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八 章(第2/7页)

整天跟洪九郎在一起的有马伯乐,他似乎是豁出去了,只有他是不怕麻烦的,但他却也没遇上麻烦,每天仍是很逍遥的跟着洪九郎转来转去。

像这样转了三、四天,每天都有人预测他们活不过明天,但是第二天,他们仍然出现在大街上骂楚天涯没种。

人们就开始传言猜测,楚天涯是真的躲了起来了。

到了第五天。

马伯乐沉不住气了道:“老弟,我看楚天涯多半是躲到兰州去了,咱又何必于耗在这儿?”

洪九郎却笑道:“不可能,他假如躲到兰州去,只会一个人悄悄地走,用不着举家带眷整个地跑,他的基业太多了,他舍不得放弃的,到了兰州,他不但是寄人篱下,说不定连骨头都叫人给吞了。岳天玲跟处他们的并不融洽,一直在找机会吃掉他,他不会笨得自己送上门去的。”

“时际不同。现在是他们要共同对付你的时候。”

“马老哥,你若是岳天玲,你会相信这件事吗?”

马伯乐终于摇摇头,叹了口气道:“别说人家不相信,我整天跟你在一起,也是无法相信,你一个人,接连地挫败了五毒杀手门的几批杀手,杀败了天府八狐中的二狐,把玉狐吓得躲着不见人,那像是神话了。”

洪九郎一笑道:“正因为这事没人相信,所以楚天涯不会去告诉岳天玲而自讨一场没趣,他也不愿意去警告岳天玲,提醒他们的注意,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他丢不下这儿,他只要一离开这儿,此地的一切就不属于他了。”

马伯乐只有苦笑道:“好了,老弟,就算他躲了起来,但是他不出头,你也找不到他,咱们难道整天耗在这儿等他不成?”

洪九郎微笑道:“不急,捕狐要有耐心,慢慢地总要现形的,猎人捕狐时,通常都利用猎物,把狐狸赶到洞里,再在洞口生上一把火,用烟把它熏出来。”

“可是你既没有猎狗,又不知它躲在那个洞里。”

洪九郎道:“猎狗是现成的,只看你如何运用而已。”

“兄弟,我实在听不懂你的话,那来的现成的猎狗?”

“老哥哥,你别问这么多了,耐心地在这儿等两三天,我保证可以找到他。”

马伯乐没办法,只有陪他等下去。

洪九郎依然白天在市上闲逛,晚上则早早睡觉了,马伯乐住在隔壁,听见他在隔壁悄悄地出去,本来也想跟踪的,可是又忍住了;洪九郎的行动太敏捷,他未必追得上,如果泄露了自己的行藏,倒是不上算了。

第二天早上,洪九郎起得早,就在县衙附近的茶楼里坐着,泡了壶茶,叫了两客牛肉馅儿饼,慢条斯理的吃着。

马伯乐也跟他在一起,看见县衙里的公人进进出出很忙碌,忍不住道:“县里好像发生什么大事了,着这些公人的样子似乎十分紧张。”

洪九郎道:“管他呢!反正没有咱们的事。”

但是他的眼睛却仍是在注意着县衙门口的动静,直到城面出来了一个班头模样的人,带着十来个公人匆匆地向西行去。

他一笑道:“猎狗出动了,我们跟着捕狐去。”

马伯乐一怔道:“猎狗?你是说那批六扇门的?”

“不错,楚天涯在此地成了这么深的气候,必须要跟官方的人打成一片,他躲着我们,又要维持他的势力,自然要靠着官方的势力,因此我们找不着他,官方的人却很容易寻得到他。”

“这个我也知道,可是他躲了起来,官方的人跟他串通一气,只有帮他掩饰,怎么会去找他呢?”

“那是因为县太爷丢了官印,为了前程,必须要逼他出来解决,这时候可顾不了交情了。”

“县太爷选取了官印,兄弟,是你拿的?”

“不是我,是楚天涯。”

“玉狐躲命都来不及,那有心情去找县太爷开玩笑,这一定是你下的手,昨夜你偷偷出去了一趟。”

“老哥哥,你的耳朵很尖呀!我以为你睡着了呢!”

“兄弟,我哪儿睡得着,虽说你把楚天涯逼得躲了起来,可是保不住他会派人来施暗算的。”

“这一点你大可放心,五毒杀手门被我挑了四门,在这儿,他找不到人来替他卖命了。”

“可是兄弟,你这一手玩得不太高明,如果证实了是你偷盗官印,你可是惹官司上身。”

“找不到我头上的,官印的盒子曾在利民当铺的库房里藏着,他想赖也赖不掉,那当铺的是楚天涯开的……”

“是你栽的赃,六扇门中的人都是老公事,一看就知道是有人玩了手脚。”

“那也没关系,县太爷急的是要找回大印,并不在乎是谁动的手脚,他会把楚天涯逼出来的,何况在那家当铺的仓库中,藏着的赃物多着呢!这些赃物,可都是几个月前,本县大户人家失窃的珍品,也是楚天涯自己下手偷盗来的贼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