘛,此时早已亡于简刀枪的手下了。
现在,简刀枪正在截杀剩下的十几个黑衣人,因为简刀枪已发现对方的人中,最棘手的就是这批黑衣人。
他们的个子普遍比较矮小,相貌也与中原人氏有不同之处。
加上他们的武功,已可以判断出他们是来自东瀛扶桑。
刁贯天怎么会与东瀛的人走到一起去呢?
还有八个喇嘛,这八个喇嘛也一定是西藏来的,刁贯天又怎么会与他们在一起呢?
刁贯天怎么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这么多的高手相助?
显然,这些人都是“八王爷”卓白衣的人。
但是直到现在,“八王爷”却还是未露面。
也就是说,即使“八王爷”卓白衣不露面,也可以与“欢乐小楼”斗个旗鼓相当了,如果卓白衣亲自出手呢?
他亲自出手,岂非便有更大的胜算?
卓白衣一定是一个比刁贯天更可怕的人。
事实上,今天的攻击,决非刁贯天一个人所能做到的。
连刁贯天这样的人物,或许也只不过是一件工具而已。
现在的刁贯天,已有些惨了。
两条剑伤像万枚银针在同时扎着他的心,他的手痛得不由自主地一阵阵地颤栗。
更痛的是他的眼睛。
他觉得自己的头部快要裂开了,仅剩的一只眼睛看人已有些看不真切了。
段牧欢没有急于发动进攻,因为他知道受了伤的野兽是最可怕的。
而受了伤的刁贯天比受了伤的野兽还可怕。
段牧欢知道刁贯天比他更渴望进攻,因为他身上的伤决定了他不能相持太久。
倏地,刁贯天的眼中精光暴炽。然后,他身躯如一缕轻烟般向段牧欢射来,段牧欢卓立不动!
刁贯天的身躯越来越近!
段牧欢却是视若无睹,那般的冷静与闲适。
似乎刁贯天的攻击根本无法对他构成威胁。
刁贯天先是一喜,接着便是暗暗惊讶,最后这种惊讶变成了不安。
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段牧欢可以这么安定地站在那儿。
无论是谁,在他如此凶猛的攻击之下,都会立即有反应的——至少,应该撤身退开,但段牧欢没有这样做。
这不得不让刁贯天惊讶不安,他开始怀疑段牧段已设下了什么陷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