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五 卷 第 七 章 途中风云(第2/4页)

此言一出,立即惊倒一大片。

文弱之士更是张口结舌,道:“你……你竟是……竟是云飞山庄中人?”

古错颔首道:“云飞山庄的三公子。”

文弱之士便大为尴尬了,若是一个人,要用抢来之物送人,而被抢的人又是他将要送礼的人的兄弟,无论是谁,都难免尴尬。

看那文弱之士的脸,已是红如猪肝了。

古错坏坏地笑道:“如此重礼,我们云飞山庄是不敢接的。何况,我们云飞山庄与姬爷你素昧平生,姬爷为何如此多礼?”

文弱之士讪讪地道:“云飞山庄的喜事,已是天下皆知了。因为那新娘是……是……”

突然,他恍然大悟地叫道:“你这杂毛,竟然骗我姬爷!谁不知云飞山庄的三公子早已落浑身亡!你如此刁滑,便怨不得我不留你狗命了。”

语音刚落,他已拔剑出手,向古错袭来,其他蒙面大汉见状,也大喝一声,向石敏、珑珑攻来。

文弱之士方才见古错空手接飞刀之手法,自知自己的武功与他有天壤之别,但他料定古错已为剧毒所侵,所以才敢出手。

但结果却让他失望了,他还没有挨近古错,身子便不由自主地向后飞去。文弱之士在空中猛提真力,在落地时,立即双足一顿,贯力足下,企图稳住身子,挽回点面子。

却听得“咔嚓”一声,他的腿骨竟生生折断了。

原来,古错推出之劲道,看似平常,却力劲十足,那文弱之士若顺势地在地上打几个滚,倒也无事,但他却要逞强定身,被那一股奇大之力一撞,双足立断!

这文弱之士倒也凶悍得很,如此断腿巨痛,他竟哼也不哼一声,但那脸的冷汗,直涌而出,显然,是痛出来的。

更惨的是三十几个蒙面人,一转眼之间,他们已倒下十几个!

古错道:“珑珑、敏儿,看在他们是为我大哥备礼的份上,且饶了他们一回。”

珑珑、石敏这才住手。

文弱之士看着古错,如同见鬼魅,因为到现在,他仍是看不出古错有任何中毒之症状,不由又惊又怕。忽想到:“莫非是焦七那小子浸毒时竟未浸好?”他便下定决心,回去后,要好好收拾一番焦七那小子。

古错懒得理会这种鼠辈人物,携着珑珑、石敏,重上马车。

“老马”一言不发,似乎什么事也未发生过一样,又驾起马车启程。

珑珑边与石敏一起收拾车上的利箭等各类暗器,一边道:“想不到古天大哥的人缘这么好,连这打家劫寨之人也要为他备礼。”

仔细一想,觉得如此说法很不妥当,又道:“定是这些人自作多情,古天大哥又怎么会结识这样的人物?”

她们说到这儿,不由“卟哧”地笑了,因为她们忽然发觉自己这“自作多情”四字,用得实在不是地方。

古错道:“听那什么狗屁姬爷之言,送礼之人似乎是冲着新娘子而去的,却不知我未过门的大嫂是什么样的人物?居然有如此大的面子。”

三人都百思不得其解。

忽地,马车停了,古错以为又有什么变故,正俗跃起,“老马”那平淡得像温水一般的声音响起了:“醉君子居所已到。”

古错自嘲地一笑,与石敏、珑珑相继下了车。

珑珑跑得最快,比古错、石敏抢先一步进得院中,显然,她很是想念她的师父。

等古错、石敏跨入院内,见珑珑一脸沮丧地站在里屋门前,嘟着好看的樱桃小嘴。

古错见状,不由暗自好笑,心道:“定是醉君子前辈教训她了。”

见古错、石敏二人进来,珑珑道:“我师父竟已不在,只留下一张纸条,上有数言。”

古错心中一动,道:“是否为你师父笔迹?”

珑珑道:“不错。只是笔迹有点生硬,大约是未饮酒之前写的。”

古错“哦”了一声,拾起放在桌上的那张纸条,轻声念道:“珑珑,为师有事外出,九月初九于云飞山庄当可遇见为师。”

珑珑忽道:“这纸上真是写着‘珑珑’二字?”

古错道:“不错?”

珑珑道:“这就奇了,我师父一向称我为珑儿的。也许,是我私自外出,让他老人家生气了、无妨,只要以后多替他煮点好酒,他便不再怪我了。”

古错若有所思,似乎未听清珑珑所言。

石敏道:“既然醉君子不在,我们不妨立即折向云飞山庄,也好在那边做些准备。今日已是九月初七,离九月初九只剩两天了。”

古错忽道:“走,立即便走!”

他如火烧眉毛般拉起石敏、珑珑往外便走。

就在古错三人离开小屋之时,从屋子的阴暗处闪出一个人,得意地冷笑着。

马车还在外边,“老马”坐在那儿打着盹。

古错拉着石敏、珑珑一跃而上,对“老马”道:“快,随便拣个方向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