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七 章(第4/9页)

雷刚道:“我们才不去呢,如果你们是一伙的,我们这一去还有命在?”

赵大道:“雷兄,很对不起,兄弟不知道二位是办这种案以致多有得罪,不过雷兄可以放心,赵某对韦老爷子所知虽不深,却相信他绝不会是这种人,他老人家乐善好施,是个有名的大善土,怎么会涉及这种残忍无道之行径,去弄清一下也好,敝兄弟可以伴同二位前去。”

方子玉道:“那就更好了,有赵老弟等四位伴同前去,二位该可以放心了。”

丁大元想想道:“在下来此前也曾打听了一下松庐的情形,京师的人对韦老先生极其尊敬,因此在下也相信老先生不会与此案有涉,才未敢造次,否则在下早就登门索人了,既然有方老夫子的邀请,且有四位豪杰作伴,丁某倒是很愿意到松庐去问个究竟。”

孙三却道:“大哥,咱们拿银子办事儿,交了差就行了,何必要去多这个事呢?”

赵大却叹了口气道:“老三,这件事是湿手抓丐,摔都摔不掉了,虽然海捕公文上只写了丁雷二位的名字,但临清铁捕丁大元办事何等机密,绝不会只有两个人来的.他们两人进了吉祥坊没有出去,自然已经落在人家眼里了,若是他们一去不回,岂不是要咱们背上黑锅。”

丁大元微微一笑道:“赵兄高明,不但丁某有了安排,而且雷兄弟的师门也派人在暗中等候着,我们只要十二个时辰不现身照面,事情就闹大了,那位提供消息的江湖朋友也打算挺身出面作证,指控四海班了,赵兄等四位自然也难免会牵连进去。”

赵大道:“丁头儿放心好了,赵某等四兄弟所以陪二位前去,就是要保证二位的安全。”

丁大元笑笑道:“这倒不必,了某若无相当保证,也不会贸然前来,我们两人如有不测,则临清府台方大人,以及雷兄弟与他的师尊金刀镇河朔候老爷子都会得知消息的,直隶地面下官私两面,那会有人出头干涉,不过了某仍是很希望四位也去一趟,因为四位也是侠义中人,对这种人神共愤的残忍血案,也有责任查访清楚,将奸徒惩之以法。”

赵大微笑道:“丁头过奖了,赵某等四兄弟在京师只是混世面而已,当不起侠义二字,因为侠义是出自本衷,而赵某等人却是为利而动。

丁大元道:“功利而动也可以,只要记得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就行了,那位老御史为他爱孙失踪的事,县赏黄金百两,丁某与雷兄原意分出一半来,举赠四位。”

赵大一笑道:“丁头儿盛情,敝兄弟十分感激。”

丁大元叹了口气道:“丁某知道这五十两黄金未必会在各位的眼中,就算一百两全部给了四位,也不见得打动各位,但这是候老先生所能拿的最高数目了,他为官数十年,只赚了个廉明耿直,万民景仰而已,官囊所积甚少,这百两黄金根本就是祖产所遗,在丁某看来,这百两黄金,重逾千斤。了某自己绝对分文不要,只是为其他出力的弟兄们留下一半而已。”

赵大道:“丁头儿,你既然知道咱们弟兄不在乎那五十两黄金,因此我们陪你去也不在乎那些赏格了,我也不敢说什么为侠为义,只是那么一点良知让我们走一趟而已。”

方子玉看看谢北志愿道:“如此,老朽等先走一步,去告韦老,在松庐扫径以待,不过老朽未走之前,还希望能将好那两个人给方某看看,以便确认。”

赵大知道他是想在尸体上看一看那两人的死因,用以猜测自己等人的实力,因此忙道:

“应该的,老夫子请这边来,此地除了那两位之外,还有两个是硬想往里闯,呼喝不听而致被小弟兄们放倒的。”他带方子玉谢北城二人,来到屋旁的一个小间,那儿原是作卧房之用,一张大坑占了大半的空间,现在却用了白布盖了四具尸体。

方子玉看得很仔细,从头到脚都—一检了,确定死因后才抬头向赵大道:“他们似乎都是中了一种淬毒的细巧暗器而死的。”

“老夫子高明,赵某此地虽非机密,但是要想闯进来,或是役作个明确交代就走,那是很不容易,尤其是赵某刚摆下两名官人,行事必须要慎重一点。”

谢北城叫道:“赵兄,恕兄弟多嘴问一句,这四个人据兄弟所知,他们一身软硬工夫都臻上乘,面且都学过横练避刃的工夫,刀剑砍上去都不易受伤,是那一种暗器居然能把他们都摆下来了?”

赵大一笑道:“对别人,赵某是不便揭露秘密的,对二位却无所隐瞒的,就是这个。”

他从衣兜下面掏出一个圆筒,前端有状如烟盖般的莲蓬孔,后面却是一根拉索,方子玉问道:这是什么?”

赵大笑道:“是九子莲筒,是一个流落京师的炮伏师制作的,一共制作了四十支,极为得用,如果一次猛拉,可以将九支钢管镞全部射出,如果慢慢的拉,倒每次可射出一支,铁尖锐如细针,弩劲强可透石,一器在手,再好的气功也挡不住,只是镞箭制作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