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第2/15页)
连赫连新与王侠也都愕然停止了战斗,同时注视着这两个人的交手。
夏侯杰扣住穆元标的手后,怒声道:“你真不要脸!”
穆元标一手被扣,另一手的长鞭仍在空中挥旋,他冷笑道:“夏侯杰!你把梅杏雨让出来,我就放你活命!”
夏侯杰怒道:“你简直无赖,梅小姐与我毫无关系。你找我算什么!”
穆元标怒道:“你不让可怪不得我了!”
夏侯杰见他受了自己的控制,说话还是如此发横,不禁大叫道:“不让,我看你能怎么样!”
穆元标厉声道:“不让就宰了你。”
手臂往里一夺,夏侯杰指上一使劲,谁知穆元标横定了心,手指一松,匕首落下来,直刺夏侯杰的脉门。原来他是用指间的一点余劲,硬把匕首弹了出来。双方距离既近,夏侯杰自然不会被击中,手腕轻带。仍然扣住他的脉门,和换了方向,使匕首反朝他的脚上刺去,这匕首的劲道不大,却极为锋利。
方向对准穆元标的脚背,刺穿过去绝无问题。夏侯杰对穆元标虽为鄙视,却无深仇大很,也不想杀死他,能让他受点轻伤,叫他铩羽而退就够了,所以他又在手指上加了点劲,使他无法移腿避开。
但是穆元标竟似存心拼命,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飞起一脚,踢向夏侯杰的小腹。
夏侯杰此时是真生气了,另一只空手突往下拍,刚好拍在匕首后柄上,连同那炳匕首,刺进了穆元标的腿肚。
穆元标受痛之下,劲力倍增,猛然一夺,夏侯杰的两指再也扣不住他。还好,他十分细心,一直没敢放松对方手中的长鞭,虽然被他挣脱了控制,也借劲朝旁一带,也幸好有这一带,使穆元标身开稍偏。因此鞭梢的龙头只差一点扫过夏侯杰的耳朵,如果不带那一下,这一鞭定然会敲碎他的牙床。
穆元标的鞭势很急,第一鞭扫空后,第二鞭接着而至。
夏侯杰经验很丰富,知道长鞭的攻势必是连绵不断的,所以躲开第一鞭后,他双手抱头,就地滚了出去,总算应付得当,躲过三四鞭的连击。他知道穆元标一只脚受了伤,无力追击,滚出两丈多远后站了起来。
穆元标居然强忍着腿上的痛楚,硬追过来,长鞭风起,又是一招横扫。这次夏侯杰有了准备,也不再躲避了。只是骈指外点,巧妙地将鞭梢的龙头弹开了,进一步想去抓他的鞭身时,穆元标的鞭子却突地收了回去。
夏侯杰一手抓空,情知不妙,对方自动撤鞭,并不是为了躲开他的抢鞭,而是准备再度进击。他没多作考虑,也不去审视对方鞭子从哪里进攻,只是身子平躺一下去,将近地面时才引身侧滚。因为第一次是用打滚的方式,这一次如果不换方法,必将为对方所乘。谁知穆元标哈哈一笑,长鞭竟不向他进攻,反向地下的情剑掷去。
原来阻止夏侯杰取得情剑才是他的目的,夏侯杰也来不及阻止了,穆元标长鞭掷向情剑,跟着一提,却带上了一个人的身体,倒把他自己怔住了。
原来西门玉受了一拳痛击后,昏迷了过去,醒来看见情剑仍在地下放着。他不顾一切地滚过去,还没有抓住剑,却挨上了穆元标的一鞭,龙头嵌进脑门,连身子也被吊了起来。夏侯杰见西门玉被长鞭掷走,情剑仍然留在地下,他连忙抢过去抓到手中,眼前又一条人影扑来,似乎要抢他的剑。
他来不及考虑,一剑挥出,将那人砍成两截,叭哒堕地后,发现那人还是西门玉。
不过这次他是真正的死了,脑门上被穆元标的鞭梢打烂一个洞,再加上拦腰一剑,怎么样也活不成了!
穆元标见一鞭掷到西门玉的身子,夏侯杰又去抢剑,情急之下,长鞭被尸体坠住了,他无法施展,只得挥鞭把尸体送过去。原是想挡住夏侯杰的,哪知还是慢了一步,仅害得西门玉死后又挨了一剑腰斩,情剑未得,和杀死了西门玉,使他大感惶恐,连忙朝王侠道:“王侠!我不是有意的!”
王侠微笑道:“当然!我不怪你,是西门玉自己不好,他如果不上前送死,圣剑早已被你取到手了!”
穆元标犹自未信道:“真的不怪我?”
王侠大笑道:“当然了,不但不怪你,而且要大大的奖赏你一下,你的功劳比夺剑得手还大!”说完又大声道:“步芳!你都看见了吧!你西门师兄伤于圣剑之下,你该为他出口气了吧!”斜里一条灰影由观门的楼台上飞降而落,果然是独臂的郝步芳,她手中持着夺自梅杏雨的慧剑,神色凝重。
武当剩下的人虽然还有不少,却都是二三代弟子,二十八宿仅余三人,还有掌门人铁冠与凌元咎。众人脸色都为之一变,武当向称门户谨严,虽然出了奸徒内叛,大局仍是在控制之下。然而郝步芳躲在门楼上,他们竟不知道,而且看情形郝步芳留在上面已经很久了,如果武当连一个门楼都守不住,即使今天能尽歼来敌,也不足以做人了。