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暗之吻(第5/11页)

紧跟着,头顶、左右耳下都被扎了针,他这下连叫也叫不出来了,翻起白眼摔倒在地上,四肢簌簌抽搐,也不知是死是活。

晏于非收起锦囊,心情似乎变好了,抬头欣赏地望着云蒸霞蔚般的樱花。眯起眼睛,他仿佛想到什么欢快的心事,眼中波光流转,神彩无法捉摸。

他低声道:“殷三叔,对付喽啰不用动咱们的人,让别人帮咱们动手好了。麻烦你明天与减兰山庄的小少主交涉一下,我看看他是个什么货色。”

殷三叔垂手说了个是。

晏于非在那巨汉身上踢了一脚,笑骂:“还不起来。”

话音刚落,巨汉便从地上慢悠悠地站直了,依旧翻着白眼,嘴边还有白沫留下,分明是一付不省人事的模样,却能走能动也能听懂话。

他亦步亦趋地跟在晏于非身后,慢慢走出樱花林。

那天离开的时候,杨慎提醒了一句:“晏于非老谋深算,得失猜忌心甚重,此番拉拢失败,必然要寻了法子来除掉我们,以后一切小心。”

伊春眉头紧皱:“羊肾,你说……我是不是不该当面给他难堪?”

他笑了笑:“所谓不是朋友就是敌人,无论你给不给他难堪,只要不愿被他拉入阵营,迟早他都要来对付你。”

说到这里,他的笑容渐渐淡了:“他是布了局,诱我们进去,不进也不行。”

常听人说晏家二少手段了得,他也想过此人大不了他们几岁,传言未必属实,这次接触了才明白那传闻半点也不夸张。

所谓江湖豪情,朋友义气,在他们这种人眼里不过是可以拿来利用的工具。每个人都是一颗棋子,有用的就想办法留下,留不住的,就要尽快抹煞。

情谊,在这个江湖里什么也不是。

两人一路无言,回到潭州城内寻了家客栈住下,就近等待晏二少的报复,把账算个清楚。

谁知这一等就是十天半个月,杀手没等来,却见到了宁宁。

她来的时候正是半夜,月亮团在天际像个银盘子。

杨慎睡得很熟,不知做了什么美梦,嘴角微微扬起,令那张邪气的坏人脸多了一丝天真率直。

觉得有一双柔软滑腻的手在摸自己,顺着脸颊一遍一遍的划动,像春风在轻抚。

春风吹着吹着就往不该去的地方去了,吹开他的薄衫,还要往下,再往下。

他一把按住那双手,反手便扭了过去,身上立即传来一声娇软的轻呼。睁开眼,正对上宁宁那张清丽又楚楚可怜的脸,她双眸似水,幽幽看着他,唤一声:“杨公子,你抓疼我了。”

杨慎脸色铁青,抓起她的衣服想狠狠丢出去。谁知那衣服薄如蝉翼,也许是故意,也许是无意,系带松垮垮的,一拉之下居然全部裂开,那件薄薄的衣裳便轻飘飘地顺着她光裸的肌肤滑到了地上。

她里面什么也没穿,光溜溜地压在他身上,若有若无,贴近他全身敏感的地方。

身体一下绷紧了。他一时找不到下手的地方,她没穿衣服,碰到哪里都不好。

他声音压抑着怒意:“不知廉耻!你如今又为晏于非效命了?!”

宁宁对着他的耳朵轻轻吹一口气,柔声道:“杨公子狠心,将我一个人丢在那虎穴里。一个弱女子还能怎么办?”

他没说话,没有任何反应。

宁宁缓缓摸着他的头发,声音也又缓又轻,充满诱惑:“杨公子,你看我如何?是不是比你那个邋里邋遢的师姐好上千倍?你年纪还小,见的女人太少,所以把你师姐当作宝贝一般。等你见过真正的美人,便知道她连泥巴也算不上呢。”

他闭上眼,已经恢复冷静:“……在我心里,什么美人也及不上她。”

他再也不管什么男女之防,握住她赤裸的胳膊,重重抛在了地上。

宁宁痛得又叫一声,迎面又丢过来一件衣服,他的声音冰冷:“无耻!穿上衣服!”

她轻轻咬住嘴唇,表情委屈,像是要哭,又像是自尊受损的抑郁。也不知是真是假。

握住那件外衣,却不穿,她光溜溜地跪坐在地上,抬头看他。月光像银纱一样蒙在赤裸的少女肌肤上,丘壑顿现,曲线玲珑。

杨慎别过脑袋不去看,冷道:“晏于非也会用这种下流计谋?”

宁宁见他始终不为所动,只好披上外衣,低声道:“杨公子,你是聪明人,知道和晏门作对没有好下场。你和你师姐只是初出茅庐的小辈,减兰山庄更不是什么武林泰斗,换言之,你们并没有任何背景。”

她见杨慎一声不吭,以为是说动他了,心头一喜,继续道:“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减兰山庄主子让你们二人下山历练是为了什么。晏公子与少庄主接触过,得知一年之内你二人必须要决定谁来继承斩春,你师父也单独给你一人看了那个锦囊,我说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