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忍辱偷生却为何(第7/13页)
萧湄心中,更是不乐,但她却也无法发作。
需知萧湄在洞庭湖的时候,湖中人物,见了她莫不恭恭敬敬,称她为“二小姐”,连“五湖龙王”萧之羽,见了她也是退让三分。
因为萧湄乃是娇纵惯了的人,此时虽然尚未发作,但是却已经不快到了极点!
韦明远向萧湄使了一个眼色之后,反问道:“不知姑娘何以在屋外,制了两尊石像,敢问石像生人,和姑娘有什么关系?”
杜紊琼秀眉徽扬,面上略有惊讶之色,道:“难道韦小侠竟认出那两尊石像是谁么?”
韦明远心想,要探她来历,如果有关自己的事一点不和她说,她也——定不肯回答,看她一个人敢在这样的深山之中居住,定然不是等闲人物!
略想了一想,便道:“我只识得那个男的,乃是‘幽灵’姬子洛。”
杜累琼面上惊讶之色更甚,道:“不知韦小侠今年贵庚几何?”
韦明远一怔,暗付她问我年纪作甚?忙道:“我今年二十岁了!”
一旁“五湖龙女”萧湄心中的不快,又增加了几分,冷笑一声,道:“杜姑娘先问人家师承,又问人家年纪,问得这等仔细,却是为何?”
萧湄这几句话,说得甚是露骨,人人皆可以听出她的含意,冰雪聪明的杜素琼,自然便是一听便知,俏脸略红,转向萧湄,道:“萧姑娘莫会错了意,我是说‘幽灵’姬子洛,隐居‘幽灵谷’多年,韦小侠不知是在何时见到他的,若是在他隐居‘幽灵谷’之前见过,必然也识得身旁女子是谁,而今韦小侠只识姬前辈,莫非是在他隐居‘幽灵谷’之后,见到他的么?”
韦明远听杜家琼讲得头头是道,心中不禁大为叹服,更是感到在她的前面,绝无若何秘密可言,便道,“不瞒杜姑娘说,因身负血海深仇,是以曾进入‘幽灵谷’,拜在思师门下!”
杜素琼睑上,突然飘过了一丝悲戚之色,喟然而叹,道:“韦小侠既然已经艺成出山,如此说来,姬老前辈他已要追随他的爱妻‘天香娘子’,于九泉之下了?”
“幽灵”姬子洛是否死去,这一个问题,连韦明远自己都不明白。
因为他虽然听了“铁扇赛诸葛”胡子玉一番话,但心中终于只是疑信参半,不能肯定目前所认的师傅是真是假。
因此,对于社素琼的问题,他也感到极难答复,想了半晌,道:“恩师并未自杀,他说要做十年人,然后再说!”
杜素琼意似不情,道:“有这等事?”
萧湄刚才出言讥讽了杜素琼几句,但是却被杜素琼态度和蔼,解说了开去,她心中一直不乐,此时,又插言道:“远哥岂是随便说话之人,再过大半个月,他便要与我们在始信峰顶相会了!”
杜素琼一笑,道:“我并不是说不清韦小侠之言,而是姬前辈为人,言出必行,绝不反悔,绝不会在十年之后,又得传人,而仍然偷生之理!”
韦明远听了,心中不禁一动,忙道:“杜姑娘对于思师为人,如此了解,不知姑娘和恩师有何关系?”
杜素琼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道:“韦小侠在茅屋之外,所见到的两尊石像,其一便是家师,‘天香娘子’!”
韦明远和“五湖龙女”萧循两人,一齐吃了一惊,韦明远失声道:“原来杖姑娘是‘天香娘子’传人!”
萧湄道:“杜姑娘,我们闲荡江湖,年数也不短,但是却从来”语气固然平和,但可以听出,她心中也已然感到了不快!
韦明远看出两人针锋相对,只怕再说下去,难免吵了起来,正想劝解几句,以其他的话,岔了开去时,萧湄心中,已然感到忍无可忍,“啪”地一掌,拍在一张竹制的茶几上,将那张茶几,击成片片,人也“霍”地站了起来,柳眉倒竖,道:“我说你是假冒的了么?
你何必如此心虚?”
韦明远见萧循动了真怒,心中大急,道:“湄妹,你这是算什么,我们……”
萧湄怒道:“远哥,你别管,她对我无理,你难道未曾看出来?”
杜素琼仍然坐在椅上,但面上笑容,却也不那么自然,道:“萧姑娘,我何处对你无理,我自己也不明白,尚祈指出,以便谢过!”
这杜素琼看来淡雅宜人,实则上却也极是厉害,就是这两句话,便叫萧湄答不上来!
因为,若真要按事实来说的话,无理的正是萧湄,而不是杜素琼!
萧调怔了一怔,冷笑道:“你别卖弄口舌,既是‘天香娘子’之徒,武功想必不差,我不自量力,倒要向你领教一下高招!”
韦明远忙道:“湄妹,我们总是客人,如果话不投机,仅可告辞,何必动手!”
杜素琼也站了起来,道:“韦小侠说得是,两位请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