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第3/7页)
杜云青笑笑道:“那可是你自己找的,如果你不在这儿摆摊子,交上我这个朋友,我也不会沾上你了。”
徐明笑道:“说归说,为您出点力,胖子还是舍得拿性命巴结上的,因为您这份儿风标值得人巴结,一位郡主、两位侠女都在为您害上相思病,胖子能凑上一脚,这是胖子的光荣,别人想已结还沾不上边儿呢。”
杜云青苦笑一声,信步踱回庙里,他的住所是在后院,也是香客们不准进入的地方,倒是很幽天然,玄真老道在月洞门口等着,似乎要跟他说话。杜云青却摇摇手道:“道长,咱们改天再聊吧,今儿我可没空,你要问的话我知道的你全知道,我不知道的,你问了也没用。”
玄真子道:“贫道只是想问问大侠,有没有要贫道效力的地方,并不想问大侠什么秘密。”
杜云青道:“杜某没有秘密,与道长各行其是,对道长的盛情,杜某只有心领,却不敢麻烦道长。”
“这是什么话呢?在某些事情上,我们是殊途同归。”
“不,只能说机缘巧合,同船过渡而已,下了船,我们就各奔东西了,大家都有自己的目的。”
“可是在船到中流.遭遇风浪,我们必须同舟共济。”
“目前尚非其时,风云险恶可测,还只在暗地酝酿,而且目标对准着杜某个人.道长要免麻烦,还是远离的好。”
说着他走向自己的居处,边城听见他的脚步声,早就摹帘以待,他走了过去,但见刚才那个女郎满面通红,讪讪地站了起来。
边城笑道:“师妹,杜兄跟你虽是初会,但相互渊源很深,就如同是一家人了,有话你直说不妨,我在前面找老道士下棋等你,你们谈谈吧。”
边城显然是想避免一个尴尬的局面,所以抢先要离去,可是他来到杜云青身边,又低声道:“杜兄,敝师妹只是孩子气重了一点,心中并无恶意,请多原谅她一点。”
杜云青笑了一笑,拉着边城道:“边兄,你别走,还有很重要的问题待商讨,至于我跟珠姑娘之间的事,那更不成其为问题,几句话就解决了。”
边城被拖了进来,白纫珠也感到如释重负,显然地她也很希望边城能在旁边,杜云青笑着坐了下来,从颈项贴胸处取下了一具小小的玉鲤鱼;白纫珠也红着脸取出另一个,两条鱼都是半面的,合在一起恰好成了一条整个的鲤鱼。
杜云青拿着玉鱼,苦笑道:“这是我恩师昔年与白仙子定情的信物,那时他们互相都不知道对方的身份,直到相互了解后,才想到可能因为信念立场原因,无法结合,因而各取一,盟誓说希望能缘订再生。他们的想法中是彼此还年轻,大家都有传宗接代的责任,各人都可能会为了责任而另行婚嫁,但希望能以对方的子女互结连理而补此情天之缺,即以这一对玉鱼为凭,是不是这样的?”
白纫珠点点头,低声道:“是的,姑姑也是这样告诉我,可是她老人家发现对柳师伯负疚实在太深,发誓一定要听见柳师怕再娶的消息后才肯嫁人,那知一等就是三十年,现在已心若死灰,才把这半条玉鱼给了我。”
杜云青叹了一声道:“思师也是同样的情形,一直到他老人家临终时才把这信物交给我,却并没有规定要我一定要遵守约束。”
边城与白纫珠的脸色都微微一变。杜云青道:“相信白仙子对珠姑娘也说过同样的话,因为这只是他们本身的一项信约,硬加到第三者身上就太勉强而不合理了。”
白纫珠愤道:“我姑姑可没有这么想,她对这项信约十分重视,因为我是她的侄女儿,才交给了我。”
杜云青一笑道:“我相信白仙子也是有条件地要求珠姑娘履约的,至少绝不会盲目地把珠姑娘的终身托付给一个未知的命运,所以珠姑娘在边兄处得知我是寒月传人时,问得很详细,假如我是个身有残缺,或是个又丑又怪的男人时,珠姑娘也有权利不受这个约束。”
白纫珠终于点点头道:“姑姑虽然说过,但她也认为那情形不太可能,柳师伯本人是个风雅儒秀的人物,在选择传人时一定不会太差的。”
杜云青道:“这是白仙子安慰姑娘的话,她应该知道寒月剑法是以一种罕异的内功为基础,必须要有特殊体质禀赋的人才能承继,恩师找到我时,已经很迟了,来不及看我从基础练起,不得已乃用移玉心法把他老人家的修为转注给我,因而才使他老人家提前五年离开尘世。”
白纫珠沉默片刻才道:“杜大哥,那些话都不提了,现在我总算找到你了,我也知道这玉鲤的信物是有伸缩的,双方都有权拒绝,我还等你一句话。”
杜云青答复得很干脆:“杜某已经三十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