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那原是宫间纪子手中之物,不久前她用来空袭,被云天凤喝破了,两支剑一起落空,撞上易娇容的尸体上,她这次挨上了一掌后,又跌在尸体旁边,乘大家不注意时,将短剑又捞到手中。
四王子见状大惊,连忙赶上来道:“二哥,我说她另有企图吧,她是利用这个机会抑取短剑。”
二王子咬牙道:“就算她抑到剑又能怎样,我只是不小心才着了她的道儿,下次她就没这么容易了。”
宫间纪子道:“要不是老四及时招呼你一声,使你临时改变剑路,我两支剑可同时出手,那你就不会只伤一条手臂了事了。
二王子不禁一怔,想想果然不错,若不是自己改变剑路,宫间纪子就不用挡开那一剑,两支短剑同时出手,自己早就没命,因为自己先前出手时,心中不忍,只想伤她手臂,而且也不认真。
那么宫间纪子掷出第一支剑,自己一定移剑去挡开,整身子都成了空门,对她的第二支剑根本无法闪避。
想到这他怒气填胸,厉声大叫道:“对你这种毒妇的确不能稍存仁慈之心。”
说着举剑上前,势沉力稳,用出了精髓剑式,那一剑如山直压下来,宫间纪子神色一变,手足无措用剑一格,当的一声短剑被拔飞出,骇声大叫道:“四郎,快帮我拦住他。”
四王子果然应声出手,龙泉剑青光空前,克嚓一声,将二王子那条中剑的胳膊破了下来。”
这变化出人意料,谁也没想到四王子与宫间纪子变脸闹剧,结果还是假的。
二王子尤感愤怒,不顾一臂已残,血如泉涌,挥剑攻向四王子道:“老四,你骗得我好惨。”
四王子大叫道:“二哥,你别误会……”
可二王子那听他解释,剑影急压下来。四王子举剑一架,首先将他长剑削断了。
二王子象疯子一般,舞着寸许的短剑,依然扑上来,四王子若挥剑反击,可以将二王子拦腰扫为两截,可是他没有这样做,反而将手中长剑抛开,空手推向二王子,但听克嚓一声,断刃刺过他的手臂,一片血肉模糊,然后他伸手架住二王子的独臂,大叫道:“二哥,你冷静一点,别再受别人利用了。”
二王子见四王子居然放弃了兵刃,用手掌迎他的攻势,而且不避受伤扶住他,倒是一怔。
这时宫间纪子已将四王子的龙泉剑拾起来,横在手中发出一阵得意的长笑,四王子叹道:“二哥,你看见了,她的目的在得到我手中的长剑,现在已经得手了。”
二王子怔了一怔道:“我不明白……”
四王子叹道:“你当然不明白,我也是事后才明白,可为了保全你的性命,来不及解释,先砍下你那条中了毒的手臂,免得毒性蔓延。”
二王子不解地道:“我中的那剑是没毒的。”
四王子摇头道:“剑原来是没毒的,可它碰到易娇容的尸体,已沾上毒了,这是她领先放在木匣中的毒气,虽然与她用来淬剑的毒药是同样性质。不过药性软弱,发作较迟,然而我若不赶快将它破断,任它蔓延到身上,仍足以致命……”
二王子低头一看自己被砍下的那条手臂,果然已变为黑色,且有出水的现象,方知四王子没有骗他,不禁长叹一声道:“老四,你为何不早说……”
四王子一叹道:“你来势那么凶,那容我开口,不过也不能怪你,那恶妇无头无脑地喊了一声,就是骗你向我拼命……”
二王子叹道:“你应该杀了我,也不该弃剑。”
四王子叫道:“过去我们手足相残,才闹出这么多的误会,今天我宁可死在你的剑下,也不做出那神鬼共怒的事了。”
二王子怒道:“现在你有正当的理由……”
四王子摇头道:“没有什么理由是正当的,她就是希望我杀了你而不容于天下,虽然我可以解释,虽然这个理由必可得到大家的谅解,可我不能对自己的良心交代。”
二王子由于失血过多,已难以支持了。
四王子连忙用熟练的手法为他止血,同时还在身上取出两包药散,一包弹在伤口,一包喂入他口中。
二王子的精神才振作起来,轻叹一声道:“老四,我之所以情愿退出王位之争,就是因你的魄力比我强,拿得起放得下,当行则行,当断则断……”
四王子摇头道:“二哥,话不是这么说,今天够格继统的只有你我二人,你活着,我登上王位才安心,假如你为我而死,或先死在我手中,即使我能取得天下人的谅解,也无法原谅我自己。”
二王子道:“胡说,你记得汉高祖面对老父被执,回答项王的话吗,“吾翁即汝化,必欲烹乃翁,幸分受一杯羹。”他不是不孝,而是顾全天下大势,不能受这种威胁,后人虽然也有批评他忍心的,可为人君者,势必具非常之忍,始能成大业。唐玄宗并非不够英明,都只为了不忍于杨玉环,才由她的兄长杨国忠胡闹,引起安禄山之变,你怎么能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