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 卷 第 六 章 寒剑乘风(第2/6页)

冯家之中每人所练的层次不同,也使劲气的出发点和武器不同,有阴阳指、阴阳掌、阴阳剑。用剑乃低层次之人,不能完全靠内劲将人击死,还得用剑相助,当然有些高手在对付高手时也会借助兵器。长距离地将阴阳真气摧发出去,使攻击的范围加宽,对敌手的威胁也便加大。冯家的内劲练到最高境界时,全身每一寸肌肤都可以送出阴阳真劲,整个人都变成了一个劲团,那时自身便是武器,最厉害的武器,可以从任意一点攻击对方的厉害武器!

冯鹰绝不敢托大,虽然自己是冯家年青一代六大高手之一,但赵乘风在江湖中却是有数的新秀高手之一,其成名时间又早,经验老到丰富,当初在截杀“追命阎王”阎不哭、阎不笑之时充分体现了他的可怕,而近年又经历了大小近百战。甚至连昆仑三子,单打独斗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所以冯鹰绝不敢托大,他用了一柄剑。

冯家的剑绝不是凡剑,冯鹰手上的一把也不是,虽不是神剑,却是一柄宝剑,宝剑与神剑的区别就在于一个是死物,一个是活物。

王伦拉着妹妹坐在一角,静静地观看着这紧张而又充满杀气的场面。

赵乘风的剑缓缓地出鞘了,一股冰寒的杀意从那已出剑鞘的剑身上向空中疯狂地鼓气,整个地下室刹那间便被一种肃杀的气氛完全笼罩,完完全全地笼罩。赵乘风的身体依然未曾移动一下,那随便一站的姿式却似含着一种异样的玄机,是一个几乎无懈可击的守势。

冯鹰的剑如一弘清水,但在他斜斜平举之时,剑身竟不住地变换颜色,忽而赤红,忽而雪白。剑本身并没有变色,变的只是冯鹰体内的真气,这种异象,使室内的空气变得异常难以捉摸。

王伦和王宛不禁骇然,也不由得为赵乘风暗暗担心,他们从来都未曾看到过如此怪异的功夫。

“吼……”赵乘风一声暴喝,剑锋便如一条艳龙向冯鹰攻击。

这一声暴喝直振得地下室嗡嗡作响,这一剑的气势之烈,几乎让人要窒息,没有剑招,只是铺天盖地。也很奇特,赵乘风每推进一寸,这柄剑便会使剑花扩散一尺。当他推出两尺时,这柄剑已织成了一片剑网。推出三尺时,已经是铺天盖地,就如烟花在爆,几乎每一个角落都有剑气掠过,那名大汉也不禁打了个寒颤,忙向后飞退。

冯鹰绝不会示弱,绝不会服输,他的剑平平地一切,刹那间,变成一条平淌的河流——

剑河!一岸是冯鹰,一岸是密密的剑尖,这也是难以击破的奇式,同时剑上涌出一股奇异的暗流,犹如这一块空气被玄冰完全冰住一般,显出一道淡淡的雾气。

赵乘风只觉得一道寒气袭体,使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发冷,但他并不在意,他甚至清楚待会儿还有一道奇异的热流涌来,他的剑依然向前推,一寸寸地向前推。

“轰……叮当……”推到那条剑河跟前,已成了一道剑墙,但却塌了,不过剑河也被毁了。两人的剑在虚空中也不知交击了多少次,那只是在电光石火之间,那交击之声似乎是连串在一起的一道长音。

两人都退开了,赵乘风静立不动,与冯鹰遥遥相望,脸色发红,但一会便完全恢复正常。

刚才与冯鹰每交一剑,便有一缕赤热如火的真气袭入体内。冯鹰将阴阳真气练得很神。那阴阳两股劲气可以同时包含在剑中,在剑外面旋转的是玄阴之气,而在剑身内部却是纯阳之气,所以当赵乘风击破那剑河,破去玄阴之气时,那股纯阳之气便汹涌而至,使他的筋脉有点受损。

但冯鹰也好不到哪儿去,那密密的剑气,也使他的玄阴真气反噬,而且在衣服上划破了很多道伤口,情形比较狼狈,但他却很倔强。眼神显出一丝狠厉之色,胜色却有点苍白。

“你不是我的对手。”赵乘风低沉着声音道。

“哼!鹿死谁手现在还不知道呢,你别得意太早。”冯鹰沙哑着声音道。

“你的阴阳真气还不能对我造成伤害,所以你注定会输。”赵乘风冷冷地道。

“哼!可你也并未占到什么便宜,对吗?”冯鹰不屑地道。

“你错了,我只是因为大意才会这样,而且刚才我只出了六成功力。”赵乘风依然声音很冷地道。

这次冯鹰的脸色真的变了,若刚才赵乘风真的只出了六成功力的话,那若全力一击该是怎样的后果?他不敢想象,但他有些不敢相信。

“那你用全力吧,击败我后,定会毫无阻拦,他们也便可以恢复自由,否则就只有死路一条!”冯鹰狠狠地道。

“既然冯兄执意要如此,那我只好得罪了。”赵乘风缓缓地举起了手中之剑道。

冯鹰小心戒备,以防赵乘风这惊天动地的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