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第2/9页)

司马瑜微笑指着苦核道:“显灵之事乃是这位前辈之力!”

华子明然道:“小哥此言何意?”

司马瑜笑笑道:“这位大师深擅驱尸之术,原意是用来对付沙克浚的,不想凑巧竟将贵国先王的遗体召唤出来……”

华子明变色片刻,才动容地道:“老朽等久闻中原有行尸走灵之异术,不想今日乃得亲见……不过此举虽属人为,未始不是天意,否则先君将永恨地下,含冤莫雪!”

苦核也微微一笑道:“老抽藉术自救,不意冒冲国君遗体,深感歉咎!”

华子明摇摇手道:“大师不必道歉,若非大师神术,先君之沉冤永无昭雪之日,算起来还该谢谢大师才是!”

苦核想了一下,终于忍不住道:“老衲自习驱尸之术后,迄今数十载,却从未遇过处今日之奇事,贵国君遇害已有多年,怎么遗体仍然完好不朽,若说是得地气之助,怎么下体又仅剩枯骨^”

华子明也想了一下道:“这一定是由于先君身御金鳞宝甲之故,此甲坚不可攻,为本国国宝,先君灵体受宝甲维护之切,得以不朽,至于下体宝甲不及之处,则为水土侵化而朽……”

苦核点点头道:“原来是这么回事……老袖又有一点不明之处了,那宝甲既是刀枪不入,则贵国君便不应受害,因那致命之处,正在前心…”

华子明目中流泪,朝另一老者道:“白脸老者迟疑片刻,才应命将甲上绊纽解开,取过送来,华子明接甲在手,摩裟片时,才指着甲着一个小洞悲声道:“这是先君一片仁心,却不想成了致死之由!”

众人见那甲上四处都是完整无缺,却在心口上开了一个小洞。

司马瑜首先奇道:“甲之为用,首在保身,此甲既云珍宝,无坚可攻,为何在这最重要之处,留下一个缺口?”

华子明含泪悲叹道:“本国自太祖皇帝创建以来,首重武学,是以举国上下,莫不有一技之能。

为官取士,尤以文武全能为主要条件,至于列代国君,更有秘传武技,堪为全国之冠,然而父坚未必子孙肖,本国列代君王中,自不免有残酷暴虐之主,那时国君以无双之技,御此宝甲,自无人能敌,百姓遭涂炭,民不聊生国作亦危……”

司马瑜听他说了半天,仍未切人正题,乃插口道:“老先生请长话短说……”

华子明轻叹一声道:“老朽之所以如此赘述,正为了要表明先君用心之厚……毒龙国传至第十一代,正是先君之兄长当位,暴虐无道,一意孤行,残害忠良,国内暗无天日,先君沙田佑仁心为民,乃联合朝内近臣,意图推翻暴政,然因此宝甲之故,无法伤得暴君,反为之逼迫逃亡海外,幸而恶人不得善终,天夺其寿,暴君忽染凶疾而死,先君重返国内,劝精图治,重振人心,且鉴于前君之故,恐日后人君为患时,无由制伏,乃命匠人将此宝甲前心开一洞,并针对皇家秘传武技,创了一手制法,分传朝中重臣,似备万一人君不法,可以藉以际之……”

司马瑜听到这里才恍然大悟道:“先前各位用以制服沙克浚的手法就是这一招了!”

华子明慨然地点头道:“不错!争奈那贼子十分狡滑,老朽等百般引诱,他都不肯上当,若非小哥之助,还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呢?”

司马瑜默思片刻才道:“贵国君倒不失为一个好皇帝,只是他传的那一手杀着未免太拘泥了一点,沙克浚是个聪明人,很不容易上当的!”

华子明苦笑一声道:“这一式脱手飞剑,原是十分有效,皆因本国有例,凡是国君应不分日夜,永远须穿着此传国宝甲,此甲虽能御利防身,却因重复不轻,牵制两臂行动,猝然而发,定然无法问避,可是沙克浚十分狡猾,他杀君篡位之后,竟然不将宝甲取走,是以在对付他时十分吃力!”

方天华点头道:“沙克浚一定是知道了这一点,所以才合重宝而不取,一味在武功上求进,以图免祸,单看他与各位交手的情形,便知此人心计之工!”

华子明长叹道:“沙克浚说是先君之侄,也是那前代暴君之子,先君登位之时,他年岁尚幼老朽等几次劝先君将之除去,先君总是不忍,反而对他爱护备至,他在年青时,表现得十分温顺,先君对他非常器重,故将皇家秘技相授,却不料养虎昭患,反而害了自己,并且使国家重流于暴君之手……”

方天华默然片刻才道:“华相国今后作何打算?”

华子明慨然道:“陕士请勿如此称呼,老朽等早已摆脱宦途,唯期能手刃逆贼,使先君能瞑目于泉下,于愿已足,当然此事仍颁靠各位仗义鼎助!”

方天华摇头道:“这是贵国内政,我等江湖人未便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